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準備的盛大慶功宴，因少女時代和李湛缺席，儼然變成了一場荒誕的鬧劇。
淪為業內笑柄的S.M社長非但沒惱羞成怒，反而覺得有幾分喜出望外。
盡管沒能達成摸底世界天王的目的，可其他的意外收獲，也讓他沒枉費心機。
“申理事的表...很漂亮。”
定睛望著申惠敏佩戴在腕間，璀璨奪目的鉆石腕表，金英敏別有深意的恭維。
“哦？呵呵，謝謝。”
申惠敏輕笑一聲，禮貌的道謝，抬起小臂向對方稍稍展示了下。
“會長nim送的禮物，我也覺得很漂亮。”
金英敏欠著身子，小心翼翼追問：“敢問申理事說的會長nim，或許是...”
“3V集團永遠只有一位會長nim。”
申惠敏鄭重其事回答著，隨即轉述起李湛的讓她傳達給金英敏的訊息。
“金社長不用心急，只要管理好S.M娛樂，以后自然有機會受到會長nim的召見。”
“內，內。還希望申理事在會長nim面前，為在下多美言幾句。”
金英敏點頭哈腰著連連應聲，駕輕就熟做出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可心里卻給對方打上了鬼話連篇的標簽。
雖然不知道申惠敏當年因何在3V集團失勢，可被流放到在彈丸之地的寒國七年，是不爭的事實。
茍延殘喘的戴罪之人，也配享有日理萬機的3V皇帝的賞賜？
老子高麗大學畢業的學霸，放古代怎么也是個秀才舉人出身，能不能別把我當讀書少的文盲一樣忽悠。
幾天前剛從公司賬戶轉走140億寒元，今天就多了塊價值不菲，連表鏈上都鑲滿鉆石的腕表。
怎么來的，大家心里沒逼數嗎？
隨后的一些日子里，通過幾次簡單會面，金英敏愈發篤定申惠敏中飽私囊。
同時也不禁感嘆：女人一旦瘋起來，簡直宛如西方巨龍般可怕！
黑掉那么多錢，就為了買各種款式的鉆表。你到底是對亮晶晶的石頭抱有多大的執念，才能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繼22日晚間的慶功宴之后，23日直播放送的M! Countdown，少女時代再次放了粉絲們的鴿子。
與其說是放鴿子，不如說是李湛忘了在少女時代Fan Cafe上發布暫停演出的公告。
網上炸營好幾個小時的粉絲們，最終還是通過熱線電話的方式，把電話打進天方地軸直播間，才從DJ崔秀英口中得知。
少女時代正規一輯正處于籌備關鍵期，打歌舞臺要等到九月中旬才能再次和大家見面。
隨后的三天里，過完兩周舒坦日子的三大電視臺打歌節目被打回原形。
M-net倒是憑少女上學去第八期，取得了不俗的收視率。
早前敲定好綜藝拍攝計劃的SBS和MBC頓時坐不住了，紛紛致電李湛，詢問節目能不能提前開機時間。
結果毫無意外，都被制作人nim以冠冕堂皇的“檔期無法調整”懟了回去。
事實上，他和少女時代是真的很忙。
相比出道單曲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工作量，正規一輯少女時代多的可不僅僅只有幾首歌而已。
三首主打曲，三支舞蹈，三部MV......
好吧，哪怕Baby Baby的MV是由各種拍攝花絮剪輯成的水貨，可剪輯難道就不需要花時間？
更別提還有首版兩套，外加再版一套的封面照，以及歌詞本排板和打歌服款式。
不把一切準備的妥妥當當，他怎么能安安心心離開寒國，把少女時代托管給近期專職陪小姨子吃喝玩樂的小表弟。
可老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越是在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越有人上門裹亂。
正趕在李湛通過下屬拍攝的照片，初步審核MV攝影棚布置的當口，內線電話突然響起。
“會長nim，S.M娛樂李秀滿總監來訪。”
“讓他上來吧。”
不到兩分鐘時間，抱著一大摞文件的李秀滿在申惠敏引領下敲門進入辦公室。
李湛當即皺起眉頭，語氣不善的質問道：“李秀滿總監，我好像知會過你，短期內少女時代的所有節目邀請一律回絕掉吧？”
“內，我當然記得。”李秀滿拿出其中一份文件，放在李湛案頭。“李會長nim，其實我今天前來，主要因為是這個...”
李湛詫異的挑挑眉，信手拿起翻了翻，而后一臉荒唐：“吉尼斯世界紀錄認證的邀請？發到S.M娛樂去了？”
李秀滿哭笑不得的回應：“內，今天上午由吉尼斯官方工作人員送來的，他們現在還在公司會客室等答復。”
“哎西...精神病！你回去把人打發了，誰要認證這種東西。”
李湛咒罵一聲，甩手把文件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如果想獲得此類紀錄，多的不敢說，千八百個，李湛自認還是沒問題的。可這東西對他來說有什么意義？
“剩下的又是什么？”
“呃...是...”李秀滿頓了頓，硬著頭皮回答道。“是少女時代的代言邀請...”
“呀！你瘋了？！”李湛斷喝一聲，雙眼圓睜，怒視李秀滿。
瘋了，要錢不要命的老家伙絕逼是瘋了！
明知道他和少女時代現在忙得腳打后腦勺，還敢頂風作案，一門心思想讓她們代接代言為公司賺錢。難道不是瘋了么？！
“李會長nim，請您聽我說完！”
李秀滿嚇了一哆嗦，連忙再次拿出一份文件翻開，呈遞到李湛面前，并以飛快的語速解釋起自己的用心良苦。
“您或許不清楚，允兒xi現在身上正掛著Elite校服的代言。寒國的校服品牌眾多，而Elite是其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一般只有形象最好的當紅年輕藝人，才能獲得為它代言的機會...”
“所以呢。”李湛微微瞇起眼，淡淡然的語氣中氤氳著熾烈的光火。
“你的意思是，形象最好的當紅藝人還需要通過一個校服品牌來認證，否則就不成立？那允兒的代言算怎么回事？”
“呃...”李秀滿一時語塞。
其實他很想為李會長nim科普一番，林允兒雖然當時沒正式出道，但由于參演的廣告反響很好，實際上是可以看做是一位當紅廣告明星的。
不過相比于科普Elite校服的業內地位和林允兒光榮事跡，他更迫切的是解釋清楚自己送代言邀請過來的動機。
“我不是那個意思，據我的判斷，目前您是打算讓少女時代主打少女風吧。”
“繼續。”李湛不置可否，示意對方接著往下說。
“既然是少女風，怎么能少得了象征少女天真純潔的校服。”
“嘁...”李湛嗤笑一聲，基本上算是了解了李秀滿的意思。
少女時代主打少女風的同時代言校服，契合度高，宣傳賺錢兩不耽誤。
可對方話中暗指自己忽略了校服，李湛卻不能茍同，沒看少女時代的打歌服不就是校服...嗯？
“你剛說的校服品牌，叫什么？”
“Elite。”
“Elite...”
李湛皺起眉頭，捋了捋腦子里的時間軸。
隱約間有點印象，可除了模糊的日期，剩下的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畫面碎片。
前世2007年9月的Elite校服代言和兩個月后的少女時代打歌服之間是否存在什么因果關系，李湛是琢磨不透了。
但他隨即卻想起另外兩檔子，也是關于代言的事。
指指對方手中拿出兩份后，仍絲毫不影響厚度的文件：“除了校服還有別的么？”
李秀滿見事有轉機，忙不迭把自己精心挑選的符合少女形象的代言，一股腦在辦公桌上攤開，逐一介紹。
“飲料、零食、炸雞、手機...”
“mo？這是什...么...呀！李秀滿！你活得不耐煩了？！真想我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對不起！對不起！我拿錯了！”
十分鐘之后，趕在李秀滿哭出來之前，李湛終于暫且相信了對方因一時疏忽大意，拿錯文件的說辭。
“以后但凡邀請秀妍單獨代言的，無論對方出多少錢，一律回絕掉。其他人的，仔細篩選后再報上來。”
“內，內。”搞出大烏龍的李秀滿，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涔涔冷汗，邊做應聲蟲模樣。
“回復Elite校服，想成為少女時代代言的第一個服裝品牌，必須提高報價。如果有必要，把愛寶樂園的合同給他們看看。”
“還有，少女時代只能配合總時長不超過兩天的平面和媒體廣告的拍攝，此后其他宣傳活動，概不參加。”
李湛拿起壓在最下面的Elite代言，甩到李秀滿面前，說著又從文件堆里扒拉出兩份。
“......”李秀滿看到其中有自己拿錯的烏龍文件，一時間差點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邀請泰妍的Skipping Stone 3手機游戲，提高報價之外，讓他們把順圭也加進去。還有，把時長限制在半年以內。”
“會長nim...”
“和你沒關系，是我個人覺得泰妍和順圭都喜歡玩游戲，讓兩個游戲少女一起代言比較有趣。”
“呵呵，順圭這孩子能獲得您的關照，是她的福氣。”
李秀滿干笑著逢迎，還真沒想到貪玩的侄女在李湛面前還挺吃香的。
李順圭：丫偶爾拽著我聯機打游戲，把我當人機一樣慘無人道的吊打不說，撿到好裝備還得無條件上交，也算吃香嗎？
懶得理會毫無意義的奉承，李湛拿起最后一份——烏龍文件！
“同樣的，提高報價，還有...”
李秀滿腦海中嗡嗡作響，沒想到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的尷尬代言，居然能被李湛看上眼。
當前這架勢，是又嫌一個成員分量不夠，想再塞一個進去？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又想岔了。
“還有！三份代言都是你挑選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談好條件后，也由你交給孩子們。特別是最后給林允兒的這份，我從來都沒見過！聽懂了么！”
“呃...”李秀滿微微一怔，恍然間領會了領導意圖，頓覺如喪考妣。
既然不好意思把此類敏感商品的代言親自交給未成年少女，直接拒絕掉不好嗎？
只是拿錯文件而已，不至于睚眥必報到如此地步吧。
事實上，李湛哪有心思睚眥必報。他只是曾親眼看過林允兒這檔傻缺廣告，覺得好玩，想重溫一遍而已。
送走自食惡果的李秀滿，李湛剛再次拿起照片和腦海中的畫面相印證，手機突然又響了。
“玄景，我是在石啊，那個...不知道你現在有時間嗎？”
“沒有。”
“唉...那等你有時間打給我吧。”
“我最近半個月內都沒什么時間。”
“呀，你！”
“哈哈...好了，在石啊，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哈哈...你啊！我現在在清潭洞，方便出來見一面么？”
聞言，李湛微微一怔，轉瞬反應過來劉在石為什么不直接來健身房找自己。
“還有別人？”
“內，你也認識的，是孔劉xi。”
“moya？孔劉xi想找我，直接聯系允兒就得了，怎么繞到你那去了。”
“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見面聊吧。”
“好吧，好吧。”
李湛笑著應承下來，讓二人到狎鷗亭地鐵站口的咖啡店碰頭，隨即拿起車鑰匙下樓。
一小時后，送走二人，李湛返回辦公室。
坐在辦公椅上苦笑著嘆了口氣，彎腰撿起此前丟進垃圾桶里的文件。
拿起電話，給李秀滿撥了過去。
哎西巴！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