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春節假期過后,少女時代重新回歸打歌行程。
繼《人氣歌謠》三連冠完美收官,又于2月6日的《音樂銀行》上,將該節目的一位獎杯累積至五座,在突破《OneMoreTime》七冠紀錄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而這天,恰好也是《TownLive''09》第一場泰國站的前一天,與泰妍和鄭亨敦的《我結》拍攝的日子。
傍晚時分,鄭亨敦在金英俊的陪同下佇立于仁川國際機場入口處,朝來車方向焦急的張望。
當兩輛熟悉的奔馳保姆車在路邊停穩,尚未來得及換下打歌服的少女們下車,連忙奔上前分發護照。
隨后鬼叫著“時間來不及了”,帶領少女們奪路狂奔,將井然有序的機場大廳攪得個雞飛狗跳。
鄭秀妍故意落在大隊人馬最末尾,拿著手機,氣喘吁吁的向男親匯報自己目前的所在位置。
“哈...哈...我們現在快進安檢了...然后應該會在候機大廳里買點東西...歐巴需要我帶什么嗎?咖啡?零食?”
“那帶兩杯咖啡吧。”
李湛安穩的坐在頭等艙里,稍稍想了下,回復道。
由于這次需要在寒泰兩端機場錄制一些素材,有節目組同行,所以他并未調動私人飛機,而是選擇搭乘S.M的包機。
在說話的同時,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鬼哭狼嚎,遂忍不住提醒。
“慢慢走,不要跑。我們是包機,時間完全來得及,沒必要演趕航班的情景劇...”
“要不是有攝影機...我才懶得跑...馬上要過安檢,先不說了。”
掛斷電話,李湛無奈的搖頭笑笑,重新拿起一旁的鉛筆,繼續未完成的畫作。
隔著過道的相鄰座位上,李智昊努力伸長了脖子。
待發現相比寥寥數筆的人物五官,表哥更著重描繪的是禮服與披風上的雪花圖案,想當然開口。
“哥是在給嫂子設計禮服?婚紗?”
見表哥不搭理自己,轉而在稿紙空白處繪制起相同圖案的布景,再一次自以為是。
“我知道了,封面還是海報?哥準備安排嫂子Solo出道了?”
李湛挑眉掃了表弟一眼,為了不被他拉低智商,依舊選擇不答話。
隨手圈了個漫畫中常用的對話框,并在其中寫下“HereIstandinthelightofday”的字句。
連討了兩次沒趣的傻缺小表弟立馬中計,拍著巴掌興奮的大叫。
“原來是漫畫!”
李湛不置可否,兀自拿起畫稿端詳一陣,確認完美無缺后,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撣。
邊一絲不茍的將畫放進檔案夾里封存,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和外公打過招呼了,清明節以后,安排你去服兵役。”
咔嚓!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在李智昊耳中,卻宛如晴天霹靂,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哥你不是吧!辛辛苦苦大半年,我眼看才把攤子鋪開,這次還跟過來考察海外市場,結果你就跟我說要送我去服兵役?不,這到底為什么啊?”
倒不是李智昊抵制服兵役,出于政治因素的考量,身為寒王世子的他無論如何也避不過應征入伍的環節。
可這一切實在來的太過突然,讓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特別還趕在事業上升期,即將向家族長輩證明自己能力的情況下,更令他無法接受。
“唉...”
望著欲哭無淚的小表弟,李湛打心底里發出一聲輕嘆,安慰式的拍了拍對方肩膀。
“智昊啊,你先別激動。這半年來的努力,哥和外公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你很委屈,可有時候形勢不由人。做這樣的決定,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我想不通!”
李智昊甕聲甕氣頂了一句,心里還是接受不了。
表哥是大魔王,自己是小霸王。就寒國這一畝三分地,他不主動為禍一方,別人都該燒高香,到底是誰需要保護?
“這事已經定了,你想不通也沒辦法。”
許多事件儲存在李湛腦子里,卻沒法拿出來明說。
他總不可能告訴李智昊,在新一屆選秀冠軍的清算重壓之下,前兩任會在今年五月和八月相繼過世。
如果繼續留在首爾,很可能在陰謀論爆發的同時,被人誤以為你參與其中。
而應征入伍,其實像我始終拒絕與新任選秀冠軍會面一樣,是為了擺明置身事外的超然態度,免于受別有用心之輩裹挾。
李智昊聽表哥這么說,心知無力回天,頹然跌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鬧情緒。
李湛見狀,不禁失笑,再度出言安撫道。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早點服完兵役,對你還是很有好處的。整合完Mnet的資源,CCM已經步入正軌,沒必要再投入過多精力。”
“不如趁公司平穩發展的這段時間,把兵役的問題解決了。等退伍回來,國內市場趨于飽和,公司陷入瓶頸你再接手,直接向海外市場拓張。”
事實上,即便沒有兵役避嫌這檔子事,他也非常不看好表弟基本盤沒穩住,便急功近利考察海外市場的毛躁做法。
“哥既然這么說了,那好吧...”
李智昊仿佛個遭受家暴的小媳婦,投入一記幽怨的小眼神。
旋即利用表哥難得一見的同情心,又開始順桿往上爬。
“不過入伍之前,哥得幫我把把關,把新女團的最終人選定下來。不管怎么說,畢竟是我經手的第一個項目,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出師未捷。”
“呵呵呵...沒問題。”
像滿足死刑犯臨終前最后一個要求似的,李湛輕笑著,答應的異常爽快。
對他來說,給CCM的新女團搭好架子,簡直易如反掌。以前是怕表弟養成依賴性,才不多做干預。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事不關己!
“等回首爾,你先去找一個人...算了,還是我來吧,應該比你自己找快。等聯系好了見上一面,然后領去你公司。你回去準備好所有練習生的資料,爭取把所有事一天內搞定。”
“內...”
李智昊依言點了點頭,呆頭呆腦的樣子。
緩沖了好一陣,猛然拍案而起。他雖然大多數時候懶得動腦,但不是個傻子。
“哥!你早把一切計劃好了對不對!你怎么能這樣!為了出道人選,我翻過來調過去折騰了好幾個月,都發都快愁掉了。”
李湛也不生氣,任憑表弟吱哇亂叫,始終一副風淡云輕的做派。
“首先,你身為公司代表,發愁是理所當然的。其次,就你那間小破公司,有什么值得我計劃的。”
李智昊自不肯信,把小桌板拍得震天響。
“那哥說,新女團一共有幾個成員。”
“六個,除了之前我敲定的三個,其余的都要替換掉。”
“那隊名又叫什么。”
“Tara,出自英文Tiara,意為女子佩戴的皇冠。六月公布名單,七月末正式出道。現在滿意了?”
“不滿...”
“太長時間沒拾掇你了是吧?跟特么誰沒大沒小的呢!趕緊給我滾,幫你嫂子拎咖啡去!”
“內...”
“還有,關于剛才那副畫,給我爛在肚子里,一個字不許提。”
“內...不就是漫畫...”
“漫畫個毛線,你懂個屁,快滾!”
面對大表哥凌厲如刀的目光,小表弟灰溜溜敗退。
沒過多久,待S.M旗下的藝人、工作人員、以及《我結》攝制組相繼登機,靜謐一時的機艙霎時變得喧鬧異常。
正當大部分人忙著安置行李,按號尋找自己座位的時候,攝影機尾隨著二位新人來到李湛身前。
當然,這部分環節是事先溝通好的。
唯一的差池,是鄭秀妍因為不好在人前表現得太親密,順勢躲進洗手間換衣服去了,李湛的咖啡是金泰妍送來的。
“歐巴,你的咖啡。”
放好紙杯,金泰妍俏生生的站到李湛面前,保持著乖巧恭敬的模樣。
“我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歐巴好像還沒表達過祝福呢吧。”
參照臺本做開場白的同時,女孩心里不停的敲邊鼓。她的臺詞對白都是作家提前設定好的,至于李湛會怎么答對,完全要看當時的心情。
不過以她對李湛的了解,這貨絕壁是沒好話!
現實情況,果不其然。
“祝福就算了,叮嚀的話倒是有兩句。”
只見李湛微微一笑,略過金泰妍,朝略顯手足無措的鄭亨敦伸出右手,用力和對方握了握,一股送君千里的氛圍油然而生。
“泰妍這孩子,別看外表長得小小的,乖乖的,像小學生一樣,其實內在狂野的不行,膽子也特別大。”
鄭亨敦連連側目,少女們爆發哄笑,金泰妍則墜著下巴,嘴差點氣歪了。
本姑娘如果真的膽大又狂野,早把你這賤人干挺了,還能讓你在這紅口白牙憑空污我清白?
李湛卻不管那么多,自顧自禍害紙片人。
“別不信,所有少女時代孩子里,她是耳洞最多的。有時候甚至都擔心她哪天想不開,偷偷跑去打個鼻環、舌釘什么的。”
按老派一點的思想,只有小太妹才會打一堆耳洞。
所以,即便金泰妍或許有另類減壓方式的因素涵蓋其中,卻依然被李湛損的木有脾氣。
然而這才哪到哪,真正扎心的還在后面。
“還有,我敢保證,她絕對是第一個去紋身的。”
在場眾人登時全都愣住了,搞不明白李湛何出此言,旋即只聽...
“等再過幾年,眉毛掉的更少了,眉筆都遮不住了,不紋眉可怎么辦。”
“呀!”
“呀?”
“呃...呵呵...不是,我那個呀,是表示驚訝。呀,歐巴快喝咖啡,不然都涼了。”
“哦...我聽說光過植發,不知道眉毛能不能植。”
“呃...或許...能吧...”
“那...植眉應該算整容?”
金泰妍已經不想再說話了,本姑娘天生眉毛稀疏,礙著你啥事了?就你家鄭秀妍的八字眉好看!
當鄭秀妍換好一身機場時尚專用靚裝,走出洗手間,金泰妍早被李湛氣跑了。
而正與他敘話的,是團隊里另一位金氏,至于內容么...
午夜時分,S.M包機穩穩降落于泰國曼谷。
與此同時,遠在金鐘國的故鄉,寒國京畿道安養市。一個女孩正輾轉反側,握著手機罵罵咧咧。
“金孝淵,你個二愣子!放完屁就關機,干的這叫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