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這么早就穿越到霧島,是因為久違的大退潮。
今天早上的海浪聲小很多,盡是海鷗的叫聲,往灘涂上看,海鷗起起落落,整片灘涂都是海鷗聲。
大退潮不止是李鳴的豐收日,更是海鷗們的饕餮盛宴。
風暴和小黃在灘涂上撲擊海鷗,不讓海鷗落在家門口,看到主人的身影,連忙從灘涂是跑上來要抱抱。
李鳴不讓它們趴身,腿上都是泥巴,昨天給洗的澡白費了。
“別鬧了,吃飽飯要下去趕海。”
要大趕海,也得吃飽飯,兩小只還沒吃早飯,今天吃的是狗糧,呆治也分到一些。
兩小只很快吃完狗糧,走到跟前搖晃尾巴,有大退潮它們也很興奮。
李鳴沒有直接進灘涂,而是沿著北側的碎石走,風暴帶頭走在前面,跳過一個個礁石。
來到外海的礁石區,李鳴有點激動,多久沒來了,不知道鮑魚們還在不在。
礁石上貼著一叢叢海帶,這些海帶沒有以前的厚和長,都是海嘯過后再長起來的。
翻幾處海帶,沒找到九孔鮑魚,李鳴有點擔心鮑魚是不是被海嘯摧毀了。
仔細想來也不對,腳下的礁石區常年在水下10米,海嘯波及不到。
再者鮑魚黏附在礁石上,每天都經歷大浪,以鮑魚的弧形外殼和附著力,海嘯也很難帶走它們。
李鳴沉下心翻找,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更深的礁石底部,發現一群九孔鮑魚。
這群鮑魚藏在兩個礁石之見的石壁,不用心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礁石的縫隙狹小,手夠不到,李鳴拿出鐵鉗用力撬,掉地上再夾出來。
縫隙空間有限,就只撬到8只九孔鮑魚,不過有了成功經驗,接下來尋找方便許多。
隔不遠的礁石縫隙,又被李鳴找到一些,積少成多,鮑魚的數量在增加。
挖鮑魚是個辛苦活,需要趴在濕滑的石頭上,用鉗子杵掉鮑魚再夾出來,忙得衣服都濕透了。
兩個多小時的努力,成果喜人,空間里裝了近百斤鮑魚,都是超過2兩的九孔鮑。
李鳴起身找個干凈點的礁石,坐在上面,開一瓶紅牛細品,先把呼吸平靜下來,把腰給累半死,得緩緩。
風暴叫喊起來,聲音短促清脆,是發現獵物的聲音,要是發現危險,它的叫聲沉悶悠長,更像狼叫。
目光看向風暴的前方,一座黑色的小山出現在眼前。
李鳴這下沒法淡定了,是鯨魚,擱淺的鯨魚。
小山包一樣的鯨魚擱淺在灘涂上,一動不動,周圍都沒有海鷗敢落下。
李鳴收起紅牛罐,越過礁石走近,是一只成年抹香鯨。
抹香鯨的特點是頭顱極大,擱淺的這只頭顱占身體的三分之一,這樣的身體比例,一般是雄性。
在陽光的照射下,它膚色不像遠處看的暗黑色,更像棕褐色,露出的肚皮為白色。
李鳴以為它死了,沒想到它頭頂的氣孔還在呼吸。
突然詐尸,弄得李鳴心臟猛跳,沒法不怕,面對肉山一樣大的動物,一個冷不丁有點嚇人。
仔細觀察,抹香鯨嘴巴不時有些抖動,確實是活的,暫時茍活著。
現在早上9點多,到下午2點左右海水才漲回來,要經受中午的暴曬,它肯定活不了。
它應該是進海灣覓食,剛好遇到大退潮,隨潮水退去時,被礁石阻擋擱淺在礁石邊。
李鳴對鯨魚挺有好感的,極大多數鯨魚性格溫順,對人類又沒有威脅,能救還是要救的。
吃鯨魚肉,李鳴沒想過,又不是某國人,死皮賴臉的以科考的名義,商業捕殺鯨魚。
這條抹香鯨大概18米長,體重少說30噸,根本拖不動,就算能拖回大海,礁石也會把它刮死。
李鳴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給抹香鯨補充海水,免得它缺水而死。
倉庫里剛好放了兩臺汽油抽水機,那是海嘯時準備的物資,當時沒用上,現在倒是可以拿來用。
利用空間搬來抽水機和汽油,布置妥當,馬達聲響起,兩條水龍在抹香鯨頭頂交匯,海水淋變鯨魚全身。
被突如其來的海水澆灌,小黃倉皇逃回,“活該,鯨魚那么臭,你還去舔。”
抹香鯨常年在海水幾百米上千米的深度棲息,表皮的腥味可想而知,擱淺后太陽風干的臭味,堪比鯡魚罐頭,也就鐵憨憨才去聞。
海水澆灌下,抹香鯨噴出氣體,呼吸大了許多,似乎能感覺到它在表達怡悅的情緒。
這點海水量只能保持抹香鯨皮膚濕潤,維持呼吸,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中午的太陽,堅持到漲潮。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它自己,李鳴自己還要趕海。
有潟湖的青蟹補充,就不用到灘涂上抓青蟹,今天大退潮的時間都用來找鮑魚。
李鳴在礁石間輾轉,不停的尋找鮑魚。
偶爾能碰到臉盆大的紅袍鮑,可又不能賣,只好忍疼放棄,專心找九孔鮑魚。
三個小時下來,一共抓到將近2百斤鮑魚,加上之前的,有3百多斤。
風向在變,漲潮時間馬上就到,李鳴沒再多停留,回到鯨魚傍邊。
淋了幾個小時的海雨的抹香鯨,狀態好了許多,不時噴出氣流,尾巴偶爾動一下。
海潮就在不遠處,一波波的上漲,淹沒一片片礁石,李鳴果斷收起抽水機,轉身就走,背后就是洶涌的海潮。
回到碼頭,海水已經淹過抹香鯨肚皮,過十多分鐘,只能看到抹香鯨的頭頂。
又過一會,抹香鯨緩緩浮出水面,笨拙的游動起來,一道高高的水柱噴出,氣流在海面上擴散,形成一道彩虹。
漂亮的五彩彩虹,把李鳴給看呆了,仿佛又聽到一聲鯨叫,抹香鯨消失在外海。
鯨魚的叫聲是超聲波,人耳聽不到,那只是幻覺。
抹香鯨走了,李鳴也該干自己的事,取出鮑魚,給它們沖刷干凈。
不是沒事找事干,洗干凈鮑魚是為了減少重量,空間能裝下更多的海鮮,空間有限只能這樣子節省容量。
鮑魚放入魚池,李鳴回家簡單吃過午飯,來個午睡,等下午的海潮平靜,再去潟湖灣趕海。
鬧鐘響起,李鳴從美式大別墅中醒來。
木屋三面敞開,面朝大海,獨處海灣,像不像大片里的大別墅?
鳴風號飛馳在大海上,李鳴帶著墨鏡吹著海風,身邊蹲著兩小只,像極大片里去救美人的英雄。
前方不遠的海面噴出水柱,是鯨魚在海面戲水。
鳴風號減速開到鯨魚不遠,一條抹香鯨浮游在藍色海洋上,襯托出鳴風號是多么的小巧。
抹香鯨繞著鳴風號游動,李鳴認出它就是擱淺的那條鯨魚,頭頂上云狀的白斑是獨有的標識。
鳴風號往前開,抹香鯨跟上,一直伴隨到潟湖灣。
“鯨魚兄,你別跟著了,找你的家人去吧!”
海水變淺,抹香鯨沒再跟著,徘徊一會才離去。
李鳴看著遠去的鯨魚,有點悵然若失。
“聽說你有個寶貝,能不能送給我?”
抹香鯨會拉出一些無法消化的粑粑,這些粑粑在海里泡久了,就變成龍涎香。
要問抹香鯨找龍涎香,它也不知道在哪里,海辣么大,誰會記得便便飄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