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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火星之戀

  梁海明與邱思遠先后被柯伊伯人復活后相處二十多年,可一直不知道梁海明的真實身史。一直認為梁海明也和自己一樣,是從地球上轉入太空飛赴柯伊伯事建城定居的地源太空人。

  誰料,在陸桐的好奇心的追問下,兩人的身史竟外地被彼此知道了。梁海明知道邱思遠與蘇姍及孫小剛三人都是當年從上一輪地球文明末期進.入太空飛向柯伊伯帶的太空派人;而自己卻是當年隨主張移居火星的那一伙人的火星派。但邱思遠則不知道梁海明與自己不同,不是地源太空人,而是火源太空人。

  梁海明雖知道邱思遠他們是地源太空人,但想不到的是,邱思遠竟不知道毀滅火星文明的又一輪內太空災難。這使他感到愕然。

  火源太空人與地源太空人有哪些共同點與不同特點呢?作為同源,他們共同點就是同一個時期經歷地球上一輪史前文明的毀滅,這對他們有著一樣的經過;不同點就是,當時雙方都是從一個有性生殖的世界轉入無性生殖的世界時期。也就是說,在上一輪地球文明末期,人類已進.入了利用基因工程實現無性生殖與跨體移植思維來實現“長生不老”的夢想的時代。也就是說,上一輪地球文明毀滅前,人類文明已達到利用克隆人來培育一模一樣的人,不過,這種人與現代人一樣,有著由小變大的過程。長成成人后,就把生老兵死者的大腦植入其克隆體的大腦的方式將人類的思維長久延續,這樣等于長生不老。

  不過,當時仍存在有性生殖,只是象現代人的七情六欲都慢慢淡化了。這種情況下,他們有的雖建立了家庭,但卻沒有現代人這樣的情感了。這是火源太空人的特色,他們一移居到火星,即全面實行換體移腦的全新的火星人類繁植模式。

  那到柯伊伯帶的地源太空人呢?他們離開地球時雖然與火星人一樣,但他們采取的繁殖方式卻與火星人不同。他們采用的是不經過克隆模式下的由小變大的過程,而是直接復制人并立即把即將死亡的人的大腦移植到已成大人的身體上。也就是說,他們用的身體,一開始就是大人,需要時只要把死者的生前的大腦轉移到新的身體的載體上,這樣也就與火星人那種等身體從小到大地生長成人后再把大腦移植到成長的身體上的傳宗接代的模式分道揚鑣了。這也為柯伊伯人后來通過更先進的生物復制技術取代原來的轉移大腦方式延續思維的模式的重要原因。

  邱思遠是七億年前的上一輪地球文明中的人類,當時的“月亮”不是今天的月亮,當時還有一個叫銀星的行星,現在變成了碎石帶。這些奇怪的事,使得陸桐更加好奇。但邱思遠說自己到柯伊伯帶數十年后即生老病死。此后的事自然都不知道了。而艮星與銀星相撞的事件,發生在他死后五萬多年后的火星人時代。當然更不清楚了。

  “邱公那天向我講述自己的七億年前的故事,竟為艮星與銀星相撞的事傷心地苦了。”一天陸桐趁梁海明回來休息之機提到自己所奇怪的事:“一個看不見的小星星,也讓他痛哭流涕,未免太夸張了吧?”

  “是嘛。”梁海明若無其實地笑著問:“他為什么要哭?”

  “據他說,他父母的墓地都在銀星上,他以前又常到銀星上觀光,現在他復活后突然發現卅輪與銀行都沒了,所以很是傷心。”

  “那不就明白了么?”梁海明似乎對眼前的唐代人沒什么好感,淡淡地說。

  “他是為自己死后對銀星與卅輪相撞一無所知而傷感哪。”陸桐惋惜地搖搖頭:“我也真想知道,可找不到那個年代的人哪。”

  “那有什么難找的?火源太空人在柯伊伯帶多得是,并不比他們地源太空人少。”

  “但柯伊伯帶離這非常遠,我到那里去找?”陸桐說。

  “這有什么難找的?我就是。”

  “什么?”陸桐吃驚地看著若無其實的梁海明,說“那你怎么不早說?”

  “我不知道你想打聽火星人,我怎會跟你說自己是火星人呢?”

  “哦。”陸桐自我解嘲地搔著后腦勺笑了:“那我現在向你問那個年代的事,行嗎?”

  “我沒時間。”

  “那可以有時間的時候把你所知道的情況給我講一下就行。”

  “那行。”梁海明又淡淡地說。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是火源太空人。”邱思遠從陸桐嘴里得知陳思遠的身份后笑著說。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梁海明還是那種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我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只不過當年選擇得目標不同,你們去了柯伊伯帶,我們則去了火星而已。從時間的角度而言,你們的選擇很對,而我們則白白折騰了五萬多年,又遇到另一場末世災難,若不是你們來解救,我們當時就逃不過那場災難,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什么這樣說呢?”邱思遠不解地問。

  “你說的卅輪撞銀星的事,我是那個時代的親歷者,都是親眼看過的事。”

  “是嘛。”邱思遠突然激動起來:“我真想知道這些事的前因后果。”

  “你我都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我所知道的,你也應知道才對呀。”梁海明不解地說。

  “當年我們用了四十多年的時間才完成從上一輪地球史前文明到柯伊伯帶定居的過程的,這樣,我花二十多年的時間在太空中飛行,到達柯伊伯帶后又忙于太空城建設,一直忙到七十二歲去世。”邱思遠解釋道。

  “你難道不知道當時上一輪地球文明的生物技術已達到通過基因工程轉移思維來將人類的思維無限延長嗎?”

  “那是后人的事,我死后我的大腦生物信息連同我的遺體在柯伊伯地源太空人紀念館里永久保存下來的。但我的思維的延續者現在在哪兒,我也不太清楚。”邱思遠說。

  “這有什么難辦的?”梁海明笑了:“你只要讓柯伊伯太空總部信息系統搜索或用生物信息掃描系統掃描全柯伊伯帶的居民,就秀快找到你的生物信息的攜帶者。”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邱思遠說:“他要是知道了,有可能來要求用互感圈與我完成新舊雙體思維貫通,據說那樣開頭很不舒服。”

  “也是啊,”梁海明點點頭,我也不太愿意兩人共一腦。那樣大腦就感覺兩個不同地方的信息,當然很不舒服。

  “那我也好象你了解當年的情況了。”邱思遠無奈地說:“就算我與我的新體共腦,他當時在哪兒我都不清楚,如他當時在柯伊伯帶生活,沒到過火星附近,問也白問。那么遠的地方生活著的人,根本不知道火星上發生的這些事。”

  “是的。”梁海明說:“我也只知道自己在地球上生活三十多年的日子與在火星上‘生活’五萬多年的經歷。到柯伊伯帶后,因柯伊伯人怕我們火星人的生物多樣化環境給他們帶來滅ding之災而大搞同化工程,將我們的思維移植到柯伊伯新人類的驅體上。這樣,我的原體也就作為一個火源太空人的標本,在極冷的柯伊伯帶浮星間的紀念館里,一躺就是六億九千多萬年。”

  “看樣子,柯伊伯人永遠是不接納我們,直到現在,仍在排擠我們吶。”邱思遠苦笑道。

  “那還用問嗎?”梁海明笑了:“但我還是很理解他們的,只因我們這些人如呆在柯伊伯帶,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那你以后想什么辦呢?”邱思遠問。

  “這還用問嗎?”梁海明又笑了:“和你一樣,回故土吧。”

  “我看你最好負責火星上的探險工程,這樣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意義深遠的工作。”

  “是啊,我在地球上生活,只是幾十年,但在火星上卻生活了五萬多年哪。”梁海明點點頭說。

  “那你以后去火星上定居?”邱思遠關心地問。

  “不,”梁海明搖搖頭:“火星現在一片荒涼,我不想去荒無人煙的地方過苦行僧般的生活。同時,火星當年再好,也只能是我第二個故鄉。作為在地球上出生的人來說,地球永遠是我的故鄉。”

  “是啊。”邱思遠深情地看著眼前的青山綠水,感慨千萬:“地球,永遠是我們的難舍的故土。”

  “聽陸桐說,你的父母的墓地,曾安葬在銀星上?”梁海明若有所思地問:“那可是極美的去處啊。”

  “是的,銀星的地貌非常獨特,如同人間仙境一樣,所以,我的父母生前交待,他們去世后,把遺體運到銀星上安葬。可是,現在已成我心靈上的永遠的痛。”

  “好了,不要說了。今晚瓊森·杰克遜那來接我們去月球基地,布置月球背面的巖洞的擴建工程的前期工作。你我和孫小剛一起去小行星帶去轉一轉,一來,我們踏著昔日的記憶,‘重回’過去;二來,也向你的父母問個好。”

  “我看,我們也帶上崔劍鋒和陸桐去吧。”邱思遠說。

  “也行。”梁海明說:“我馬上通知他一下。”

  “我現在正忙于審理案件,抽不出身來。”崔劍鋒接到梁海明的信息后,通過邱思遠特地送給他的通話器說:“我去不了,但我覺得,你們雖好帶一個人去。這樣對你們的以后的生活很仍幫助的。”

  “誰?”

  “鄭縣令。”崔劍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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