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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真鍋邦人

  穿著黃色軍裝的中國士兵,匍匐前進掩護隊友,即便守軍在地堡里猛烈開火,也很難造成大量的殺傷。

  中國軍隊的精銳程度,已經比日軍毫不遜色了。

  陣地上硝煙彌漫,日軍守備隊隊長金光惠次郎,當時正在音部山陣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滾龍坡陣地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

  而他的副手,真鍋邦人大尉,此時也收到了一份電報。電報是日軍113聯隊聯隊長松井秀治發來的。

  他是松井太郎的繼任者,之前曾率部駐守過松山。

  然而等中國遠征軍反攻開始后,松井秀治率部離開了松山,增援高黎貢山方向的日軍。

  真鍋邦人是松井秀治的副官,是一位極為兇悍的日軍將領。

  他在擔任的113聯隊第一中隊中隊長時,一次遭遇戰中,遇到一名被七名中國士兵押解的日軍士兵。

  該名日軍士兵當時趕著一輛拉米的牛車,遇到中國士兵后被俘虜。

  因為該名日軍士兵求饒,七名中國兵沒有殺掉那名日軍士兵,押著他回去。

  途中遇到了真鍋邦人的中隊,那名日軍士兵得到了解救,反過來俘虜了七名中國士兵。

  兩名中國士兵逃跑,一個被擊中身亡,另一個幸運些成功逃脫了。

  剩余的五名中國士兵無奈求饒,但真鍋邦人并不會放過他們,而是讓那名剛剛被解救的日軍士兵,用刺刀將這五名中國士兵全部捅死。

  美名其曰訓練其血性。此人的兇悍變態可見一斑。

  他帶著聯隊長的命令,協助金光惠次郎守備松山。

  然而金光惠次郎雖然擔任著守備隊長之職,但因其個性和出身使然,松山日軍的實權實際上掌握在真鍋邦人的手里。

  真鍋邦人在整個戰役期間,一直在前沿陣地擔任指揮,對松山陣地的每個角落,他都了如指掌。

  發布命令時,他喜歡對士兵大喊大叫,士兵多畏懼嚴厲的真鍋邦人。

  此刻,拿到這份聯隊長發來的電報,雖然早些就有所預料了,但他還是有那么一瞬間的低落。

  聯隊長在電報中寫的很詳細:在最危急情況來臨時,事先要奉燒軍旗,把御文章深埋。然后,將一切公文都燒光。

  聯隊長還詳細指令,要將屬于個人的日記,信件,典范也一起燒毀。

  種種情況說明,他們已經被完全放棄了,不會有什么援軍,也不會有什么人把他們解救出來了。

  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回歸天朝大神的懷抱前,在這里繼續堅守,阻擋中國遠征軍的前進。

  傍晚,大規模的戰斗停歇了,真鍋邦人也得有空坐下來與金光惠次郎商量對策了。

  堡壘里,昏暗的燭光下,金光惠次郎低著頭,語氣低沉的講:“我們當面的敵人大大的狡猾,他們和之前進攻的敵人完全不同,很有策略,進攻性很強。

  僅僅一天,他們就拿下了滾龍坡的兩個高地,我不敢想剩下的兩個高地,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金光惠次郎的悲觀,讓本來天天呆在地堡里,被黑暗包圍著的士兵,情緒都被帶動的更加低落了。

  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都能看到死神和他們招手,人的心已經麻木了,黑暗了。

  “懦夫,你們想當大日本帝國的恥辱嗎,都給我振作起來!”真鍋邦人面無表情,厲聲的呵斥著眾人。

  士兵畏懼他,恐懼壓倒了憂慮,倒也顯得比較有精神了。

  真鍋邦人沒有將電報的事情宣之于眾,而是說:“金光君,滾龍坡非常重要,我們不能這樣讓敵人輕易的奪取。

  我建議從各地抽調兵力,收集彈藥,大力增員滾龍坡陣地,務必要讓他們將敵人堵截在那里。”

  說是建議,倒不如說是帶點命令的味道。金光惠次郎性格軟弱,而且早已經熟悉了真鍋邦人的態度,所以也不會跳起來否定。

  事實上,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金光惠次郎也沒有其他反對的理由:“真鍋君,就依你所言吧。”

  真鍋邦人目光閃爍著,似乎還有其他想法。

  又一日的夜晚,周景在桌邊書寫著,記錄著一些事務。鐘斌他們的繼續向那邊進攻,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

  繼承了那些物件兒,他的帳篷里倒也不知道有模有樣。

  一張紅木八仙桌,一件雕刻著花紋的木床,在這戰時也算是奢侈的配備了。

  劉詩雯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將捂著鼻子的手帕放了下來。戰場的環境實在惡劣,尸臭味兒飄到后方已經不算什么,最怕的是瘟疫發生。

  在這種環境下,劉詩雯一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能待得住,也算是軍營中的一件奇事了。

  “怎么,來查房了?”周景放下了筆,抬頭調笑道。

  多日來的相處,他不僅不會一見女人就張不開嘴,也學會了開一些玩笑。

  “是,我可得小心著點,電訊科那姓黃的丫頭,成天往你這兒跑,鬼知道她想什么。”劉詩雯拉了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沖他翻了個白眼。

  周景無奈的笑笑,指著桌旁的那一摞電報說:“小黃來我這能干什么,就是給我送幾份電報。”

  劉詩雯抿嘴微笑,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以她對周景的了解,周景根本不會去主動追求人家小姑娘,八成那小丫頭想往周景眼皮子底下湊。

  只是女追男隔層紗,周景年紀輕輕的就做到了少將師長的位置,稱得上是英雄。

  哪個少女不懷春,不希望嫁給一個英雄呢!那姓黃的小丫頭也有幾分姿色,是得防范著點。

  劉詩雯眨巴著眼睛,心里面已經權衡了利弊,笑瞇瞇的問:“景哥哥,猜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么?”

  周景感覺渾身上下過了電似的,身體都酥了一半兒。雖然這些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但他還是覺得有些肉麻。

  拍了一下大腿,用疼痛驅趕走了酥麻,周景抽了抽鼻子,劉詩雯身上的香水味,給他的鼻子帶來了享受,同樣也讓他的鼻子無從分辨。

  “是糕點吧?”他猜道。

  “呀,讓你猜對了。”劉詩雯笑的很開心,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展現了出來。

  周景猜對了,讓她有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心中更加歡喜。

  她把攜帶的小盒子放到桌上,親開推到周景面前。餐盒里擺著四個四四方方的點心,模樣小巧玲瓏,煞是可愛。

  周景捻起一塊點心,無需多加辨別,他就認得出來,這是保山最著名的那家劉家鋪的點心。

  這樣子,保山獨一份。

  值得探討的是,點心怎么千里迢迢的,渡過了怒江,送到了劉詩雯的手上。

  果黨前方吃緊后方緊吃,在他這兒也應驗了。雖說他們這里目前來看不吃緊,但也不至于運力寬裕到運送點心吧?

  “嘗嘗啊,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過來的。”劉詩雯一雙大眼睛望著周景。

  “好,那就嘗嘗。”周景把腦海中的那些想法拋之腦后,把點心拿到了嘴邊,享受特權的滋味兒。

  突然,爆炸聲響起,周景扔下了點心,提著佩槍跑出了帳篷:“哪里發生了爆炸?”

  這一問純屬多問,遠處的槍聲爆炸聲不斷響起,應該是敵人夜襲,跟警衛部隊交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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