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姚明揚自作聰明,認為那三個飛賊看中縣衙前的那家客棧,必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也覺得那里很神必,所以也住進了邱思遠他們曾住過的崔劍鋒隔壁那間房。
但他完全沒料到那屋里有孫小剛曾裝過的微型攝像頭,一住進就把自己的舉止言行不斷的擺到邱思遠案頭上的顯示器里。
更沒料到此時崔劍鋒已與邱思遠搭上了合作關系,這樣其計劃也完全暴露在崔劍鋒前面。
崔劍鋒倒也迷戀上了孫小剛的顯示器,邱思遠也就在崔劍鋒住處安裝了一臺顯示屏,一來讓他直接觀看姚明揚的活動情況,二來自己便于與崔劍鋒直接聯絡。
這天呂和昶來縣衙重新審理魏康順妻子被奸殺案與被飛屋吸進的謀反案。
這樣,此二案的核心也就悄悄地從呂大柱身上轉到了魏康順身上。呂大柱則被涼在一邊,很少再受審了。
姚明揚提出重新審理此案,其實也有另外的目的,也就是受酷吏來俊臣的影響,想學學來俊臣,整整別人,給自己打造飛黃騰達的條件。
他曾通過尚九卿與來俊臣套近乎,暗中接受來俊臣的指示,專與狄仁杰手下打交道,想幫助來俊臣收集狄仁杰的罪證,以便把他扳到,到時說不定自己代替狄仁杰奪取神探的桂冠呢。
他完全低估了其所查辦的這些天外來客的能力,更不曉得這些天外來客屬高度文明世界里過來的人,帶有先進的視聽設備。
對于這些被官方與民間定為被貶天神的飛賊,他也用凡念理解成是下凡的天神,既然已下了凡,當然是凡人了。
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一住進客棧,自己的一切舉止與言行全被這些飛賊看到與聽到,而些也轉告了其對手崔劍鋒。
因為他與呂和昶也談到搜集崔劍鋒的罪證,幫助來俊臣絆倒狄仁杰之類計劃,氣得崔劍鋒大罵他們是小人,甚至想帶著邱思遠他們的顯示器去見狄仁杰,借此揭露來俊臣這些人的“禍國殃民”的罪惡行徑。
但邱思遠卻不同意,他說他不能介入地球人的這類爭權奪利的爭端里,更不能把這些先進的設備借給地球人,用來內斗與戰爭。
“你們想融入地球人類的世界里,就不能逃避現實,必須介入地球人類的各種物質與精神活動,就得面對各色各樣的人與事做決定。”崔劍鋒說。
“你說得不無道理,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底線,絕不能把我們的先進的技術為地球人的各種內斗與戰爭服務。這也是柯伊伯人向我們提出的要求。”
“我是想把你們的這個顯示器帶到京師,讓狄國老看一下,不然光憑我們的口頭說明,沒多少說服力。”
“對不起,我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邱思遠說:“否則,萬一被柯伊伯人發現,他們就有可能中止再向我們提供這類先進的裝備。”
“你不是說柯伊伯人離這兒5400億步遠么,他們怎能那么容易發現呢?”
“你這是站在較低文明的人類的位置上揣mo你所無法知道的更高文明人類的行為。”
“那行,既然你認為你們這些東西不能隨便讓我們這些較低的文明世界里的人類用,那我也沒辦法。”
“這些,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事,是我們出來時柯伊伯人要求的。”
“他們為什么這樣做呢?”
“可能是擔心地球人利用他們的高度發達的技技術與思路去威脅他們的安全。”
“有這種必要么?地球人,現在就是看著都不知什么用,更不用說用這些東西去威脅他們的安全了。”
“高一類文明人類與低一類文明人類的看法有所不同,別說你們,他們就是對我們也不怎么放心。”
“那他們為什么還給你們這些東西呢?”
“可能是擔以我們受文明程度不高的世界里受野蠻的人的威脅吧?”
“你們帶來的那些東西確實很厲害,我們當然不是你們的對手。”
“你以后可以隨我們去柯伊伯帶和太陽系殼膜層,系外太空看看,你會發現更多更厲害的東西。”
“行,我們先把眼前的事辦好,等沒事了,才去。”
崔劍鋒本想借邱思遠的顯示器,把孫小剛所拍到的錄相拿到京城給狄國老看,這樣的話,他們可以有證據反擊來俊臣,讓他面臨斷頭之禍。
可邱思遠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那呂和昶他們呢?
崔劍鋒通過孫小剛的監控記錄,監視姚明揚的方式弄到了不少情報,也看清了呂和昶他們的丑惡的一面。
問題是,崔劍鋒所掌握的情報也不是呂和昶所密謀的協助刑部尚書扳倒狄國老的陰謀的全部。
俗話說,墻有縫,壁有耳。作為老奸巨滑的刑部辦案人員,姚明揚自然明白這類古老的警句。他雖然剛進住時未曾考慮隔墻有耳之類問題,但不久就開始想起不宜在客棧里談日程安排之類話題。
此后,邱思遠也們也就很少發現自己所需的秘密事了。不過,姚明揚的進住初期的大意,卻讓崔劍鋒意外地弄清了他們的來意。他們名義上來探案,實際上想利用這一案件,搜集與羅列狄仁杰及其手下的罪證。這正是來俊臣所希望得到的情報。
“我們先把呂大柱從京師監獄提出來,暫時把他關押到武成縣衙大牢里。”姚明揚的這話,不是在其來春客棧的住處講的,而是在呂和昶的在縣郊住處說的。
“這個案件,已提審多次,京師監獄現在也不怎么樂意老讓我們把人提出來,弄回去。所以,現在提解犯人也難。”呂和昶對此不再抱什么希望。
畢竟,這伙人是針對崔劍鋒而來,
“把呂大柱弄出來重新查辦此案,目的就是搜集崔劍鋒與貶神勾結的材料。”
“為什么?”
“我們把他弄出來,通過再審否定崔劍鋒對呂大柱的奸殺案所作出的定論。
“可此案已結案了,我們也不希望再把已結案的刑事案再否定,瞎折騰。”呂和昶不怎愿意這么辦。
“不再審,我們怎么搜集崔劍鋒與天外來客勾結的罪證呢?”
“可再審也否定不了此案的定性哪。”呂和永似乎對姚明揚的提法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因此案的文案,他自己出來前就詳細分析了好幾天,覺得崔劍鋒的定論,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如讓他審這案,他也和崔劍鋒一樣,定為奸殺案。而不會把證據不充分的所謂被貶天神下凡與凡間官民勾結謀反案相聯系起來。
“通過再審,我們才引出謀反案,結合縣衙人員親眼所見,親口所述的實事,說明崔劍鋒好幾次以不能惹那些人為由拖延辦案,完全是一件官匪勾結的典刑案例。”
“可我覺得,崔劍鋒的想法也不無道理。”
“道理不是以不無來界定的,而是用應有來剖析的。”姚明揚則用這句讓人莫明其妙的哲理否定了呂和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