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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來說,是三種路數,具體來說的話就是五種辦法。”
楚云深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種辦法,是化百花真氣為百香真氣,融匯百香比融匯百花要容易得多。”
“第二種辦法是化百花為百美,集百美之氣于一身,蛻化為美神。”
“第三種辦法,便是不舍百花真氣,將百花真氣演練極致,合于天地自然,成為百花之神。”
“第四種辦法,同樣是不舍百花真氣,你可以借百花真氣點化百花精靈,借彼之身,修己之道,雙修雙益。百花成道,便是你成道之時。”
“第五種辦法,是氣器雙修,你可以煉制一張百花圖卷,以百花真氣融入其中,自其中演繹一方花界,直至花界圓滿,便可成道。”
聽著楚云深給出的辦法,元妃不由呆住了:沒想到,自己苦惱萬分的事,竟然就被這么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而且還給出了五種解決辦法!
一旁的白子岳也好奇這五種辦法的具體方法,聽楚云深的簡略介紹,根本想不出其中的幾個辦法究竟該如何實行。
這時,就聽楚云深繼續說道:“第一種辦法是最正統的方法,但我估計你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因為當初修煉的時候,你可以直接修煉百香真氣,但卻舍棄了這種選擇。”
“確實如此!”
元妃聞言點了點頭:“當時采煉外氣進行服食煉化時,我忽然感覺修煉百香真氣有些不妥,便舍棄了這種方法,直接采集百花精氣,煉成了百花真氣。”
楚云深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放棄了第一種辦法,那么我便說說后面的幾種辦法。”
“第二第三中方法暫且不說,第四種方法是將百花真氣化作真種,融于百花種子中,將百花種子種下,同時用特殊方法點化百花之靈。使百花開啟靈智,化妖修行,你可以借助百花修行,純化百花真氣,最后修成百花元神。”
“這種方法妙就妙在,可以讓別人代你修煉,但是其中也有很大的缺陷。白花化妖后就是獨立個體,它們心思各異,一旦有心思不純,在修行上動了手腳,你就會遭遇不測。”
元妃聞言,不禁若有所思。
楚云深沒管元妃的心思,繼續說道:“第五種辦法和第四種辦法有些類似,不過這次借助的卻不是具體的百花,而是‘花界’這一整體。花界圓滿,你就圓滿。
鑒于自辟一界非常困難,初期可借助法寶來承載最初開辟出的一界,這樣一來就可以省卻自開一界的很多麻煩,還可以得到一個隨身攜帶的世界。”
“這個辦法妙!”
聽過楚云深的解釋,元妃覺得這個辦法再妙不過,她都想要直接選擇這個辦法了。
不過,白子岳這邊拉住了蠢蠢欲動的元妃:“先等等,還有第二種和第三種辦法,楚兄還沒說呢。”
“確實!”元妃回過神來,連忙看向楚云深。
“說來這第二和第三種方法,其實都是一個路數,兩種方法的根本核心都在于一個‘神’字。”
“神?”白子岳和元妃相視了一眼,元妃一臉迷惑,“這是什么意思,是要讓我去修煉元神么?”
“并非如此。”楚云深笑著解釋道,“所謂美神、花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讓你成為神靈!”
“神靈?”元妃和白子岳再度相視一眼,這次換白子岳開口問道:“莫非楚兄是要讓元妃成為廟宇中的那種神靈,讓百姓向她供奉香火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選擇其他的辦法呢。
倒不是白子岳和元妃看不起神靈,而是他們對于神靈這種存在,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個世界確實有神靈存在,但這些神靈并非人們想象中的那樣,而是從人們虔誠的信仰念頭中誕生出來的東西。
這種神靈依托信仰念頭而存在,本身離不開香火信仰的供奉。
一旦被人拆毀廟宇,掃除信仰,這種依靠香火信仰生存的神靈,很快便會因此消亡。
更何況,這條道路也很難走得通:人們的香火信仰中,蘊含著大量雜念,這些雜念對于鬼仙來講就是劇毒。
鬼仙雖然可以吸納香火繼續存世,但是香火中的雜念也會污染鬼仙的神魂,最后將鬼仙的神魂塑造成信眾們想要的樣子,徹底失去自我。所以沒有鬼仙會選擇走這條路。
看到兩人面上神色變化,不用去問,楚云深也能猜到他們兩人在想什么。
“是,也不是!”楚云深慢慢說道,“我所說的神靈,和你們所想的神靈不是同一種東西。”
“哦?”聽到這話,元妃和白子岳都好奇起來。
“掌萬物之運行,握自然之法度,操天地之權柄,用大道之職能,與天合一,與道合真,運玄造化,替天行道,此謂之‘神道’!”
楚云深用嚴肅的神色,拋出了一段開宗明義的話后,這才詳細解釋起了何謂‘神道’:“所謂神道,既是神靈之道,得天地自然權柄,運轉天地大道,掌握萬物運行。”
“我所說的‘神靈’可和廟宇中,那些泥塑神像因為信眾信仰誕生的偽神不同。我這神靈乃是天地之正朔,大道之使者,掌控一部分天地自然運行的權柄,擁有不可思議的威能。”
“此神并非自香火愿力中誕生,不受香火信仰的束縛。因為其合于自然,化身概念,所以這種神靈也無需香火愿力供養。
只要天地還存在,天地間還存在著相關大道,這種神靈便能永遠存在,哪怕被消滅了身軀,最后也能藉由天地間的概念,重新復活歸來。”
一旁的元妃和白子岳,聽得是一臉懷疑——這種神靈真的存在么?
也不怪他們會如此懷疑,任誰聽到這種話時,都會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先不說這種能夠操控天地權柄,運行自然的神靈究竟存不存在,就說古往今來能做到這些事的人,恐怕連一個都沒有。
上古陽神牛吧?
翻江倒海,摘星拿月,陽神的力量可謂是浩瀚無邊,能做到種種不可思議的舉動。
可是連號稱‘陽神神仙’的上古陽神,都做不到掌控天地運行,最終只能無奈的坐化而去。
要是陽神能做到掌控天地運行的話,他們完全可以修自身壽數,根本不可能會壽盡坐化。
不僅是陽神,那些與陽神同一時代的太古神魔,也是號稱為‘自然誕生的神靈’。
這些太古神魔極為強大,最強的甚至能和陽神、粉碎真空相媲美。可是連它們也做不到掌控天地運轉,最終被諸多陽神擊敗討伐,倒在了歲月中。
連這些太古神魔都做不到,你讓他們怎么相信這種神靈的存在?
要知道,這可不是簡單地吹牛。
吹牛可以隨便吹,但要讓他們相信,就必須要拿出切實地證據,證明真的存在這種能夠掌控天地運行的神靈才行。
這可和煉氣之道出現不同,實在是楚云深所說得神道,實在是太過于天方夜譚——掌控天地運轉,與天地同壽,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威能!
仿佛是知道他們懷疑神道的真實性,楚云深也沒有過多去爭辯,直接取出了一件東西放在了兩人面前。
“這是…”
白子岳和元妃的目光,落在了楚云深拿出的東西上,兩人就發現那是一枚符箓。
這符箓非絲非帛,非皮非毛,非金非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制作成的。符箓上描繪著無以計數的玄妙紋路,這些紋路層層疊疊,看著異常繁復,卻又涇渭分明——方寸之間,盡顯無窮玄妙!
白子岳和元妃定睛看去,就見那符箓上的層層紋路,是由各種各樣的簡略圖紋組成——山石,青草,花朵,流水,飛鳥,游魚,蟲豸,藤蔓,野獸 這些圖紋全部都是符箓的形狀,層層堆疊在小小一張方寸符箓上,可是卻并不顯局促狹小,仿佛那符箓上蘊藏了另外一個世界,可以將這些天地萬物盡數裝載于其中。
無數的玄妙紋路,一層環繞一層,層層深入。無論將目光投向符箓上的哪一處,都會覺得該處無限放大。無窮無盡的精妙細節在不斷衍生出來。一筆一墨之間,仿佛有一方小世界被濃縮在了這張符箓中。
符箓上的每一寸圖案,看起來都是無端的奧妙非常,萬千重紋路疊加演繹,演化成這一張玄奧非常的符箓。
被符箓上的玄奧所吸引,白子岳和元妃兩人盯著符箓看了許久,整個心神在不知不覺間,被符箓所吸引。
兩人不知不覺投射出一道神魂念頭,進入了這道符箓當中。
一進入符箓中,白子岳和元妃的神魂念頭,就感覺到一種磅礴的力量加持在了這道神魂念頭上。
一瞬間,他們就敢拒絕這道神魂念頭的力量,甚至反超了他們的本體。
不過,面對這樣的誘惑,元妃和白子岳兩人卻沒有去多做關注,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枚符箓帶給他們的某種感覺上。
冥冥之中,通過這枚符箓,白子岳和元妃兩人感覺到了,自己和天地產生了一種深刻的聯系。
這一刻,他們仿佛化身成了中州的主宰,整個中州范圍內的一切山川草木,鳥獸蟲魚,都在他們的神念感應之下。
明明是如此磅礴浩瀚的信息,可是兩人身處符箓中的神念,卻能將這無數的景象,纖毫畢現地納入心中。
通過符箓,兩人感覺到了,如果能把神魂更加深入地融入符箓中,就可以借助這枚符箓的感應,操控整個中州的大部分事物。
不論是冥冥中的氣數,還是因果,亦或是這一州之地的范圍內的陰晴雨雪,甚至是連這一州之地范圍內的眾生之生死,都能被操之于掌中。
感受到如此玄妙的景象,白子岳和元妃兩人不由大受震撼:“難道…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嗎,原來楚兄說得是真的!”
白子岳和元妃第一次感受到了神道的浩瀚和偉岸!
這種將天地萬物操之于手,宇宙萬化納之于胸的掌控感,實在是太過讓人沉迷其中了。
這是比當皇帝還要讓人上癮的感覺!
畢竟,皇帝還有不順心的時候,可是神靈的權柄確實絕對凌駕于一切之上,說讓你生,你就生;說讓你死,你就得死——在神靈的領域中,神靈的意志便是說一不二的主宰!
這種將一切操之于掌中的誘惑,實在是令人不舍得放棄。
甚至在有一瞬間,元妃和白子岳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占有這張符箓的想法。
只不過,這一個念頭剛剛誕生出來,就被兩人給斬滅了。
兩人可以稱得上是心性修為極高,雖是異類出身,但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剛一生出陰暗的心思,便把這個念頭給斬滅。
感受過符箓的妙處后,白子岳強忍著誘惑,將投入符箓中的念頭收了回來,隨后長吁了一口氣:“楚兄真是在亂我道心啊!”
“是啊!”一旁的元妃,也從符箓中收回了神魂念頭,跟著白子岳后面附和道。
楚云深聽著兩人的抱怨,不由笑道:“怎么樣?感受過神道之妙,你們還相信我說得話嗎?”
“自然是相信了。”元妃緩緩說道,“如果說,神道便是如此玄妙的話,妾身都有些迫不及待選擇這條路了。”
“你說錯了。”楚云深笑著搖了搖頭,“并非所有神道都是如這符詔那樣,擁有掌控一州的浩瀚神能。這枚中州神符乃是集合了整個中州的力量,自然是不同凡響。其他符詔若是不能等階,卻是不如這中州符詔。”
“你若走神道,不論是集百花之美,化身美神,亦或是集百花之精,化身百花之神,當是不如這中州符詔的階位。”
“不過,若論前景的話,你若選擇美神或花神之路的前景要更加寬廣,這中州符詔雖然有浩瀚偉岸的神能,但得到這道符詔后,你的前路也就到頭了。”
“為什么?”元妃不知其中究竟,不由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