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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小丑生涯

大熊貓文學    奧靈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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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黃昏的時刻。

  烏羅帕提正在以尖爪撕裂著剛才獵殺所得的怪物肉材,偶然間的抬頭,卻是突然發現遠邊天際閃來了一道白光。

  這道白光貫穿了烏羅帕提的視野,旋即就降落在了遠處的山林之中。

  天生具有著極強好奇心的烏羅帕提,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就這么筆直地沖進山林的深處,以此來窺探這道從天而降的白光真面目。

  經過數個小時的全速飛奔,最終,一輛方方正正,栓連著數節車廂,渾身散發著閃耀奧靈之光的奇異列車,就這么停靠在了原野之中,停靠在了這名藍魚人的眼前。

  面對這件自己前所未見的奇特事物,烏羅帕提第一時間就深感震撼。

  然而,正當他打算偷偷向列車靠近,從而仔細觀察它的真容之時,數十道服裝五顏六色,大多都佩戴著面具的人影,卻是突然從列車的內部闊步走出,繼而將無數對敏銳的視線,一同投向了潛伏在樹林陰影當中的烏羅帕提。

  這就是烏羅帕提與癲狂小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面對這些充滿了怪異與危險的人影,烏羅帕提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轉身逃跑,而癲狂小丑們則是不由分說地對烏羅帕提展開了圍捕,以玩樂心態與他展開了一場追逐戰,隨即以人數優勢輕而易舉地將烏羅帕提制服在了地上。

  當看見對方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而后取出一把整體散射著近乎于油污般的七彩光輝,帶給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精神壓迫感,由扭曲污晶所打造而成的匕首,最后將其銳利刀尖刺入自己的手臂之時,烏羅帕提的面龐便是被絕望的色彩所籠罩。

  他一位自己就要這么慘遭肢解,在這個神秘組織的手里徹底完蛋了。

  不過,結果卻出乎了烏羅帕提的意料,當刀尖刺穿了自己的手臂之后,癲狂小丑們便是就此收手,沒有再對他做出進一步的迫害。

  然而,盡管如此,烏羅帕提卻根本沒有余力在內心慶祝。

  因為,伴隨著那件污晶匕首的穿透入體,仿佛有著什么極度詭異的存在就此鉆入了烏羅帕提的內部,然后便是帶著粘稠的觸感,濕腥的氣味,就這么一步步擴散到了烏羅帕提全身上下的器官、神經、細胞,最終攀爬到了他的意識深處,侵蝕了烏羅帕提的思想世界。

  接下來,在無比凄厲的尖叫,以及無比劇烈的抽搐之中,烏羅帕提的大腦,終究是被冥冥之中的“某物”,給呈遞出了某種足以讓他價值觀崩塌的“概念”。

  而在這股“概念”入腦以后,烏羅帕提的身心,旋即就宛如一片墜落到了巖漿中的薄冰,就此抵達了消融瓦解的邊緣。

  他不光精神意志開始逐步支離破碎,就連也開始了固液氣三態轉化,就這么毫無緣由地朝著“毀滅”的方向直奔而去。

  不過,就在烏羅帕提甚至都不明白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道現象,是否還可以用“死亡”這個詞義來進行解釋的時候,一直圍聚在烏羅帕提身邊的癲狂小丑,卻是在這關鍵的時刻拿出了一大桶鎮定劑,再是如同灌水一般接連注射進入了烏羅帕提的體內。

  憑借著這一連串強大的藥效,烏羅帕提這才得以在極端的混亂中勉強地拉回了意識,隨之將自己那詭異萬分的給恢復了原狀。

  然而,縱使免去了“毀滅”的結局,但是理解了那道“概念”的烏羅帕提,卻是再也無法用以往的目光來看待周圍的事物,再也無法回歸到從前的精神狀態了。

  在這之后,烏羅帕提隨即明白,周圍的癲狂小丑都與自己一樣,皆是領會了這道“概念”之人。

  而眾人所屬的歡愉劇院,則是一道試圖接受這道“現實”,從而在一切“發生”之前,盡情享受充滿了血腥時光與戲劇性娛樂的瘋子組織。

  在察覺到以上兩個信息之后,烏羅帕提便是毫不猶豫地加入了眾人的行列,正式成為了歡愉劇院的新一員癲狂小丑,就這么搭乘著神物列車,在這片扯淡的世界四處游跡,尋歡作樂。

  最開始的小丑生活,讓烏羅帕提十分不適應,因為這里完全不缺少比他更加強大的存在,所以烏羅帕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肆無忌憚的魚人王者了,說話與行事都處處小心。

  不過,在接觸到并且享受到小丑們那與眾不同,百玩不厭的血腥娛樂以后,癲狂小丑的這一切生活,對于嗜血好斗的烏羅帕提來說......

  簡直是棒極了!

  在眾多娛樂戲碼當中,烏羅帕提最喜歡的項目,就是把那些抓來的俘虜進行一對一死斗單挑,發揮自己過去的部落傳統文化,然后將其活活虐殺,欣賞對方在臨死之前所展現出來的,充滿了猙獰與絕望的神情。

  而其中最令他感興趣的俘虜種類,正是來自圣光凈土的人類,尤其是其中的奧靈獵人。

  在跟隨歡愉劇院四處作惡的旅程當中,烏羅帕提認識到了各種各樣的智人族,但是如果要讓烏羅帕提來挑選出一個最優秀的種族,他毫無疑問會選擇人類。

  因為,烏羅帕提曾經做過觀察與實驗,發現人類不僅在身體構造與五官樣貌顯得格外美麗,格外出眾,而且在智力方面的平均水準也明顯優秀于其它的智人族。

  面對一些困難到讓烏羅帕提都得花費數天時間鉆研的智商檢測題,大部分人類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將其解出,而經歷過噩夢的人類更是幾分鐘內就能解出答案,這讓當年在藍魚部落里顯得智慧超群的烏羅帕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所以,在享受著虐殺人類這個愉悅過程的同時,烏羅帕提也在暗中羨慕著人類,暗自妒忌著人類,最終導致內心對人類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正因如此,在每次行兇之前,烏羅帕提都會不嫌麻煩地和受害者進行起一番認真的人性探討,以此來提高自己對于這個種族的了解程度,而作為回報,他則會讓對方盡可能地痛快死去。

  對于烏羅帕提來說,這已然算得上是最大限度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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