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時候遇見這東西的。”
雷爾夫將筆記本閉合,隨手放在沙發旁邊,雙眼緊緊的盯著艾斯德斯。
“是在邊境的時候,還是來到帝都之后?”
“真是奇怪,你可是反賊,而我則是直接負責抓捕你的人,你這樣可不像是對付警察的態度呢。”
艾斯德斯并沒有答話,而是以一種探尋的目光看著雷爾夫。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靜之中。
但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艾斯德斯接著開口了。
“在那天,你為什么放過那幾個人?以你的實力,如果不是刻意為之,那幾個警備隊的家伙就不是全身骨折那么簡單。”
“這對你很重要嗎?”
聽了這話,雷爾夫皺了皺眉頭。
“當然,我很好奇,像你這樣強大的人為什么要憐憫那種弱者,更何況,這應該已經不是憐憫的程度了吧,你好像是被一些東西束縛著一樣,一些我看不見的東西。”
艾斯德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直覺很驚人,僅僅是從雷爾夫一次行動中就能察覺到一些端倪。
“即使是這樣,也不到讓你這么探尋的地步吧,我只是不怎么喜歡殺人而已。”
“真是令人火大呢。”
“嗯?”
艾斯德斯的話讓雷爾夫稍稍有些疑惑,并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但下一秒,艾斯德斯就給出了答案。
“明明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卻有著這么天真的心思嗎?這樣的話只會讓你被比你弱的人反殺,說到底,你也只是弱者而已。”
“在你眼里或許是這樣吧,但我們的力量,是為了守護而誕生的,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背負了很多,這種程度的強大和你眼中不相符吧。”
這是理念之中的沖突,艾斯德斯是在邊境部落長大的,從小就在冰天雪地里與危險種爭斗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強者擁有一切,弱者只能接受一切。
但對于魔戒騎士和法師而言,他們是守護者,是為了守護才獲得的力量,每一位守護者都會放棄一些東西,然后又背負一些東西。
這種理念,在艾斯德斯的眼中恐怕難以理解吧,明明是掌控強大力量的人,卻要為弱者服務,甚至于,連是否擊殺自己的敵人都被這種規則所影響著。
簡直是矛盾的集合體,艾斯德斯是這樣認為的。
對此,雷爾夫并沒有要爭議的意思,每個人的三觀都不一樣,他和艾斯德斯,甚至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也沒有興趣扭轉艾斯德斯的三觀。
“只是觀念不同而已,你有你的理念,我也有我的堅持。“
“原來如此,不過,你的眼神倒是讓我有點興趣了,讓你這樣的人屈服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看著雷爾夫的雙眼,艾斯德斯舔了舔嘴角,臉上的表情忽然帶上了一絲興致。
“想要讓我屈服嗎?我可沒有去拷問室的打算,還有,你知道嗎,血色甜點并非無解,我可以解除…“
嗖——!
話還沒說完,艾斯德斯的身體卻行動起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就是形容此刻的情景,鋒利的冰劍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凝結而成,直奔雷爾夫的眉心。
但很可惜,雷爾夫的注意力一直沒有放松,輕輕一抬手,長劍抬起,紅色的劍鞘直接冰劍擋下,艾斯德斯見一擊不中,空余的左手閃爍著森藍色的光芒直接摁向雷爾夫的頭部,這也是她常用的招式,可以輕松將人類軍隊凍成冰塊。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但她對于雷爾夫所說的話還是十分在意的,所以打算將其擒下來仔細拷問。
可惜雷爾夫的反應也很快,在她動手的瞬間,左手已經擋在了面前,同時,扎魯巴一張口,青色的魔導火噴涌而出。
熾熱的火焰將寒光驅散,艾斯德斯也被逼的一陣后退,趁著這個機會,雷爾夫直接拔出了魔戒劍,強壓上去。
轟——!
湛藍色的冰晶之花綻放在艾斯德斯的房間中,其寒氣,甚至透過房間朝著周圍蔓延,在冰晶之花的中央,艾斯德斯被雷爾夫壓在了身下。
對,雖然聽起來會讓人聯想到其他的地方,但事實就是這樣。
魂鋼所制成的魔戒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手上的冰劍盡數破碎,另一只手則被雷爾夫直接卡住,不得寸進。
“你輸了。“
雷爾夫看著艾斯德斯,平靜的說道。
但就在這時,艾斯德斯卻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連人都不想殺的家伙,又有什么資格讓我認輸?”
咔嚓——!
話音剛落,艾斯德斯剛剛抬起的右手被雷爾夫干脆的折斷,如此劇烈的疼痛艾斯德斯卻么有發出一絲痛呼,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已。
“的確,但血色甜點不屬于這個范圍,而且,雖然我不想殺你,但不代表不能傷害你,你最喜歡的事情,我也可以用在你身上。”
就在剛剛,艾斯德斯打算直接進行反擊,既然雷爾夫不會殺死自己,那脖子上的劍就和擺設差不多,根本不用擔心。
不過現在,艾斯德斯對雷爾夫稍稍有點改觀了。
“可以啊,強者就是可以對弱者做任何事情,亙古以來都是如此。”
喂喂喂,雖然這套理論好像沒毛病,但你這家伙是人類吧,又不是動物什么的,那將來你的家人比你弱怎們辦,你還要把他們送進拷問室嗎?
聽了話,扎魯巴忍不住開口道。
艾斯德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扎魯巴。
“會說話的戒指?難道這就是你的帝具?不過你說的話倒是很奇怪,我的男人自然是要被我支配的,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好不好。”
雷爾夫吐槽著,放開了艾斯德斯,接著從懷里掏出了魔導筆。
見到這一幕,艾斯德斯還以為雷爾夫要對自己做什么,但卻發現他只是凌空書寫了一個從來沒看過的圖案,隨即圖案化做一道閃光沒入她的胸口。
頓時,艾斯德斯感覺,自己好像擺脫了什么似的。
“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說過嗎,能只好血色甜點的只有我一個,你已經不是血色甜點了。”
“可是你還沒有得到答案。”
艾斯德斯捂著胳膊掙扎的站了起來。
“那幅畫就是答案,筆跡太新了,也就最近幾天的樣子。”
雷爾夫將劍收起,轉身朝著窗口走去。
“至于為什么救你,你就當我下賤吧,還有,記得把衣服穿好。”
隨即,身影從窗戶跳出,沒入了黑暗中。
艾斯德斯聽了之后,下意識低下頭。
浴袍的綁帶,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掉落,夜風吹過,讓她感到了絲絲涼意。
告訴我,你們是喜歡她,還是饞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