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一公升的眼淚正式登陸各大視頻網站,與電視臺同步播放。
全劇總計12集,每周五、六、日晚分別播放一集,差不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播放完畢。
這一天,剛好是周五晚上。
“作業做完了嗎?”殷媽媽審視著守在電視前的一雙兒女,氣勢逼人地問道。
“我在學校就把周末的作業給完成了!”殷芷馨似乎早有預料,很是驕傲地叉腰道。
“俺也一樣!”殷勇跟著附和道。
殷媽媽臉上的神情這才有所好轉,暗道了一聲“稀奇”。
按說周末讓孩子看會電視也沒什么大礙,偏偏自家這兩姐弟考試成績不理想,眼瞅著即將中考、高考依然沒點緊迫感,她這個當媽的心里急啊!
“你今兒個怎么不出去打麻將了?”殷媽媽又看向大喇喇坐在姐弟中間的殷爸爸,沒好氣道。
“嘿嘿,不出去了!打麻將多沒意思,哪有在家里陪孩子和老婆看電視來得舒坦!”殷爸爸瞬間警覺,排除了一系列送命的選項,機智地給出了求生欲滿滿的滿分回答。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過很多時候女人就是吃這一套,耿直boy、鋼筋直男注孤生啊!
“看來我還真得感謝心藝娛樂!”殷媽媽端了一盆水果放在茶幾上,而后在殷爸爸旁邊坐下,調侃著說道。
可不是嗎,既不需要逼著孩子做作業,也不用抱怨丈夫一休息就見不著個鬼影,這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心!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殷媽媽覺得12集短了點,滿打滿算才播放一個月時間。
如果可以放個三年五載,她絕對要替廣大家庭主婦給心藝娛樂送上一面錦旗。
“開始了,開始了!”殷芷馨激動地大喊道。
電視屏幕里的廣告時間終于結束了。
一公升的眼淚第一集的第一幕,由王若初起床后的轉場展開。
寬敞整潔的小別墅內,保姆正在忙碌著準備早餐。
顯然,這絕非普通的家庭。
王若初在餐桌坐下,和保姆的一番對話,讓觀眾得知了許多關于這個家庭的信息。
譬如王若初的父母二人是知名演員,工作繁忙,少有在家的時候。
王若初是家里的長姐,底下還有個叛逆的妹妹,和一個只愛踢球的弟弟。
由徐菲菲和徐凡凡飾演的妹妹和弟弟陸續亮了個相,通過寥寥些許互動,不難發現這個家庭的成員之間關系似乎有些疏遠。
鏡頭隨之給到了客廳墻壁懸掛的一張全家福,里面年幼的三姐弟站在一起,明顯要比如今親昵。
父母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半蹲下身攬著三個孩子的畫面,亦給人種溫馨的暖意。
這張全家福與王若初獨自一人吃早餐的背影登時形成鮮明對比,亦讓王若初的形象隨之豐滿了不少。
優雅、禮貌、成績優異,妥妥品學兼優的大家閨秀!
與此同時,她又帶給人種軟軟的感覺。
明明非常關心妹妹和弟弟,卻又因為含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縱然被懟了兩句,仍能溫和地笑笑,絲毫不往心里去。
“這就是別人家的姐姐!”殷勇看了看屏幕,再扭頭瞅了瞅自己旁邊的殷芷馨,攤了攤手感慨道。
同樣是姐姐,貌似差距有些懸殊!
“我要是出生在這種富裕家庭,我肯定也能那么優秀!”殷芷馨倔強地說道。
殷爸爸瞬間不樂意了,正色說道:“要我說家里太有錢也不好,瞧瞧電視里演的,這個家庭一點親情味都沒有,那還能幸福嗎?”
“這倒也是,有錢難買幸福安康!這么優秀的一個孩子,偏偏得上種怪病,當爸媽的該多自責?”殷媽媽悵然道。
殷芷馨聞言,眼眶一下子泛紅了,她哽咽著嘟囔道:“我好心疼若初姐姐,剛才那個下樓梯的鏡頭,雖然她演得很是輕松的樣子,可我分明瞧見她在下完樓梯后額頭都冒冷汗了!”
正如殷芷馨所說的,王若初畢竟是一位患了脊髓小腦變性癥近五年的病人,讓她飾演自己尚未患病之前的健康姿態,難度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當初為了拍攝這個看似簡簡單單的鏡頭,王若初足足重來了幾十次,中途甚至好幾回差點踩空、摔倒,看得整個劇組心驚肉跳。
最后連徐彥不免情緒崩潰,勉強拍到一個還算完整的鏡頭后便宣布過了,沒再遷就王若初倔強地要求重來。
王若初來到學校,兩位友人隨之登場。
通過兩人的打趣話語,以及王若初所表露出來的羞澀模樣,基本可以斷定她心里愛慕著同校的學長徐彥。
劇情適時地閃回了一段童年記憶,表明王若初暗戀的這位學長同時還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關系非常密切。
在兩位友人的慫恿下,王若初決定鼓起勇氣,邀請徐彥與自己在畢業晚會上共同演奏一首曲子,并在結束后向即將畢業的徐彥進行表白。
自此,一公升的眼淚的情感線清晰了起來。
王若初暗戀著徐彥,而徐彥對王若初似乎更像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看著好著急,徐彥哥哥現實中真就這么木頭嗎?”殷芷馨雙手拿著抱枕反復蹂躪,那叫一個揪心。
“唉,直接告白啊!這種白富美,性格還好,誰能不喜歡?”殷勇同樣哀嚎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
殷爸爸故作深沉地搖了搖手指,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這才是初戀的美好啊!”
“你個死鬼,和孩子說些什么呢!我可告訴你們兩個,現在你們應該以學業為重,其他的心思全部給收起來!”殷媽媽在殷爸爸腰間用力一扭,而后給兩姐弟打起預防針。
姐弟兩人點頭如搗蒜,只是眼睛從始至終盯著屏幕,里面閃爍著一種名為憧憬的光彩。
劇情繼續,這天放學后,王若初約了徐彥在操場見面。
兩人在操場繞了一圈又一圈,閑話著家長里短,王若初遲遲沒有切入正題。
當真是急死個人,尤其屏幕前那些母胎solo的單身狗,急得嗷嗷直叫(滑稽)!
眾所周知,這種僵硬的局面,往往會有基友或者姬友獻上助攻。
順利破冰之后,工具人功成身退,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徐彥哥哥,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在畢業晚會上演奏首曲子嗎?”王若初低著頭,劉海遮掩住羞澀的面容,忐忑地問道。
“當然可以啊!”徐彥寵溺地摸了摸王若初的腦袋,近乎秒回道。
嘶~~~
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