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湛提前準備好了莎拉鉆石的鑲嵌搭配,讓她可以即刻佩戴,鄭秀妍感到萬分歡喜,可又同樣困惑不已的是…
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
鉆石還是那顆鉆石,不過被包裹上了一層鉑金鑲滿白色碎鉆的鏤空外殼。
白金兩色光芒交相輝映,珠寶整體上變得更加晶瑩璀璨,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然而拴住外殼兩端金屬環的,竟是條一指寬、兩指長、黑漆漆又彈力超級棒的…皮筋?
好好一枚稀世奇珍,搭配上一條隨處可見的皮筋。
完全low到爆炸,濃濃的廉價塑料質感有木有!
“這是手鏈,還是腳鏈?”
“pabo啊,看著!”
李湛拿回珠寶,扳動傻西西的肩膀讓她背對自己坐著。
先把披散開的長發在她頭頂收攏成一束馬尾,然后將馬尾擰成一和團,套上皮筋,繞幾圈固定住,最后調整好珠寶的位置。
“當當當,完成了!”
“嗯…完成了…”
鄭秀妍渾身輕微顫抖著,似乎實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伸手摸摸頭頂的丸子發型,又摸摸那枚碩大的莎拉鉆石。
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轉身就是一記右勾拳。
然后接左勾拳,右直拳,左直拳,奧義·鄭氏組合拳!
一邊瘋狂毆打,一邊罵罵咧咧。
“呀!你個瘋子!精神病!一百三十克拉的金鉆做成頭繩,這是人類能干出來的事?”
“不會是你剛才偷偷把真鉆石調包了,現在拿顆假的騙我吧?你還我莎拉鉆石!”
只可惜她人小力微,李湛又是天下一等一的皮糙肉厚。
享受女親的喵喵拳按摩之余,嘴里蹦出句更欠揍的話。
“其實做成頭繩,是為了提前給你賠不是。”
汽油澆烈火,鄭秀妍立刻加重力道,哪怕額頭見汗,依舊不肯停手。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好啊你李湛,居然還真敢拿假貨糊弄我!老實交代,準備把鉆石送給哪個小妖精!”
“moya!我真是…哈哈哈…”
李湛樂不可支,像抱大娃娃似的把傻西西抱進懷里用力摩擦,顯然喜歡到了極點。
“秀妍啊,我發現了…哈哈哈…你真是長在了我的笑點上…來,讓歐巴瞧瞧,收了我鉆石的那個小妖精長得美不美,哈哈哈…”
隨即照著眼前的俏麗容顏便是一通全方位無死角,密集雨點式的bobobobobo…
“討厭,弄得滿臉都是口水,臟死了…哈哈…不要…癢…”
鄭秀妍大笑著推開男親的頭,宛如小可憐兒似的輕噘嘴唇,挑眼斜望著對方。
“說吧,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還要買大鉆石賠不是。”
剛才只是因為不滿敗家老爺們暴殄天物,作一作鬧一鬧,發泄小情緒而已。
她又不是真傻,如果真懷疑真鉆石被調了包,哪還會用模棱兩可的“小妖精”,早就“騷…bi…,賤…bi…”的問候了。
開玩笑,真當她練習生霸主鄭西卡前輩是白混的?
(好奇怪,明明用bi做了消音處理,為什么沒效果?)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平時不舍得給你買禮物,只在犯錯誤的時候才想起討好似的。”
李湛聞言大叫冤枉,態度嚴正的將自己與現用現交的渣男劃清界限。
隨即愛不釋手的輕撫女親頭頂的小揪揪,目光中若有淡淡不舍。
“事情我還沒做呢,現在是提前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更不開心。”
“莫拉古?”
鄭秀妍頓時驚呆了,這是什么狗屁邏輯,明知山有喵,偏向喵山行?
“呀,明知道做了我會不開心,歐巴難道就不能不做,有人拿槍逼你怎么的?到底什么事讓歐巴這么欲罷不能?”
“不是欲罷不能,應該說是勢在必行。”
見女親的臉色又陰沉了三分,李湛趕緊停止耍嘴皮子。
“記得去年出道之前,我說隊里缺個短發擔當,于是讓帕尼減了短發。時間過去一年,帕尼的頭發長回來了,所以…”
雖然李湛沒把話說完,但鄭秀妍已經聽懂大概意思了。
心里當即一陣好氣又好笑,原來男親兜了這么大個圈子,是怕她舍不得一頭長發。
“所以這次迷你一輯,輪到我做短發擔當了。”
冬天不保暖,夏天捂痱子。特費洗發水,吹干又巨慢。沒做好護理發梢開叉,更甭提多鬧心了。
按說,留一頭長發真是既不經濟,又不方便,反倒會憑添許多苦惱和麻煩。
可即便如此,為什么廣大女性仍樂此不疲?
答案只有一個,臭美唄!
作為臭美界的佼佼者,鄭秀妍無疑對自己的一頭秀發寶貝得很。
而且平時單辮、雙辮、歪辮、丸子頭、花苞頭,花樣換的比任何成員都勤快。
可真到了團隊有需要的時候,即便心里難免有些小疙瘩,她卻并不認為長發是無法割舍的。
加上男親無微不至的體貼,連那些還沒冒頭小疙瘩都考慮到了。
感覺幸福滿溢,被寵得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她,恨不得立刻小手一揮,家都不回了,直接化妝室走起。
然而當看到男親一臉討好的諂笑著,體內與生俱來的傲嬌因子又禁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于是甩頭撇嘴,順勢丟出個如嗔似怨的白眼。
“都要剪短發了,我還用得上頭繩嗎?”
李湛一看這小表情,秒懂。趕忙把小人兒重新攏到懷里,并嬉皮笑臉的哄著。
“用得上,當然用得上。說是短發,但其實就剪到肩膀的位置。我又不搞基,哪能給你剪成個假小子似的。”
“滾!整天沒個正經的。”
鄭秀妍沒好氣的怒斥,不輕不重的拍了下男親的胸膛。見不得對方雨過天晴就賽臉,遂故意找茬刁難道。
“可頭繩只有一個,萬一我哪天想梳雙馬尾了怎辦?再說,我也不能每天戴同一個頭繩,連個備用替換的都沒有吧。”
說沒頭繩用,絕對是扯淡。她那近百平的大衣帽間里,各類配飾應有盡有,頭繩簡直多到長九個腦袋都戴不過來。
所以現在說的頭繩,其實是正拴在頭頂的小揪揪上,鑲嵌了鉆石裝飾的那種。
問題提的很刁鉆,也很尖銳,但李湛是何許人也。
那是長了副天馬行空的腦子,思維極端異于正常人的跪舔狗,寵妻狂魔!
“哎一股,放心吧。都在你梳妝臺上擺好了,等回去就能看到了。紅、橙、黃、藍、紫、粉,雖然克數沒有莎拉重,但質地款式…”
李湛說著,忽然發現女親捂著前胸,大口大口的猛喘起粗氣,于是當即緊張起來。
“秀妍,你怎么了?哪里感覺不舒服,千萬別嚇我。”
“我感覺有點缺氧…”
“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缺氧了?那我讓司機馬上調頭,我們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歐巴把頭低下,離我近一點…”
“嗯,是這樣么…唔…”
“張嘴!人家吸不到氧氣啦!”
“哦…唔…”
搭載著滿車柔情蜜意,加長車一路駛入祥智10期地下車庫。
待車身剛一停穩,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程詩源第一時間下車來到后車門外。
然而手搭上后車門的拉手,她卻忽然猶豫了。
雖然豪車的品質保證了良好的隔音性能,但畢竟距離太近。
隔著駕駛室與后車廂中間的擋板,她還是隱約聽到了幾聲鄭秀妍的叫嚷。
哪怕具體內容聽不真切,可萬一是那什么呢!
要知道,今晚的拍賣會被搞的虎頭蛇尾,她可是功不可沒。
而從表少爺面如沉水的坐到自己身邊卻始終一言不發,不難猜出大少爺對自己絕對是有意見的。
現在如果再沖撞了那什么,豈不是雪上加霜。
正當程詩源對自己的前途憂心忡忡,車門鎖突然發出“咔”的一聲輕響將她喚回了神。
于是連忙拉開車門,邊順勢后退讓開空間,邊不住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李湛跨出車門站直身子,先把鄭秀妍扶下車,才將目光投向低頭認真觀察地面的程始源,忽而灑然一笑。
“詩源啊,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話音未落,程詩源一臉驚恐的抬起頭,不知是動作太猛,還是沖擊太大,身子連帶的有些踉蹌。
至于李湛…肚子立刻挨了兩拳!
“歐巴不皮一下能死啊!”
兩發直拳過后,鄭秀妍拋下自家傻老爺們,快步來到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程詩源身邊,牽起對方的手握了握。
“詩源歐尼,別害怕,歐巴剛才開玩笑的。”
程詩源眼神怔怔的移動,剛找到鄭秀妍的位置,李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誰說是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好不好?”
“呀!你閉嘴!”
鄭秀妍飛快回過頭,勒令男親禁聲后,又飛快轉回來。
“歐巴的意思是讓你在公司掛個職銜,免得以后再出像現今天拍賣會上,別人不認識你的情況。所以明天不用來上班,是讓你去辦理入職手續。職務寒國分部副代表,僅次于車尚勛xi。”
中途不停歇的一口氣把所有話說完,鄭秀妍這次真感覺有點缺氧了。
而程詩源則感覺自己終于能喘上來氣了,天知道,她剛才被嚇得差點心臟驟停了。
匆忙整理好情緒和表情,向李湛行禮的同時,仍不忘本職工作。
“康桑思密達,會長nim。明天辦完入職手續后,我馬上回來,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你回來干嘛?”
“呃…”
“呵呵,別多心。明天孩子們來家溫居,你回來也沒什么事,就當放一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