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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收割稻谷

  “山里的空氣真好,風景也好,樹莓很好吃,還有鳥兒唱歌給我們聽,就是走得累了點。”施文斌靠在一棵松樹上,喘著粗氣說道。

  “我也覺得是,不行了,走不動了,我要休息一下。”周彥梧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擺了擺手。

  陸星宇倒是不覺得多累,從小在山里野著長大的孩子,爬這么個海拔只有幾百米的山,就跟走在平地上似的。

  本來陸星宇打算下到山腳后,帶他們拐另外一條小路去看荷塘的,可施文斌和周彥梧爬了一個下午的山,累得不想去了。

  “那就直接回家吧。”陸星宇說道。

  “媽,我們回來了。”回到家,陸媽在廚房里做飯,陸星宇喊了一聲,去拿茶壺泡茶,一看下午的茶杯少了兩只。

  陸媽探出頭來說道:“你把茶杯放在院子里,被打破了兩只。”

  “打破了?誰打破的?”陸星宇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過來串門的貓貓狗狗啦,也可能是上竄下跳的公雞母雞回來過了。”陸媽搖頭說道,她回來就見茶杯碎在地上了。

  當天邊的晚霞墜落到山坡的另一邊時,陸爸回來了,陸家準備吃晚餐了。

  陸星宇打開了院子里的燈,搬了桌子出去,周彥梧和施文斌進了廚房幫忙拿碗和端菜出來。

  晚餐依舊很豐盛,宰了上次陸星宇發的照片上的鴨子,燜了一大碗,還做了土豆紅燒肉、糖醋脆皮茄子、清炒莧菜和番茄肉丸湯。

  “老陸,你們家也正在吃飯呢。”方叔端著飯碗走出來,一看隔壁,吃飯熱鬧著呢。

  “你們過來一起吃啊,人多熱鬧。”陸爸笑著說道。

  方家就三個人,方叔方嬸和雁兒,一看一張桌子坐得下,他們便端了飯菜過來,剛好湊成一桌。

  “老陸,你明天還去工地干活嗎?我們家明天收稻谷,想跟你們家換個工。”吃飯中,方叔問道。

  雖然大家是在同一時間插秧的,但禾苗后期的成長進度不一樣,導致稻谷收割的時間也不同,像他們兩家,收割的時間要差上一個多星期。

  這種情況,一般兩家就會換工,你收割的時候我過去幫忙,我收割的時候你過來幫忙。

  方家今天已經說好了跟王家換工了,一計算收割的時間,跟陸家的收割時間不沖突,方叔便想著多換一個,收割得快一點。

  “明天不去工地干活,我們倆過去幫忙。”陸爸說道,我們說的是他和陸媽。

  提到收割稻谷,周彥梧和施文斌的眼睛又亮了,陸星宇笑了笑,跟方叔提了明天帶他們過去看看,他們沒有下過田割稻谷,體驗一下。

  “可以可以,我還賺到了,買二送三。”方叔笑著說道。

  吃完飯,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陸爸、陸媽九點多就去睡覺了。

  一到了晚上,村里就沒啥活動了,燈火漸漸熄滅,整個村子都安靜了下來。

  九點多,對于周彥梧和施文斌來說,晚上才剛剛開始,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兩人對視一眼,拉上陸星宇玩起了游戲,開黑。

  沒有WIFI,周彥梧一邊玩著游戲一邊心疼刷刷刷的流量,說道:“小宇,你還是得趕緊安裝網絡啊,玩上幾天游戲,流量費都夠交一個月的網費了。”

  “嗯,安排,你下次過來就有了。”陸星宇說道,雖然他不怎么玩游戲,但沒有WIFI,總歸是不方便,看個電影還得考慮耗掉了多少流量。

  玩了幾局游戲,周彥梧站了起來,伸伸懶腰,說道:“去睡覺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陸星宇幾人醒來,陸爸和陸媽已經出門去方家田里割稻谷了。

  吃了早飯,陸星宇找了三把鐮刀,帶著他們來到稻田里,方叔方嬸揮著鐮刀割稻谷,一會兒過去,稻桿就倒了一大片。

  周彥梧和施文斌站著看了一會兒,挽起褲腿下了田。

  周彥梧一手抓著稻桿,一手拿著鐮刀,看了看稻桿離地面的距離,找好了高度割了下去。

  陸星宇:······

  這種一看就是新手,像他們,才不用特意去留意高度、找好角度,以最標準的姿勢站著,彎腰揮下鐮刀。

  施文斌瞪著稻桿上的一團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無從下手,小聲喊了陸星宇一聲:“這是什么?”

  稻桿上有一團粉紅色的東西,看起來滑溜溜的,陸星宇看了一眼,答道:“福壽螺的卵,你拿鐮刀的尖端挑一下,把它敲下去就可以了。”

  施文斌用鐮刀挑了一下,那團卵掉了下去,飄在水面上,他也彎腰割了起來。

  周彥梧漸入佳境,割好的稻谷放在一堆壘了起來,自我感覺良好。

  抬頭一看,陸星宇動作飛快地揮舞著鐮刀,身后一堆堆壘好的稻谷,速度之快,三個他都趕不上,他默默低頭繼續。

  過了一陣,施文斌跺了跺腳,喊道:“哎呀,這是什么,黏在我腿上不下去。”

  他的右腿小腿上黏著一個黑乎乎的蟲子,連著抖動了幾下,它都不下去,施文斌手足無措地盯著它。

  “是水蛭。”陸星宇快步走了過去,稻田里經常見到,在水里站得久了容易被叮上。

  “文斌,你看著前方,別低頭。”陸星宇說道,擔心施文斌看到他拔水蛭覺得害怕、惡心。

  施文斌僵硬著身子站著,感覺到陸星宇的手扶著他的腿,應該是抓著蟲子拔了幾下,他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手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更糟糕的是,他感覺得到陸星宇沒有把水蛭拔出來,它還死緊地扒著自己的腿,雞皮疙瘩冒得更多了。

  “小宇,用打火機燒。”方叔回頭看了看,掏出一個打火機遞了過來。

  “繼續看著前方,馬上好了。”陸星宇按下打火機,圍著水蛭周邊晃了晃,火的溫度一傳過去,水蛭很快從腿上掉了下來。

  周彥梧看著陸星宇面無表情地弄死水蛭,又看了看施文斌腿上冒出來的一點血,問道:“文斌,你痛不痛?”

  “沒多大感覺。”

  施文斌松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右腿,問道:“它怕火,要是沒有打火機怎么辦?它一直黏著不下去,還會吸血。”

  “拿鞋底拍,拍它的尾巴,尾巴一疼,它就松開了,水稻田里常有,防不勝防,每年都要中招。”陸星宇說道。

  有了這個小插曲,周彥梧和施文斌每割一陣子,時不時就要停下來檢查一下自己的腿,唯恐又被水蛭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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