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鬼刀終于入門了。”
劉弊收起刀,暗暗點頭。
經過了數天的苦練,有事沒事一直找屠小嬌對練,他終于學會了自己的第二門刀法。
這也是多虧了他前面對于刀道的理解,不然這門刀法肯定連學都學不會,更別說入門了。
“可惜,我的靈能不是很夠,現在只能將其提升到小成了。”
劉弊打開深紅的虛幻面板看了一眼。
從來到怒濤門之后,他就沒有再獲得過靈能,所以靈能的數值一直沒有漲幅過。
“罷了,再想辦法吧。”
劉弊開始將意念向陰風鬼刀上凝聚。
“消耗靈能20點,提升成功。”
頓時,大量的修煉經驗,隨著時間的停滯涌入他的腦中,加深著他對這門刀法的理解,手臂的肌肉也開始變化,變得更為結實,更適合陰風鬼刀的運勁方式。
劉弊看了看,胳膊還是一如既往的細。
也不知道為什么,練了洗髓功,練了純陽琉璃體,他的身材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看起來弱不禁風。
“兩門刀法在身,現在群戰和單對單的都已經拿的出手了,若是再對上普通的外鍛后期,十招之內,應該就能分出勝負。”
劉弊站在院內,對比了一下和許輝交手時的感覺。
陰風鬼刀彌補了他的短板,讓他的實力更加全面,能夠應對更多種類的情況。
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接近晌午了。
劉弊又將陰風鬼刀的感悟熟練了一番,才擦了擦額角的汗,回房間稍稍休息。
“待會去碧波庭看看吧,也許能接取些實力范圍之內,又能獲得靈能的任務。”
劉弊想著想著,不禁有些困了。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的休息過了,這段時間神經一直緊繃著,哪怕修煉能補充精神,人也累的特別快。
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怎么了?”
劉弊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我呀,你快出來吧,又出大事兒了。”
外面傳來屠小嬌帶著急切的聲音。
劉弊打開門,便看到了神色焦躁,心神不寧的一張俏臉。
她手不自覺的握著刀,卻止不住的顫抖。
“怎么了?”
劉弊見她這幅樣子,臉色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許…許思川,還有和他同組的江鳴,都死了。”
屠小嬌喘著氣,將話一口氣說完。
“?!”
劉弊眼睛一睜,有些不敢置信。
江鳴他不太熟,但許思川可是許輝的族弟,現在居然也沒能幸免。
二話不說,他立馬拿起放在床頭的刀,兩人一同出了門。
許輝眼睛通紅,站在東南巷口,扶著手中的長刀,萬年不變的死人臉皮,此時也微微發白。
劉弊很快就趕到了,見到這幕,他停下了腳步。
他面前的巷子里,青石地板上就是七八具整整齊齊擺放的尸體。
許思川躺在最左邊,手緊緊的抓著靈光燈,瞳孔緊縮,嘴巴張大,青白的臉上滿是僵硬和扭曲,他應該是第一個被發現死去的人,不難想象,他昨夜到底經歷了什么樣的恐怖。
此時沒人說話,聞訊趕來的人盡皆沉默。
里面的捕快還在搜尋,不時還有穿著各異的冰冷軀體被從中抬出來,除了兩個巡夜的怒濤門徒,其他清一色的都是女子。
“里面什么情況?”
劉弊走到一個搬運尸體的捕快旁,輕聲問道。
“和上次的案子有點像,也是晚上發生的,初步估計有二十幾戶都遭了災。”
捕快認識他身上的衣服,左右看了下,低聲道。
“門口是不是有個黑色符號?”
劉弊沉聲問。
“是。”
捕快嘆了口氣,走去干活了。
劉弊在原地看著許思川的尸體說不出話。
他前兩天還和這個胖胖的青年一同吃過飯,這人雖然慫慫的,但性格很不錯,是個能聊得上天的。
昨天晚上,劉弊和他還見了面,他剛好接劉弊巡夜的班,兩人還討論了一下武學的見解。
眨眼,昨天還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劉弊手掌攥緊,瞬間想了很多,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兔死狐悲。如果昨天兩人調換巡夜的時間,昨天夜里遇到怪異的會不會就是他?
這已經是大事了,連門內的執事都驚動了兩個,其中就有蘇遠河,此時他們正在和面色鐵青的許輝交談。
“劉小子,來下。”
蘇遠河站在幾米外對他招了招手。
“這位是秦嚴執事,你將前幾天的案件和我們說說。”
他的面色還比較平靜,大概是這樣的事情見得不少了,順帶著介紹了一下旁邊的獅鼻中年大漢。
劉弊這幾天其實早有預感,所以對那一天的事情也記得很清楚,于是他便將那天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那位秦嚴執事聽罷,皺了皺眉頭,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下有個猜測,不知道是否準確…”
劉弊抱拳道。
“哦?你說來聽聽。”
秦嚴目光看向他。
馬上因為他剛剛發現許思川手中的靈光燈還是完好的,說明他并沒有遇見特別厲害的怪異。
既然如此,以他外鍛期的修為怎么會瞬間死去,連反抗的痕跡都沒有呢?這很反常。而且地龍幫的轄區內,也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幾乎人人自危,那邊已經下了死命令要嚴查。
他懷疑,這件事情并不是單純的怪異,背后必定有幕后黑手在操控。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話說完,那位秦嚴執事點點頭,隨后轉過頭道:“老蘇,你覺得這有沒有可能是…邪修?”
“恐怕沒錯,先上報門內吧,晚上巡夜,再加派些人手。”
蘇遠河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凝重道。
捕快們開始收斂尸體。
兩位執事匆匆的往碧波庭去了。
回去的時候,劉弊看見一直沒說話的許輝走上前,將自己弟弟的尸體抱起,獨自沉重的走了。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我也得想辦法,先度過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