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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振站起身來,話語剛剛出口,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隨后定睛一瞧,那少年居然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周圍的樹木花草,比之來時的其他地方要更加的枯萎,不時可以見到黑色穢跡蔓延了一大片土地,將四周都沾染的灰敗不堪。
就在這片黯淡而不詳的區域里,一個幾乎無法看清面容的人影,正蹲在某處。
但是張家鎮的地界之中,熾烈熱情的陽光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遮擋了一般,灑落下來的光線變的霧蒙蒙的,帶著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你又是誰?來這里干嘛?”
他,吳振,堂堂一個一流術士境界的修士,居然被一道聲音給嚇到了。
這讓他近來本就焦躁的心神,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絲惱怒。
說話間,吳振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法器,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頗有些惱怒的吳振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少年的面容無法看清,但那雙明亮無比的眸子卻是讓他清醒了幾分。
這里是張家鎮,一個人間鬼蜮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正常人?
少年的面部上仿佛溢著一層水光,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眼似乎看到了湖底,卻發現細節之處一片朦朧。
張楚走到近前,看著邪人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沒有一絲回答對方問題的興致,而是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對方身后的景象。
此人身后,是一具狼藉不堪的尸體。
抬頭看去,卻是一個身高一米七幾,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無害少年站在不遠處。
“大、大哥,我不敢用活人養蠱啊,所以只能用僵尸了。”
考慮到對方的儀態和問題,吳振判斷對方很大可能偏向于正道,結結巴巴的說到。
聽到這個回答后,張楚嘴邊不由扯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當今之世,蠱蟲之術多盛于苗疆。
此人的修為已至術士頂端,卻不似邪道之輩那般氣血枯敗,明顯是個有傳承的,很大可能便是苗疆傳承。
再看那些蠱蟲,個個色澤明亮,精氣神都是上佳,顯然不是凡品。
這種蠱蟲若是不以活物培養,怎么可能會到這個層次?
“你在騙我。”
“此等蠱蟲若是不以人身精血飼養,如何能有這般品相?”
張楚靜靜注視著對方,一一道出了對方口中破綻,隨后反問到。
“大哥,我傳自苗疆白苗,素來規矩森嚴,嚴禁以活人養蠱的啊!”
吳振聞言,感覺到話語中的殺氣之后,頓覺腿腳發軟,順勢便跪了下來,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的來歷全盤托出。
原來此人雖然是漢人,但自小便居住在苗疆,先祖乃是當年前朝開辟生苗地之時的朝廷官兵,因愛慕苗女便留在了苗疆。
機緣巧合之下,拜入了白苗中的一支養蠱人門派中。
他此次出門想要見識一番外界,卻被路途中結識的一朋友給騙到了此處。
白苗生性溫和,這支養蠱門派竟是另辟蹊徑,以牲畜血氣來飼養蠱蟲,每月再輔以自身一滴精血便可。
如此一來,既不需害人性命,也無傷自身精血。
只是從來到此地之后,因為沒了牲畜,又不敢以活人養蠱,吳振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嘗試以僵尸來養蠱了。
“為何不走?”
見他語出至誠,并無欺瞞之意。
張楚暫且信了吳振的話,只是心中疑惑卻是越發的止不住。
“唉,我不是不想離開,只是沒法離開啊!”
吳振苦笑了一聲,又繼續說到。
“這地方很邪性,凡是到了這處地域的人,都無法離開!”
“據說是藏在鎮子深處的一幫人,給設立了陣法的緣故。”
“所以現在這地方,只能進,不能出啊。”
說到這里,吳振看向了張楚,眼中不由生出一絲希冀。
“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啊,再這么下去,我就要從旁門淪落到邪道中去了!”
張楚并未立刻答應,畢竟他此番目的尚未達成,于是問到。
“等我辦完事再說,這里的情況你可熟悉?”
“額,我不太和他們打交道,但大概情況還是知道的。”
吳振先是一愣,隨后卻是振奮了一些,有了希望總比徹底在此淪為邪道來的強。
當下,他便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給交代了出來,并特地在其中強調了他的作用。
張楚聞言,暗自思襯了一番。
按照吳振所說,當初騙他來這里的那個朋友,明顯和鎮子深處的那幫人是一伙兒的。
只要能夠抓住此人,想必就能弄清楚鎮子深處的情況,了解宗祀當中的具體。
“事急從權,請你服下這顆藥丸,出去之后解藥雙手奉上!”
不過幾息的時間,張楚便下了決斷。
之后他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子,倒出了一顆黑色藥丸,對吳振說到。
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
吳振狀似一臉茫然,腦中思緒卻在飛速轉動。
吃藥,還有一條活路。
不吃,恐怕就是當場被劈死的下場。
盡管對張楚拿出的那顆藥丸存有質疑,但吳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賭。
看似有許多的選擇,考慮之后吳振發現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吃下這顆藥丸,乖乖當一個二五仔。
吳振果斷從心,當著張楚的面吃下了來歷不明的藥丸。
額頭的冷汗在不斷低落,吳振心中十分明白,一個回答不好,恐怕今日就是命喪黃泉之時。
面對著這股氣勢,他居然連動手反抗的心思都無法提起!
從尸體的腐爛情況,以及身體表面的黑毛來看,這是一具尸氣散盡徹底死去不久的黑僵。
按照時間來判斷,大概率是張家鎮的居民死后所化。
現在是白天,陽光原本應當很好。
“你在用僵尸來養蠱?”
當見到自僵尸體內竄出來的黑色蠱蟲時,張楚眉頭一挑,再次看向了吳振。
目光的匯聚,伴隨著的是仿佛要凝滯空氣的壓力。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聲音傳來,游蕩在此處已經接近兩個多月的吳振,赫然抬起頭看向了嗓音傳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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