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叫王大北。
很普通的名字,也是個很普通的人。
可這小子,是蘇止舍友啊!
就是那個從開始就陪他玩lol的,一樣頹廢的舍友。
嚴格一些說,因為被分到了樓層拐角處的宿舍,所以蘇止和王大北的宿舍只有他們兩個人。
怎么說也算是同住一年,對方是什么人蘇止覺得自己還是了解的。
雖然脾氣偶爾很臭,偶爾還很不要臉。
但基礎的價值觀總也有那么一點。
他怎么可能會進歸零?
更甚者,蘇止這么久了還沒搞清怎么加入歸零這個組織,連許聲平的回歸都是靠對方來找。
王大北憑啥直接就裝進去了??
而且,其實這還不算什么。
另一人的身份,給蘇止的震驚度不下于自家舍友。
因為那家伙——
是剛加入騰尋的,二班那覺醒血族傳承的小胖子張凌。
蘇止突然覺得自己好廢物啊。
竟然被敵人侵入學校這么久都沒能發現。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他的修為的地位也沒到能發現這些的地步。
只是,果然剛開始的什么“華夏分部”、“被炸掉的總部”,完全就是用來搞笑玩的。
“不過,我不信他們兩個這么容易就叛變了。”
大學生是最了解大學生的,何況這兩位還是蘇止兩年的同學。
他們什么性格,蘇止感覺自己還算是有些了解的。
一個正常而典型的華夏大學生,都有著絕對的正義感和輕微的憤青。
這一點在工科大學生里甚至更加普遍。
當然,偶爾有幾個敗類的話,其實也很正常。
可蘇止不信會是他們。
“這兩個人離開后,記得來通知我一聲。”
他迅速給許聲平傳訊到。
即使他膽小到不敢親自去探查歸零的分部,但如果隨便探查兩個人都要被發現,那也有點太菜了吧。
如果不是魯老爺子禁止他進帝都,他早就鉆進去親眼看看,自己這兩個同學到底是坐在哪邊的屁股了!
畢竟實際上,只要能親眼看一看這兩個人目前的狀態,蘇止就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成了敗類。
游戲的屬性面板好用到爆炸——雖然有時候其實不太靠譜。
打定這個主意,蘇止再次沉下心來觀看起畫面。
然后又發現了一個很不得了的事情…
之前,因為視線全都被王大北和張凌吸引,蘇止沒太在意兩人對中年研究員的稱呼。
可在接觸那一盆試劑前,中年人摘下自己的手套和口罩,似乎是準備更換防護效果更強的存在。
然后蘇止看見——
韋導?
姓韋的導演?
扯淡嘞!
這貨竟然是蘇止他們導員!
好一陣頭暈目眩。
如果王大北這邊真相如何還優待商榷,導員這邊可就很難說得清了。
能做到這個位置,除了絕對的技術之外還要有絕對的忠誠。
“不行了,我得緩緩。”
蘇止捂住額頭,靠在一邊的石頭上,思維瘋狂轉動。
如果導員是很重要的研究員,那么王大北和張凌能接觸到歸零,其實就相對地合理了起來。
但這樣一來,導員的問題就徹底洗不清了。
王大北這邊好做探查,但導員那里,蘇止完全不確定有沒有地外大佬的痕跡存在。
能近距離接觸許聲平這個研究的,不可能會不被注意吧。
所以如果想要嘗試探查,就絕對不能單用意識。
必須得親自見面,才能確保不出破綻。
好難,看來得想個辦法忽悠一下魯老爺子了。
總得放他進去才是。
“呼…”
許久后,蘇止長出一口氣。
“靜心凝神!”
無論事實是如何的,目前許聲平是雙方最重要的部分。
果然還是看看情況再說。
接下來的研究,實際上就有些老套了。
那試劑,是涂在許聲平身上的。
似乎能干脆分離人體尚未同化完成的修為。
他們第一步,似乎是想要確定來源于游戲的修為是否可以分離。
如果可以分離的話,就完全能對這份修為的來源進行研究,以此為藍本嘗試提取來自諸天的各種好處。
這是歸零對游戲研究里,最直觀的目的所在。
而且就算不成功,如果能分離的話,也至少可以用一個進入游戲的人來瘋狂榨取價值。
只是——
游戲的修為融入特別完美,那試劑竟然完全不起效果。
于是許聲平再一次被裝到了培養倉中。
很簡單的邏輯,既然分離不了,那就干脆開始整體研究。
而且,就歸零的目的看,他們很樂意這種事情出現。
因為融合得越完美,諸天價值被提取的好處,就會越發的高。
“阿平,既然最簡單的方法不行,那我也只能先讓你委屈一下了。”
整體研究,是一種很麻煩很耗時間的事情。
許聲平可能得在培養倉里待很久了。
“下次進入戰斗之前,可以提醒我將你放出來。”
導員對培養室里的許聲平說到。
許聲平帶著一副“畏縮而堅韌”的表情,狠狠點了點頭。
他要做出一種,“為了組織和母親的期盼至死不渝”的表現出來。
“那么,我就先離開了。”導員朝許聲平點點頭,“你放心,我交代過他們好好對待你,不會再有像你父親那樣的情況。”
許聲平眼神微微動了動。
這是他第一次的,發自內心的出現情感波動。
可他依舊沒有說話。
僅僅只是目送著導員離開。
“學校明天開學,你們兩個就先安心上課。”導員走出來,對王大北和張凌說到,“咱們這些事,不急于一時。”
蘇止聽著,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仔細想了想——
“不行,我不能請假啊!”
他突然反應過來。
嚴格來說的話,請假是沒什么問題的。
但絕對不能走上面的路子請假!
導員是“歸零”人員,魯老爺子幫忙請假,不是明擺著告訴導員蘇止有問題的嗎?
雖然之前他確實搗毀了不少歸零的窩點,但比起這種明確的信息暴露來說還是有差別的。
總不能這么明確地告訴別人,我正在和你們作對吧。
而且,回來上課正好可以當面見見這三人。
探一探他們的虛實。
“魯老爺子,看來我真得回去上課了。”
“誰讓我這么愛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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