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韓鳳英后高縣令立即改變了其設伏捉囚的策略,讓盛唐縣尉帶著原人馬悄悄地住進武進縣。
縣而易見地,這又使崔劍鋒的通過盛唐縣令治武成縣令的行動又落了空。
“這個老混蛋真難對付。”崔劍鋒通過孫小剛的空中偵查,雖然已鎖定了武成縣衙的具體活動范圍并正在策劃讓兩地縣尉所帶的人馬互相誤會,互相相殘,可萬萬沒料到的是,他還未把自己的注意傳達到武成,武成縣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案發地到武成縣的大路上已看不到前些天看到的那些人了。”孫小剛提醒崔劍鋒。
“估計我前幾天去拜訪他而讓他起了疑心,改變其跟蹤為抓捕,對韓鳳英實施抓捕去并把人員撤回去了。”崔劍鋒說:“看得出這老家伙疑心太重,稍有鳳聲就改變其作法,難琢磨。”
“那他的人馬哪去了呢?”孫小剛問。
“你能不能把你那天眼前幾天監控的記錄好好查一下?看看那些人往哪去了。”
“好吧。”孫小剛立即翻看其監控記錄,結果發現前些天看到的這些人騎馬前南走了。
“查到了嗎?”等了一陣崔劍鋒又急不可待地問。
“好象向南去了。”
“是嘛。”崔劍鋒若有所思,笑道:“看樣子,這個老混蛋也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說,他已發現你來淮南道的目的了?”
“現在不好說,不過,他可能看出我們的意圖,采取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策略。”
“你別老是文縐縐,讓人搞不懂你的話意。”孫小剛急了。
“我是說,那老頭的作法,是反其道而行之策略。也就是說,我向北,他就朝南。”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他把他的人馬調到武青去了?”
“是的。”
“那你打算下一步什么搞?”
“我在想,能不能做一個假圣旨,把那老家伙調離盛唐縣呢?”崔劍鋒笑了:“就把他調往武成縣。”
“你可別把這種玩笑搞大了,偽造皇上圣旨,那可是死罪。”陳云天正好在崔劍鋒住處,聽了崔劍鋒的話,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你是朝庭四品大官,怎么不懂七品縣令的任免,是由州刺吏或道按察使推.薦,由吏部審批上呈,由皇上閱批的,談不上圣旨。”崔劍鋒笑著說。
“可批文也不是那么好弄的,你想仿制也很難。”陳云天認真地說。
“那沒事,”孫小剛笑了:“只要弄到一張縣令任命文書,發到柯伊伯帶工程技術部門,完全能一模一樣地做出來。”
“只怕做出來了,那老家伙不信,有可能向上發八百里加急向吏部詢問。”崔劍鋒面露難色。
“那有什么好擔心的?如他發八百里加急信,我們用天眼跟蹤,中途截下他的信,過一段時間再以吏部的名義給他回函就行了。”陳云天補充道。
“那就試試吧。”崔劍鋒最后下了決心。
“你把那老東西調往武成,不是自找麻煩么?”陳云天不解地問。
“我的原目的就是把呂和昶、鄭明杰這些老跟我們作對的人擠出江南道,而這個老縣長好像與他們不同。先想辦法把他們對調一下再說吧。”崔劍鋒說。
“那好吧,我們不妨再試試看。干脆想辦法把那個鄭明杰掉。”陳云天笑了。
“掉他?什么?掉他有什么用呀?”崔劍鋒不解地問。
“我們先在那二位對調時,先讓高縣令去武成接替鄭縣令的官職,然后才讓鄭明杰到盛唐縣,我們半途把他截住,不讓他去接任。然后再以鄭明杰的名議給盛唐縣圣捎話,讓他在鄭縣令未到任前繼續聽高縣令的話辦事。”陳云天笑著說。
“這樣有什么意義呢?”崔劍鋒仍不解。
“讓那老頭在兩縣間忙碌吧。”陳云天笑著說:“他不知真假,兩頭的事都不能誤,這個他應明白。出現這樣的事,那老頭起疑心是自然的。起了疑心就會向洛陽或其同僚去信,想弄清真偽,但我們只要嚴密地監視他,他一向洛陽或其同僚發信,我們就截掉,給他假信,讓他無計可施。”
“這辦法倒好。”崔劍鋒點點頭:“我們可以通過胡原誤導他,讓他產生錯覺,然后再在兩頭給他弄點動靜,讓他首尾難顧,忙中.出差錯。”
“你剛才不是說那老頭難對付么?”孫小剛想了想,說:“萬一他親自去找其同僚,讓其同同僚去洛陽打聽,不就露餡了么?”
“你不是有天眼么?只要嚴密監視他的行蹤,一發現他派人發信,就截住并給他回假信就行。”
“可那么多人進出的縣衙,那能監視呢,誰知道他把信交給哪個人帶出。我看行不通。”孫小剛搖搖頭,表示不大行。
“先不用管這些了,按陳云天的想法試試看。不過,不要這事,由孫小剛去完成,給那老頭留下天外來客搞的事,而不能是我們搞的。”
“行。”孫小剛說。
“如那老頭信以為真,這事算辦成了。不過,那老頭疑心太大,收到調令后有可能通過其幕僚打聽或用八百里加急公函向吏部詢問,那樣我們的努力就失敗了。”崔劍鋒說。
“沒事,先讓邱公讓柯伊伯太空總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按我們的要求仿制吏部調令,等仿制并發過來后通過八百里加急向高縣令發過去就行。”孫小剛說。
“也只能這樣了。”崔劍鋒說。
邱思遠接到崔劍鋒的信息后立即讓瓊森·杰克遜派微型飛碟來把吏部調令模樣與崔劍鋒設計的字跡接過去仿制用。因崔劍鋒等人都是朝庭重臣,對于吏部的調令樣式都清楚,所以柯伊伯人仿制也沒什么難。
仿制文本不久即發過來。崔劍鋒接到后也就立即派出手下的去實施。先把一張調令發給鄭明杰。
鄭明杰收到后信以為真,立即按附信要求把其工作交給縣丞,然后即帶著兩個心腹動身赴淮南道赴任。
反正呂和昶已被調到那里,都是那個范振東說瞎話引起,他們都調到淮南道去了,自己現在也被調,有什么可疑的?順理成章的事。
鄭明杰一離開武成,另一封調令亦送到高縣令手中。
老縣令倒是感到突然,他狐疑地仔細看了這份調令很久,也從主簿那里弄來吏部發下的任命與調令,反復對比了一陣。老覺得其中有什么可疑之處。
為什么會這樣呢?偏偏自己派人到武成縣辦案之機,自己竟要被調到武成,真有這么巧合的事么?
可眼前的這張調令,看不出什么破碇,他想了半天,仍放心不下。最后還是寫了一封信,派一個衙役趁黑悄悄出門,先到縣城北側一家客棧住一.夜,第二天即帶著信,飛馬跑向八百里加急驛站。
誰料,孫小剛已按崔劍鋒的要求,在盛唐縣周邊的幾個方向的向八百里加急驛站的大路上空都用天眼布空了,崔劍鋒亦目不轉睛地看著顯示器,生怕那老奸臣滑的高縣令又出絕招騙自己,蒙混過去。
這樣,那個縣衙剛接近八百里加急驛站即被孫小剛用弱激光速擊昏,然后用天眼小的機械臂套出他的信,然后又事先準備好地小型飛碟把他拖離大路,放到一個陡坡上,并通知陳云天來抓走。
“這老家伙真精了,什么都疑。”崔劍鋒無何奈何地搖搖頭。
高縣令還是猶豫不決,他想等幾天,等吏部回復后才動身。可他轉念一想,吏部每天收全唐各地發來的各種信件,象他這樣的信函,能受重視么?
想來想去,他最后沒辦法了,只好叫來縣丞,按附信要求辦完交接后即動身去武成。
照例,縣里派兩名衙役送他去赴任。一路他悶悶不樂,一聲不響。
可誰料到,縣丞剛送走縣令,“上邊”又送來一紙任命:新任縣令鄭明杰因事不能按時到任,暫緩兩個月才去,此段時間,縣令之職,仍由高釗續任縣長,由縣丞見其信代行。
縣丞看罷,心中暗喜。畢竟,他可以近兩個月當盛唐縣人上人了。
“你們這樣鬧著玩,怎么行?”邱思遠聽了朱廣財說這事后,感到好笑。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朱廣財笑了:“這叫二縣一令。以此回敬那老家伙,誰讓他與我搶時間,讓我吃苦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