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這幾個人幫我查一下,看看他們什么來歷,越快越好!”
其他人員走后,莊園里徹底安靜下來。
空蕩蕩的,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皮甲男他們心大,拿了幾副撲克在那里玩斗地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鑒于王璞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很自然被大家排擠了,沒人帶他玩。
王璞也樂得這樣,悄悄朝趙晟發了個消息。
雖然這群人今天可能是他的戰友,但他對這幾個人的身份來歷很好奇,尤其是之前孫立文還提到過,他殺過人。
趙晟的速度很快,傍晚時分留給王璞回了消息。
“果然。”
看著趙晟發來的消息,王璞眼神立刻一凝。
短時間內,趙晟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查出所有人的底細,不過其中有幾個人曾經上過新聞,倒是很容易搜出來。
如孫立文,曾經被指認殺人兇手,后因證據不足無罪釋放;葛飛,某商場縱火案嫌犯;李有財,殺人嫌疑犯,被懷疑投毒謀害同村。
王璞深呼吸了一口氣,其他人的身份暫時沒查到,但他幾乎可以肯定,查到的話,估計也是跟某個案件脫不了關系。
而且,雖然趙晟給的消息寫著,他們是嫌犯,但王璞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都是真兇。
“難怪剛才這幾個人聽到我說被天刑邀請,一個個嘴里對天刑冷嘲熱諷,卻又有些不甘。”王璞心中冷笑。
天刑雖然負責覺醒者跟夢魘事件,但對于加入其中的覺醒者,層層檢查想必不會輕松。
這些人都是有案底的,不加入天刑還好,真要加入了,被天刑查出曾經犯過的事,天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一群掌握超能力的罪犯,潛在的危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就算不關大牢,各種限制也不會少。
所以天刑條件再好,他們也不敢去。
“周正奇膽子還真是大,公然窩藏罪犯,這一群瘋子,他鎮得住嗎?”王璞心中想著,打定主意,青醒俱樂部是肯定不能加入了。
跟一群罪犯為伍,以后真要出了什么事,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過出奇的,知道自己現在跟一群殺人犯、縱火犯待在一起,王璞居然沒有一點害怕。
狠人好啊,這樣夢魘“死神”來了,大家才更敢拼命。
萬一有人不幸陣亡,那也是為民除害不是,自己也少點內疚感。
“曾經單純善良的我啊,一去不復返了!”
王璞心中感嘆。
很快,時間流逝,已經半夜了。
為免真的有夢魘出現,攻擊落單之人,大家仍然待在大廳里。
從下午等到現在,大家都有點不耐煩了。
“都等這么久了,你說的夢魘還沒有出現,你真不是在耍我們!”皮甲男開了瓶紅酒,對著口直接灌。
其他人也都有點不耐煩,眼神不善的盯著王璞。
覺醒能力,加入俱樂部以來,他們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往常這個點,正是紙醉金迷的時候,今天卻要在這里干坐著。
要是有夢魘出現還好,如果王璞敢戲弄他們,他們絕對要將王璞活剮了。
王璞老神在在,道:“才半夜,急什么,放心,騙人是小狗。”
他的目光朝門口看過去。
估摸著時間,“死神”真要找過來的話,也該到了。
周正奇倒是沉得住氣,一直都沒有開口說什么,一個晚上而已,他等得起。
不過他看向王璞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一絲冷意。
據他所知,還沒有第一階段的夢魘,能夠離開依附之人的精神這么久。
從中午到現在,十個小時過去了,莊園里要真有夢魘,早就現身了。
“馬勒戈壁,我去上個廁所。”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什么動靜,葛飛站起來,放下酒瓶,推門而出。
廁所就在大廳不遠,大家眾人倒也不需要擔心什么,這么點距離,真要有夢魘出現,以葛飛的能力,也足以撐到大家支援。
所有人繼續,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玩撲克的玩撲克。
砰、砰…
沒一會兒,大廳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大家沒有在意,以為是葛飛回來了。
“不對!”
正閉目小憩的周正奇突然睜開眼睛,小聲的喝道。
下一刻,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抬起頭,朝門口看過去,眼中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莊園里的人早就走光了,只剩下我們十四個人,不可能有別人在,剛才葛飛出去上廁所,回來是不會敲門的!”周正奇低聲說道,雙目之中綻放出精光,背后一具渾身滿是淤青傷痕的尸體浮現出來。
沒有人輕舉妄動。
門后真的是夢魘嗎?
是的話,到底是什么夢魘,長什么樣,有什么能力,這都是需要探查清楚的。
周正奇的馭鬼者能力,屬于精神系能力,雖然主要是怨恨沖擊,但也可以用來穿墻探查周圍情況。
周正奇的精神,以尸體為媒介,帶著一起怨毒的氣息,朝著門外流淌過去。
“沒有?怎么可能!”
周正奇眼中浮出一道震驚之色,他的精神穿到門外,居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門外什么都沒有。
然而,宛若喪音的敲門聲,仍在繼續——
砰、砰…
砰、砰…
“怎么會這樣?”
周正奇滿臉不可思議,他的精神力,如同將目光伸到門外,門外的一切,纖毫畢現,而且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夢魘所在,絕對逃不過他的探測才是。
其他人聽到周正奇的話,眼神也徹底凝重下來,帶著一絲陰沉之色。
居然連周正奇的精神力,都沒辦法看到門外的夢魘,這只夢魘恐怕不簡單。
當然,他們也并未慌張。
夢魘本就千奇百怪,甚至有以聲音形式存在的,或許敲門聲便是這只夢魘的真身也說不定。
這種另類的夢魘,更難對付,但他們這么多人,也不是不能對付。
大家注意力都放在門外的夢魘上,沒人發現,敲門聲響起之后,王璞的精神突然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一股如潮水般死亡的黑暗感籠罩住他,讓他情不自禁要朝門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