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孟教授同意加入,陳銘異常的欣喜,對他來說,有了孟教授這位無論是在學術界還是慈善界都鼎鼎有名的人物出任副會長,無異于如虎添翼,四有慈善會必定會因此受到更多的關注!
原本他是打算在趙家村待上兩天就回去了,這一趟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帶孟教授來看看,讓他親眼看到四有慈善會確實是在辦實事,而不是只在嘴上說說,捐點錢就完事了。
沒想到孟教授在答應出任副會長之后竟然又決定先不回燕京了,打算直接去滬市看看那邊的長者公寓,這當然是好事,說明他依然進入了角色,不過陳銘就沒法奉陪了。
雖說他也挺想一起去的,但這幾天對周氏集團的進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隨著周氏不斷的加價,李夢琳需要調用的資金也越來越多,陳銘必須回去跟她一起盯著才放心。
就像他對周子懿說過的那樣,既然出手了,那就一定要將對方置于死地,否則不是給未來的自己留下隱患嘛!
所以他也只能和孟教授分別了,孟教授還要再待兩天才走,他就讓自己的司機留下,自己則帶著許潔搭了個工程隊的便車去往縣城,在那里轉長途車,然后去機場回燕京。
在趙家村的這兩天,許潔對待陳銘的態度比之前好多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動不動就冷嘲熱諷,說話客氣了不少,唯一的問題就是吃飯的時候還是比較事兒,別人不用公筷她就發脾氣,甚至直截了當的嫌棄人家的口水臟,不衛生。
趙支書私下向陳銘抱怨了兩次,陳銘也只能解釋說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是這么嬌生慣養的,脾氣比較大,還有點潔癖,請大家多包涵。
破舊的桑塔納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到了縣城,因為出發的比較晚,所以到達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陳銘便向上次一樣打算在縣城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出發。
半夜,幾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闖進了陳銘的房間,雖然重生以后他一直都堅持鍛煉身體,但他畢竟沒學過什么格斗技巧,而且雙拳難敵四手,沒有什么反抗他就被制服然后塞進了門口停著的一輛面包車里。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是一間破房子,感覺像是早就被遺棄的自建農家小院,窗戶上連玻璃都沒了,家具也都破破爛爛的。
陳銘躺在一張鋼管焊成的金屬床上,一只手被用手銬拷在了床頭,這種床早八百年就停產了,陳銘記得小時候家里也有一張。
許潔被拷在床的另一頭,看樣子也是剛醒來。
“醒來了?給,我們大老遠給你們買來的早餐,趁熱吃了吧!”
這會兒綁匪看起來態度還不錯,一個像是頭目一樣的人給陳銘和許潔一人給了一袋油條和一杯豆漿,陳銘接過來,油條已經涼了,但豆漿還是溫的,說明這里距離縣城應該不算是太遠。
陳銘也不廢話,接過油條后幾口吃完,一旁的許潔也乖乖的沒有吭聲。
“吃飽了那我們就可以談談了!”那個頭目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倆,見陳銘已經吃完了,就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往床這邊拉了拉。
除了陳銘跟許潔外,屋里一共坐了四個人,另外三人正在打牌,臉上全都戴著口罩,看不清長什么樣,只知道都是男人。
“陳總對吧?看你應該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咱們有話直說!”那個綁匪頭目對陳銘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聽話,另一個是被我們收拾的乖乖聽話,你選哪個?”
“第一個,說你的條件吧!”
“好!果然識時務!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溝通,多有效率!不像有些人,明明都落在我們手里了還那么狂,以為還在自己辦公室呢,哈哈哈哈!”
這個綁匪頭目是個光頭,額頭上有一道斜著的刀把,從左側的眉毛一直延續到頭頂,足有七八公分長,刀口挺深,即便是他在笑,也顯得有些猙獰,就是看不見臉,不知道他長什么樣。
“兩個條件!”他朝岑明伸出兩個指頭:“第一,立刻停止對周氏集團的所有行動;第二,給我準備兩千萬現金,舊鈔,不連號,就像港片里要求的那樣,懂吧?”
“沒問題,只要你能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錢不是問題!”陳銘知道這種時候必須得認慫,說狠話只能是讓自己多吃點苦頭,“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你想說什么?”
陳銘看了一眼許潔,問道:“兄弟怎么稱呼?”
綁匪頭目哈哈一笑:“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聲龍哥!”
“龍哥,你的要求我一聽就知道是周氏的人雇的你,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付你多少錢我加倍,只要你放我們走!”
這一點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了,不然哪個綁匪會在意周氏集團的死活?
陳銘的話音一落,龍哥就一巴掌扇了過來,罵道:“想什么呢?知道什么叫江湖道義不?我拿人錢財自然要替人消災,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不想挨打就乖乖聽話!不然我先廢你一只手!”
陳銘一側臉上火辣辣的,知道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問道:“好,那這件事跟她沒關系,能不能先放她走?”
“別做夢了,你以為全世界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我放她走,然后讓她帶著警察來抓我?”這個龍哥冷笑幾聲,拿起桌上的電話,“別跟我扯淡了,說電話號碼,趕緊讓人按我的要求去做,立刻停止對周氏的一切行動,然后準備錢,我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拿錢贖人,否則你就見閻王去吧!”
陳銘嘆了口氣,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只好念出了李夢琳的電話。
龍哥撥出號碼后將手機遞給陳銘,威脅道:“別跟我耍滑頭,要是你的人報警了我立馬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