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在聽到幾個下弦鬼的話后,猗窩座的面色變得極其可怕。
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一眾下弦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直接提起來質問道。
“叛徒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會被視為叛徒?”
屬于上弦鬼的威勢爆發出來。
上弦鬼面對下級鬼有著天然的血脈碾壓。
即使身體被霍拉附身,但無慘的血終究還是存在的,僅僅是這一下,就讓其他的下弦鬼喘不過氣來,甚至只能瑟瑟發抖。
但有意思的是,猗窩座提起的這名下弦鬼卻恰好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存在。
下弦之一,魘夢。
一個性格極其惡劣,卻對無慘極其忠心的下弦鬼。
即便是其他的下弦鬼都被猗窩座的氣勢搞得無法動彈,甚至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的時候,魘夢卻露出了有些陰柔的笑容。
“哈哈哈,沒錯的,無慘大人吩咐過,有人擺脫了他的控制,要將這個叛徒處死,看起來,就是你呢。”
“竟然只是這種理由····”
猗窩座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魘夢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猗窩座的手上。
“沒錯,沒錯,背叛了無慘大人的人還是自行了斷吧,能夠毫無痛苦的死去,這是無慘大人對你的恩賜····”
噗呲——!
話還沒說完,猗窩座一拳打爆了魘夢的頭顱。
他的眼神顯得極其冰冷。
“切,雖然事情的經過我不清楚,不過你以為,區區下弦鬼就能對我產生影響嗎?”
沒錯,剛剛,魘夢已經發動了他的血鬼術。
他的血鬼術很奇特,主要的目的就是催眠,在夢中將敵人殺死,其效果有強制性。
不過很可惜,下弦鬼的血鬼術怎么可能對上弦鬼產生作用,猗窩座千錘百煉的意志也不是區區催眠可以動搖的。
然而,魘夢這一招雖然沒有傷到猗窩座,卻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
“混蛋,你們這群家伙,也只有這種程度了,弱者就應該去死,我的戰斗才剛剛開始呢!”
伴隨著冰冷聲音的響起,幾名下弦鬼的命運也已經注定。
破壞殺·鬼芯八重芯!
迅猛的八連擊同時覆蓋了猗窩座的四周,完全攻擊在四名下弦鬼的身上。
頓時,下弦鬼的軀體如同泥塑一般四分五裂。
血液伴隨著粉紅的肉末飛橫,將夜空下的大地染上了一層血腥。
一般來說,鬼的自愈力很強,除非用太陽或是日輪刀否則根本殺不死對方。
但同為鬼的血鬼術卻可以殺死鬼。
猗窩座的血鬼術就是他千錘百煉的武藝,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下弦鬼甚至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僅僅是這樣就將我認定為背叛了嗎,無慘大人,不······鬼舞辻無慘!”
很顯然,猗窩座的心情很不好,就算是將下弦鬼全部擊殺后也是如此。
但他卻并沒有理會這些事情,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久等了,礙事的家伙已經解決了,只剩下我們了。”
猗窩座緩緩的走向杏狩郎。
雙眼中的憤怒已經被戰意所取代。
“報上你的名字吧,有這種程度的斗氣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我是炎柱,煉獄杏狩郎!”
即使將猗窩座滅殺下弦鬼的行為全程看在眼里,杏狩郎也絲毫沒有遲疑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有意思,我之前殺的柱還沒有炎柱呢。”
猗窩座注視著杏狩郎,身為武者的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杏狩郎的斗氣。
“一看就知道,你很強,你的斗氣久經錘煉,已經接近至高領域,而且,和那個家伙的斗氣有點相似,不,應該說他和你有些共同的特質。”
“那個家伙?你難道遇見過其他的獵鬼人嗎?”
“嗯,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衣的家伙,他的武藝很強,不過他在最后卻退縮了,竟然不將希望放在自身,反而借助于無聊的外物上,簡直太難看了,他不能被稱之為強者,你倒是可以。”
“原來如此,是雷嗎?”
杏狩郎不由得握緊了日輪刀。
怒火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雷爾夫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弟子,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師徒之實卻早就確定了下來。
突然聞聽噩耗,杏狩郎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他沒有妄動,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沒有紊亂。
身為柱的他不知道看過了多少同伴的死亡,他知道,無所謂的狂怒是沒有效果的,活下來的人只能繼承前人的遺愿繼續前行。
“說起來,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你也成為鬼怎么樣。”
猗窩座忽然畫風一轉,提起了這樣一個話題。
“人類會生病,會死亡,所以,成為鬼吧,杏狩郎,這樣不管是一百年還是二百年,你都能不斷錘煉自己變得更強!”
“這些話,你也一定對他說了吧?”
杏狩郎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他緩緩地拔出日輪刀,一字一句的回答著。
“他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
“果然,不僅是斗氣,連回答都是一樣的嗎?這樣的話·····來吧!”
仿佛是運動賽場上裁判打響的信號槍,幾乎在同一時刻,鬼和人,同時動了起來。
錘煉了百年的肉體和熾熱的業火在黑夜中沖撞在了一起。
宛如前幾天的那場大戰,不過這一次,是武者之間的戰斗。
戰斗,開始了·····
與此同時,在離這里不算很遠的峭壁上,一襲白衣的雷爾夫憑高眺望。
黑夜的風吹動了他的發梢。
良久,他開口了。
“扎魯巴,確定好了嗎?”
嗯,那家伙的氣味可是很獨特的,不過,現在他好像又和人戰斗起來了。
“是嗎·····我們走!”
騎士轉身離開了峭壁上,風吹起了他的衣角。
在月光的映襯下,紅色的劍鞘忽閃而過。
年輕的騎士踏上了第一步的征程。
而牙狼這個名號從這一刻起,再度展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