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帶著潮氣吹開紫發女人的勞累,落日的余暉映在她的臉上金光閃閃,退潮留下的魚在沙灘的水坑中蹦來蹦去。女人看見魚痛苦的樣子,萌發憐憫之心,走到還未干涸的水洼旁,拾起魚丟向大海。這時她發現了更多擱淺的魚,她一條接一條地把牠們都丟進海中,她身后的女孩被這善舉所打動,也開始跟隨她把這些魚丟回到海中。
太陽悄然收起余暉,海岸也開始變得昏暗起來。
女人把最后一條魚丟進海中,抻抻腰對女孩說:“走吧,卡蓮娜。”她舉手放在額頭上擋住最后一絲陽光,朝山那邊的殘陽望去,“時間不早了。”
女孩乖巧地跟在她身后,二人一同遠離海岸。
恬靜的散步被一聲怒吼所打斷,在她們回家的路上蹦出幾個大漢,他們半身,身材魁梧,身上還有著恐怖的刀疤。
“老大,沒想到這次是兩個女人啊。”
最魁梧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那個紫色平胸的女人就給你們了,那個女孩,嘿嘿,我要爽一爽。”
女孩抓住女人的裙子問:“弗蘭妮,我們怎么辦?”
弗蘭妮從身后拿出扇子,展開遮住半邊臉,“卡蓮娜,拿出你身后的弓。”
“好。”
弗蘭妮一把丟出扇子,從背后掏出短刃。
“呦,小姐們。你們要拿水果刀與玩具弓跟我們戰斗,哈哈哈,真是有趣。”
弗蘭妮嘴角上揚,露出冷笑,“殺雞焉用牛刀,更何況是幾個渣滓。”她忽然騰躍起身,抓住樹枝,悠蕩一下朝那個領頭人飛落。
領頭人朝她揮刀,可在半空中的她卻靈巧地改變落腳點,雙腳踩中另一人的雙肩,然后彎腰一刀刺入他的喉嚨。她放棄拔出刀,而是后空翻避開攻擊,輕盈落地。在她落地的瞬間一支箭巧妙地從她的腋下穿過去,正中領頭人的頭部,當場擊斃。那些人看到自己的頭領死亡轉身便要逃跑,可從卡蓮娜手中的箭聲早在他們身后響起,幾支箭如死神一般追隨他們,最后刺進他們的頸部。
弗蘭妮來到卡蓮娜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拉住弓弦,“很好,這次拉弓比上次快了一秒左右。”她松開手,撫摸卡蓮娜的臉,“好了,我們勝利了。如果你在這樣緊繃著臉,你可會變難看的。”
她離開卡蓮娜來到尸體旁邊,從她們身上摸出好幾個錢袋,把這些錢袋捆在一起晃動幾下,朝卡蓮娜展示喊:“他們手中的錢可不少,這又夠我們活一個月了。”
卡蓮娜從尸體上拔出箭,放回到箭簍中,“弗蘭妮,我們這樣拿死人錢財真的好嗎?”
弗蘭妮伸出手指擺擺手說:“我們這是為民除害,是正義的錢財。走走走,我們多長時間沒喝伏特加了,讓我們回到城鎮要好好喝一杯。”
卡蓮娜無奈地說:“這樣說雖然沒錯,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要知道我們在城中都被人稱呼為‘收集者’了。甚至有些劫匪都知道我們了,現在不是他們劫掠我們,而是我們劫掠他們。”
“好了好了。”弗蘭妮拍拍卡蓮娜的肩膀,“別擔心了,我們可是正義使者啊。”
卡蓮娜長嘆一聲,跟著弗蘭妮朝城市走去。
她們正位于扎格群島的主島馬穆魯島,這個島的統治者是馬穆魯三世,他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他的先祖領著一群法外狂徒來到此島,而后定居于此,這些島民民風彪悍喜好打殺,不過島主的法律還是要遵守,但在一些黑暗處,就沒人知道會怎樣了。
弗蘭妮帶卡蓮娜來到一家看起來還算可以的酒館點了兩杯伏特加,當老板端上伏特加時,弗蘭妮發現了異常。
“老板,這伏特加怎么這么渾濁?”
“小店儲藏不好,請你見諒。”老板呲著缺牙的嘴賠笑道歉。
弗蘭妮拿起杯子看了看,直接潑了老板一臉,從身后拿出匕首對準他的脖子,“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女人你才這樣欺辱我,敢往酒里面下藥,你是不是想死?”
其他酒客的雙眼瞬間朝老板投來,甚至有些暴躁的酒客也準備拔刀。
一陣掌聲打斷這焦灼的場景,從后廚那里走出一位披著熊皮的男人,他戴著由十二顆尖牙組成的項鏈。那便是本島島主馬穆魯,他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些心懷不軌的若人還未等他說話就揮刀襲擊他。
他一腳踹飛攻擊他的男子,拿到柜臺上的叉子朝襲擊者丟去,叉子筆直地刺入那人的眼睛,鮮血直流。馬穆魯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伸手指了指那個男人。
弗蘭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手中的匕首轉向襲擊者,然后結束了他的生命。
“馬穆魯三世,馬穆魯島的島主。”弗蘭妮腳踩凳子擺出狂妄的樣子。
馬穆魯長得不算魁梧,若是沒看到他四肢的肌肉輪廓,甚至都會認為他很消瘦。他拉下自己的長臉,皺了皺眉頭,“弗蘭妮小姐,我不是野人,希望你能給有些禮儀。你們北境獵犬見到市長時也不會張開雙腿,一腳踩著凳子,一腳踏地跟市長說話吧。”
“他們是市長,可你不是。”弗蘭妮很明白這個看起來普通的男人能做出什么深惡痛絕的事情。根據人們傳言,他當時截獲嵐汀的商船,然后當著嵐汀商會的面把人家船員一刀刀全給殺了,更殘忍的是,他沒有歸還尸體而是直接拋尸大海了。
馬穆魯兩手手指尖互相擠壓,擺出三角的形狀,“我相信我們之間肯定有些誤會。”他打個響指,從后廚中跑出數十名手持弓弩的戰士。
他摔碎杯子,弩箭應聲而放,嗖嗖幾聲后酒館中的活人只剩下馬穆魯那些人與弗蘭妮、卡蓮娜。
弗蘭妮收回匕首,“好吧,好吧,看來你我之間肯定有誤會。說吧,你讓我干什么?”
戰士拿出椅子放在馬穆魯身后,馬穆魯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說:“我喜歡直爽的人,那么這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