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當然還有禁制設定。
但白大褂開不出來。
這個位置是屬于導員的,白大褂能進來也只是經過認可,調動大規模的攻伐武器是不可能被允許才對。
不得不說,攻伐其實要比守護容易。
雖然即使依靠地外大佬的科技,也只能構造出防御五品攻勢的結界。
但攻伐武器卻完可以滅殺普通的五品。
如果白大褂能調動那種東西,就根本不需要求助外界。
可惜,這不是不行嘛。
第四美隊愉快地沖了進去,對著試驗臺就是一陣狂轟濫炸。
它能感知到,上面躺著的人身體之中,正在傳出劇烈的靈力波動。
而一路上的研究員,不過就是被他一拳揍飛的程度。
包括那個被蘇止懷以惡意的白大褂。
“這是怎么回事!”
白大褂被扔飛以后有些氣急敗壞。
明明每個絕密研究所,都是有絕對牢固的結界才…
“哦,我忘了鎖門。”
他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過來。
只能灰溜溜地爬了起來。
蘇止無奈地歪著頭。
如果不是只能通過黑影士兵觀察情況,他真想仔細分析一下白大褂的屬性到底是什么鬼。
這么天然呆的嗎?
而此刻的白大褂本人,正看著一拳就能在試驗臺禁制上留下三道裂痕的闖入者,惡狠狠地咬著牙。
“這就是所謂,從游戲中闖出的東西嗎?”
“果然上面的消息倒是很準確呢。”
他說著掏出了手機。
“可是,以這小子現在的水平,真的就能引出這種怪物了嗎?”
“游戲能掌控的世界,竟然這么夸張?”
對,很夸張。
幸好上次許聲平對面是《忍者神龜》,不是那些更過分的高武世界。
否則上次跑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比這次蘇止抓過來的差。
倒是不得不提一句,蘇止和小精靈確認過了,這次許聲平碰上的是低武世界沒錯。
不會重復出現強大的異世界生物導致穿幫。
而此時,白大正褂帶著自己滿滿的不可思議,撥通了一個號碼。
第四任美隊一直在對許聲平進行鎖定,并沒有太過在意他。
可他也沒辦法阻止對方。
所以實在不行,就只能把導員調過來了。
蘇止計劃通。
“切,愚蠢的韋大叔。”
“明明讓我來接手這種工作,卻連自家基地的掌控都不交出來。”
“現在這種事可怪不得我。”
不怪你還怪誰?
是人家沒給你大門鑰匙?
還不是你自己忘了鎖。
三分鐘后,導員板著一張臉趕來了。
“我說過多少遍,千萬不要出錯。”他明顯心情不太好,“你偏偏就給我整這些幺蛾子。”
“上面不讓你晉升,完就是看你行事顧頭不顧尾,也該改改了。”
導員說著掏出了一只遙控器。
按下按鈕。
當空幾道雷電直接定位在第四任美隊頭頂。
他已經破開了試驗臺上的防護,此刻正要對許聲平下手。
“誅邪!”
雷電帶著無與倫比的正義氣息轟擊下來。
直接將其邪惡心念和意志,部摧毀。
“搞笑呢?”
蘇止遠遠的都能感知到,那雷電中所附帶的正義和毀滅氣息。
毀滅沒什么問題,畢竟雷電五行屬金本身就是毀滅代表。
但這個正義實在做些什么?
走錯場子了吧。
正義是你們這種組織該拿來玩的??
怎么總覺得有數不完的槽要吐。
“誰能想到他現在就能接觸到這種等級的世界啊。”白大褂之前倒是很了不得,在導員面前卻乖得很,“我之前還想著剖開他的丹田看看,現在看來得好好討好他了。”
接觸的世界等級越高,代表能獲得的修為越高。
能將對面世界的人物打出來,又必然代表是獲得了勝利。
這種角色,自然不可能和他父親一樣被敵視,反倒很可能成為上級。
白大褂干脆慫了。
事實證明他慫的很正確。
因為導員接下來看他的表情帶著十分殺意。
“知錯記得改,否則下次死的肯定不只是外面那些小倒霉鬼,我會親自替你燒香。”
“是,是,我哪敢不聽您的話。”
這欺軟怕硬的語氣。
“好好照顧著他,我還忙著。”導員轉頭要走,“我加入的初衷,可不是為了什么游戲。”
“當時殺死那么多人,還不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蘇止抖了抖。
哪一刻?
導員指的,當然是民參與修行這一刻。
如果換句話說,這應該算是個大宏愿。
但歸零視線這個宏愿的方式,卻是采用大批量的人體試驗。
這是最不能讓人接受的點。
他一直以來對導員還確實抱著希望。
希望他并不是什么惡人。
畢竟,從羽星如的形容來看,歸零內部似乎分為幾個派別。
之前屠戮的分部,和現在研究游戲的并不是一類。
換句話說,雖然研究游戲的這些,可能確實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至少比起之前那些,并不算是十惡不赦。
很多時候可能僅僅是立場不同。
所以,如果導員只是參與的這種部分,蘇止覺得他和許聲同、安長月一樣可能并不會就直接被判死。
可現在看起來——明顯導員是從另一邊借調的。
這倒也完符合導員的設定。
研究游戲,并不該是導員覺得“應該”做的。
一個正常人在無法修行時,應該做什么?
應該去摸索修行法門。
而“歸零”,正巧就應該是導員認為“應該”的存在。
以此為目的的加入,才是最符合人設的方式沒錯。
因此,甚至導員會殺人。
會殺很多人。
以他的性格來說,如果他認為殺人是開啟“修行盛世”的必要條件,那么死去的這些就是必要的犧牲。
“啊…”
蘇止抱起了頭。
有些頭疼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的有些過分,但他還真不希望身邊的人有罪啊。
他現在算是準備推翻歸零,而且據進度可能已經會很快了。
因為許聲平的進度,已經足以讓歸零上層重視。
到那時候,蘇止必然能將它連根拔起。
但問題是拔起之后就要掃平它的底層成員。
導員在斃殺名單。
蘇止當然可以走后門從輕發落,但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去替死者原諒一個罪犯。
這里是靈蘇,但同樣是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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