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坐在了外面的一塊石頭上,他在想著心事,但又不知道自己具體在想著什么。
大個子沒有走,或許他在等著老苗,說起來,雖然大個子是一匹野狼,可是,它仿佛更像是一名合格的戰士,它經常會在深夜,守護和陪伴著走出了哨所的人。
也許,它認為,它是這一片區域的領主,哨所的人,就是它領地的領民,它有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吧。
但就算它有意的保護,可依舊不會靠近這些有它認為的領民們,總是拉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大個子走到了高飛的身邊,離高飛只有一米多一點的距離,坐了下來。
高飛扭頭,看向了大個子,而坐在地上的大個子竟然都不看他的張開大嘴,打了個哈欠,接著,就又甩了甩頭。
高飛想伸手去撫摸一下大個子,可他的手抬了起來,就緊跟著又放下了。
他與大個子之間的距離,那伸手也夠不到,其次,他也清楚,大個子不愿意人碰他一下,他對人類的防備心非常的重,那怕是已經讓它認為安全的人。
大個子沒有看高飛,它的目光定在前方,高飛也看著前方,就好像大個子只是陪著他,很單純的陪著他。
“大個子,要不,你回去吧,老苗今晚上留到這里不走了,你沒必要在這等著。”高飛輕聲地對身邊的大個子說了一聲。
當然了,高飛也很清楚,大個子根本就不會聽懂他說的話,但他還是說了,就覺得必須得給大個子說一聲。
大個子依舊無動于衷,高飛也就不再管他了,他繼續形成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的,大概都站了起來,它有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直接晃著自己的身體就離開了。
高飛也沒有轉頭,就好像大個子的動作并沒有驚擾到她一樣。
王野抱著一支步槍,表現的很是沉穩在他的前面,是張宇翔,他們倆坐在行駛的南京依維柯車上,他們的前方有著三輛警車,警車沒有打警笛,沉默的行駛在夜色之中。
王野也很沉默,雖然他并不知道,現的的任務,到底是什么任務,只能按照前面聯合部首長的命令,嚴密盯著前方的三輛警車,只要有人從行駛中的警車上跳下,無報告性的直接擊斃。
而這一次不同,他手上抱著的槍,也不是他是已習慣了的輕機,他也檢查了里面的子彈,十五枚實彈,沒有任何的作假。
這個情況讓他有點緊張,必竟,如果真的出現了聯合部首長的話,那他就真的要殺人了。
這不是現了的王野愿意接受的,因為,他無法接受真正的殺人,那怕,過去他在各類演練中,已經殺了不知多少次人了。
軍人是為戰爭而準備的,戰爭沒有不殺人的,王野非常知道這一點,可是現在他們都處于和平時期,準備著的戰爭,仿佛只會無休止的準備著。
做為一名不能決定一切的戰士,王野所能做的,就是聽令行事,一切,都以命令為中心。
前面的張宇翔,他也抱著一支步槍,同樣他也沉默著,除了他們倆個人外,還有老兵吳錢也來了,其次就是一名中尉軍官。
那中尉軍官是他們特戰旅的人,但不是他們特戰旅的戰斗員,他屬于政治部的干事,負責任務中和聯合部其他部門的交涉問題。
這是一次聯合任務,有特戰旅與地方警務方面的一次聯合,好像還涉及到一個不知名的部門,總之,就王野這樣的小人物,還接觸不到那一層面。
坐在前方的張宇翔,回頭看了王野一眼,算下來他們是最熟悉的人了,是目前在特殊案例里面最熟悉的人,雖然他們兩個并不在一個隊,不在一個戰斗序列,但因為他們倆來自于同一地方,所以,心里的那種距離,幾乎是不存在的,哪怕平時兩個人的交流非常的少。
王野也看向了張宇翔的眼,兩人對視了一下,接著相互給了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
張宇翔又轉回頭去了,他緊了緊手中的槍,雙眼睜大,盯緊了前面的車和路。
王野也和前方的張宇翔一樣,他也緊盯著車外,防備著一切意外的出現。
王野的身邊坐著的是老兵吳錢,如果是在以前的演練,或者訓練中,吳錢會說很多話,會說接下來怎么做,要怎么去做,應該注意些什么?
可是現在,吳錢和他一樣的安靜,都沒有像以前一樣,交代身邊的人接下來要去做什么,他也緊盯著車窗外,顯的就像是他更加緊張任務中發生會出現的事情一樣。
王野沒有很謙虛的去問吳錢問題,他并不傻,直到這個時候,并不是適合詢問的時候。
前方的那名中尉干事,顯得倒是最輕松,或許他并不知道戰斗員們對任務的緊張是什么個感覺,或許,他本就是一個能把一切事情都看的很平淡的人吧。
他也沒有說話,也許他覺得和同車的三個戰斗員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沒有什么話可說,只見他。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包煙來,然后取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
他并沒有急著點煙,而是又從煙盒里拿出兩根,他巡視轉頭看了一眼張宇翔,當發現張宇翔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時,他干脆不在去看張宇翔,而是轉回頭看向了王野身邊的老兵吳錢。
吳錢感應到了前方中尉軍官轉過頭來看一下他,于是他也轉頭看向了那中尉軍官,只見那中衛軍官將手里的煙抬了起來,向吳錢示意。看書室m.kanshu侍 只見吳錢對那中尉軍官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目光就再次看向了外面。
中衛軍官又看了一眼吳錢身旁的王野,但幾乎就是一瞬間,他就又收回了目光,與前方的駕駛員低語了起來。
隨著啪嗒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前方的中尉軍官干是把嘴里的煙給點著了,他顯得很輕松的吐著煙圈,倒是于車內另外三個沉默又帶著緊張戰斗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