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和衛宮切嗣這一對‘父子’的相遇,可以說是必然,也可以說是偶然。在這個圣杯戰爭的戰場上,他們遲早會見到彼此。
只不過見得早,比見得晚要好上許多。
衛宮切嗣和衛宮士郎一番談話的功夫,就從衛宮士郎這邊獲得了許多情報。尤其是衛宮士郎的從者,和自己的從者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下,他的許多打算就有了實施的余地。
“不過,雖然同為Saber,但士郎的Saber卻對我有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這一點必須要搞清楚究竟。”
雖然知道Saber是同一個人,但衛宮切嗣并不知道衛宮士郎的Saber,那種厭惡之意是從哪里來的,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里面的詳細情況,以免最后計劃翻車。
急匆匆地在城市各處布置了監控后,衛宮切嗣就回去了。
衛宮士郎這邊,和阿爾托莉雅在城市里大致走了一圈后,找到了未來衛宮邸所在。可惜,現在這個時代的衛宮邸,因為長時間沒有住人,整個宅邸看起來頗為破敗,根本就住不了人。
無奈,衛宮士郎只好帶著阿爾托莉雅回到了遠坂邸。
“我們回來了!”衛宮士郎和阿爾托莉雅進了門,剛換好鞋子,就看到門廳里站著的兩個身影。
“打擾了!”
從美游身上收回目光的楚云深,轉眼看向衛宮士郎,“你們回來了啊?”
站在楚云深對面的美游,看到衛宮士郎的身影時,瞳孔不禁一縮,隨即微微低下了頭。
“哥哥!”
那低低的呢喃聲,只有聽覺敏銳的楚云深聽清楚了。楚云深笑了笑:“這個衛宮士郎雖然和你哥哥不是同一個人,但他們都是異世界同位體,你也可以把他當做你的哥哥。”
聽到楚云深的話,美游忽然抬頭看向他,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訝異。
“為什么你…”
“為什么我會知道?”楚云深看著美游,挑了挑眉,悠然說道,“我知道的多著呢,我不僅知道你的來歷,知道你和你哥哥的事。”
說到這里,楚云深突然探身欺近美游,在她耳邊說道:“我還知道,你就是你那個世界的圣杯!”
突然聽到這句話,美游的瞳孔陡然一縮,身體微微一顫,霍然把目光轉他。
“嘛,不要那么緊張嘛!”楚云深站直了身體,看著緊張不已地美游,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雖然對你的體質很好奇,但我可不是艾因茲華斯那種變態,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要說的話,我也只會想要復制再現這種體質而已。”說到這里,楚云深突然頓了頓,又說了一句,“當然,不是依靠生兒育女這種方式來完成復制!”
不遠處的衛宮士郎和阿爾托莉雅兩人,并沒有聽到楚云深對美游的耳語,但他們卻聽到了楚云深后面‘安慰’美游的話。
頓時,兩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一樣。
看到兩人那看垃圾一樣的目光,楚云深不由無語了:“你們究竟在腦補一些什么東西啊?我的人偶技術可是頂級的,我只是想制作一具和這孩子一模一樣體質的人造人而已。”
“人造人?人偶?”衛宮士郎顯然不知道這是什么。
倒是阿爾托莉雅,對這方面的東西有些了解。聽到楚云深的解釋后,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能制作人造人?”
“那當然!”楚云深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們去看門廳旁站著的兩個女仆,“她們兩個就是我制作的人造人!”
阿爾托莉雅目光轉向一旁的靜靜站著的兩位女仆,越看越是驚訝:“完全看不出來,一點也沒有人造人的痕跡。”
“我的手藝當然是最頂級的。”楚云深露出了自傲的表情,“我的人造人和人偶技術,可以制作出和人類完全一樣的東西。這可和普通人造人那種靈魂本質稀薄的東西不同,我制作的人造人可是真正和人類一般無二,她們也會和人類一樣生老病死,也可以和人類繁衍后代,而且那些繁衍出來的后代,也和人類完全沒有區別。”
“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阿爾托莉雅深受震撼。
正是對人造人技術的了解,阿爾托莉雅才知道,要做到像楚云深這種程度有多么困難。就像曾經摩根從她身上取走繁衍因子,以母胎概念誕生出的莫德雷德,也因為某些無法避免的缺陷,導致其無法正常經歷生老病死和繁衍過程。
這種連神代魔術師都做不到的事,楚云深這個十歲不到的少年卻做到了,這該是何等的天才!
阿爾托莉雅心里的想法如何,楚云深不得而知。解釋過自己的技術后,楚云深目光轉向美游,“這下你知道了吧?我只是想研究你的體質而已!”
“你想一下,如果我制作出了和你機能一模一樣的個體,你把它帶回去,你不就可以解救你的哥哥了嗎?”
聽著楚云深的講述,美游那三無的表情,也變得生動起來:具有和自己一模一樣機能的人偶,替代自己進行許愿,也許真的可以讓自己和哥哥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一刻,美游不可避免的動心了。
深吸了一口氣,美游鄭重的看著楚云深:“我答應你!”
“既然如此,那下午我們就開始吧!”楚云深向沒有點了點頭,“現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美游轉身離去。
目送著少女離開,楚云深看向衛宮士郎他們:“你們這一趟出去,有什么收獲嗎?”
“唔,我們出去后…”衛宮士郎倒也沒有隱瞞,把遇到衛宮切嗣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你們遇到他了啊。”楚云深了然說道,“他會和你攀談,其實是想要對你們進行拉攏罷了。之所以沒有立刻邀請你們去愛因茲貝倫,是因為你是被凜所救,救命的恩情擺在那里,就算他想要進行拉攏,也必須徐徐圖之,要不然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說到這里,楚云深不屑地說道:“衛宮切嗣他對你的性格把握挺準的,要不是你性格中具有的固執成份,恐怕他會使用某些強硬手段。”
“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楚云深冷笑著說道,“以他那不擇手段的方式,只要能增加他的勝算,任何手段都可以被采用!”
說著,楚云深冷酷地打碎了衛宮士郎的期盼:“衛宮切嗣狠起來,可是連他自己的親生父親和養母都能殺掉的人,雖然是事出有因,但你也不要奢望他不會算計你。更別說,你還只是他平行世界同位體的養子,他就更不可能對你有什么親情了。”
聽到楚云深的話,衛宮士郎頓時如遭雷擊,他心中養父的形象已經徹底坍塌。阿爾托莉雅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切,看著衛宮士郎臉上露出了失魂落魄的表情,心中微有不忍,但還是選擇冷眼旁觀。
“衛宮切嗣這人,典型的不撞南墻不回頭。還未經歷過絕望的他,是不會重拾親情的,你在他眼中,只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而!”
衛宮士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