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要這么激動嘛。”征服王輕咳了一下,立刻道歉道,“本王并沒有惡意,只是對這個消息太過吃驚了而已。”
阿爾托莉雅聞言,淡淡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剛才那么惱怒了。
征服王看向了迪盧木多,可惜,降臨在此的槍兵,本身就是為追求忠誠而來,所以直接拒絕了征服王的招攬。被拒絕的征服王也沒有惱怒,還好脾氣地笑了笑,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被他人拒絕的尷尬。
隱身藏在暗處的亞瑟,看著征服王的所作所為,不禁笑了起來。
“一出場就自報名號,坦白身份,故布疑陣,示敵以弱。然后又對敵人進行招攬,把自己扮成傻白甜,成功了可以化解敵對關系,就算沒成功也能試探出敵我雙方的態度。不得不說,這位征服王看起來像個鐵憨憨,行動的心思倒是機巧頗多!”
不過,亞瑟的話音剛落,場中的征服王就抬頭環顧四周,發出了挑釁的言語:
“Saber還有Lancer,你們兩位的劍戟發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聲,恐怕吸引了不止一位英靈吧?
可憐,真可憐!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你們難道就不為這神話般的戰斗而有所感想嗎?一個個躲在暗地里偷看,真是懦弱!如果你們不想被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羞辱,就請給出爾等的覺悟,現身聚集于此吧!”
本來,在諸位魔術師的眼中,這只是如同傻瓜式的激將法,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應答。
“會因為這么淺顯的激將法而現身的,恐怕只有笨蛋了吧?”
但是偏偏有人真的現身了。
隨著一片金光匯聚,路邊的燈柱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身影:“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
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顯現出來,他那令人目眩的俊美容顏,讓人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伊斯坎達爾看到金色的身影,暗暗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雜種而已!”吉爾伽美什雙臂環抱,站在路燈上不屑地俾睨著場中眾人。
“這話我可不認同哦!”悠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世上確實不乏暴虐的暴君,但要說能作為王者擔當的人,可不僅只有你一個哦!”
伴隨著腳步踏踏聲,一大一小的身影穿過夜色,來到了路燈的燈光下。
所有人都望著新出現的這位從者,當看到這位從者的面容時,幾乎所有人都呆了呆,紛紛轉過目光看向站在愛麗斯菲爾身邊的騎士王。
“說起來…這位Servant和那位Saber小姐好像啊,難道是Saber小姐的親人?”韋伯打量著走到路燈燈光下的從者,又看了看另一邊的Saber,不禁呢喃著發出了疑問。
“Saber,那是你的兄長嗎?”愛麗斯菲爾悄聲詢問著身邊的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
能看到現場個在場幾乎所有人,也都有著同樣的疑問。
從容出場的亞瑟,目光掃過一臉驚疑不定的阿爾托莉雅,以及一臉懵逼且疑惑的眾人,微笑著開口自我介紹道:“ServantRuler,亞瑟·潘德拉貢,于此參上!”
聽到亞瑟的自我介紹,阿爾托莉雅猛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亞瑟。
“騙人吧?”韋伯不可置信地發出了吶喊,“既然那位Saber小姐是統御不列顛的騎士王,為什么又有一位亞瑟王出現?”
所有人的目光掃過身形頎長,比阿爾托莉雅要高出許多的亞瑟。如此明顯的性別區分,讓人很難相信亞瑟會是亞瑟王。
畢竟,那一把位于圣劍頂點的寶具,正被那位騎士王握在手中,這件寶具足以證明她身份了。所以當亞瑟現身并自我介紹后,大家都不相信亞瑟就是‘亞瑟王’。
亞瑟的目光掃過一臉不可置信的韋伯,坐在神威車輪上的韋伯,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力,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哈哈,亞瑟哥哥,看來大家都不相信你的話呢!”這時,亞瑟身旁的楚云深,哈哈笑著抬頭看向亞瑟,“要不然你拿出證據給他們看唄?”
突然有人開口說話,將大家的目光給吸引過去。但當看到亞瑟身邊的那道身影時,幾乎所有人都不禁皺緊了眉頭:“怎么會有小孩子成為御主?”
被亞瑟牽在手里的手背上,三道鮮紅令咒,明晃晃地提醒著大家,這個小孩子是一位御主。
一旁的亞瑟聞言,也是無奈一笑。他也不說話,直接把手虛虛一握,召喚出了星之圣劍。
看到亞瑟手中的圣劍后,所有人都懵了:“這怎么可能,難道說…他說得都是真的?”
盡管亞瑟的星之圣劍,和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在形態上略有不同,但其本質上卻是完全相同的存在。所以當亞瑟拿出星之圣劍后,所有人都確認了他的身份。
阿爾托莉雅用目光掃過星之圣劍,然后抬眼看著亞瑟那和自己有著七分相似的面容,抿了抿唇,猶豫地開口道:“你…是平行世界的亞瑟王吧?”
亞瑟點頭說道:“我確實是平行世界的亞瑟王。”
聽到亞瑟親口承認,阿爾托莉雅松了口氣,正要繼續開口的時候,突然從暗處涌來一陣不祥的氣息。
澎湃的黑霧向上卷起,凝固成一尊不祥的黑色身影。那黑色的身影,哪怕是在路燈的照耀下,也好似一個影子一樣。
不過在場的人都有著非凡的眼里,透過隱隱約約的黑霧,能看到對方全身覆蓋著漆黑的鎧甲,連頭面都被盔甲所掩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瘆人紅光。
“哦,新的Servant嗎?”征服王神色凝重地望著那散發出不祥氣息的身影,“如此狂亂的氣息,莫非是Berserker?”
說到這里,征服王轉向自家的御主:“喂,小Master,你能看出這位Berserker的信息嗎?”
韋伯看著突然出現的從者,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對方的五維數值,可是透過黑霧,根本看不到任何信息,只能眼神空茫地看著對方。
忽然被征服王提問,韋伯苦了臉色:“對不起,我看不到對方的職階和屬性,對方的屬性數值好像被甚么東西給遮住了。”
他根本無法看清這個servant的數值。面對伊斯坎達爾的詢問,韋伯只能呆呆的表示看不到berserker的數值。
“這樣嗎?”聽到御主的回答,伊斯坎達爾摸了摸下巴,看著那氣息狂亂的從者。
另一邊,亞瑟看著突然出現的從者,作為乳ler職階現身的他,‘真名看破’可是有著A級的強度。
自然能透過遮掩看到被隱藏起來的信息,甚至就連技能和寶具信息,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職階:berserker
真名:蘭斯洛特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C
幸運:B
寶具:A
保有技能:
對魔力:E
因為持有除魔的戒指而擁有對魔力,但由于狂化而等級下降。無法無效任何魔術只能稍微降低傷害。
精靈的加護:A
來自精靈的祝福。在危險的局面中優先地召來幸運的能力。但只能限定在能建立武勛的戰場中才能發動。
無窮之武煉:A
在某個時代號稱無雙的武藝洗練,使心技體的完全合一,不受任何精神影響就能發揮出強大的戰斗能力。依靠這項技能,即使在狂暴狀態下也能發揮出原本的身手。
寶具:騎士不死于徒手(KnightofHonor)
等級:A
能夠賦予手中的武器寶具屬性并能加以驅使。蘭斯洛特能用寶具的限度是要能夠認知判別為“武器”的范圍內。
在蘭斯洛特拿起“武器”時成為相當于D級的寶具。原先等級在此之上的寶具會以原本的等級落入蘭斯洛特的支配。
寶具:并非為一己的榮光(ForSomeone'sGlory)
等級:B
詳細:能夠隱藏自己能力值的能力。Berserker可以變身為其他任何可以建立功勛的勇士,但是由于狂化,該能力劣化成了偽裝。成為了平時籠罩全身的黑色煙霧,就是這一能力的劣化形態的表現之一。
看著這些數據信息,亞瑟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有些黑黑地。楚云深看到亞瑟的臉色變化,非常明白他為什么會臉黑,所以便不自禁地暗暗偷笑起來。
亞瑟察覺到本尊的偷笑,當即用念話傳音說道:“本尊,我和你是一體的,我的遭遇不就是你的遭遇嗎?”
楚云深自然能感覺到亞瑟的咬牙切齒,當即回敬道:“你亞瑟被人癡愛成狂,和我楚云深又有什么關系呢?”
聽到本尊的回答,亞瑟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亞瑟這邊和楚云深的暗潮,外人無法察覺。而場中的氣氛,隨著蘭斯洛特的出現,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靜靜站在原地的蘭斯洛特,忽然抬頭看向燈柱上的吉爾伽美什。那不祥的視線,讓吉爾伽美什感覺到了一股無明怒火。冰冷的視線掃向狂戰士:“雜種,誰允許你直視本王的!一個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膽敢冒犯王的威嚴,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吉爾伽美什的背后顯現出一個個金色的圓形漣漪,從圓形漣漪中探出四柄武器的尖端,直指不祥的黑色身影。
“ArArArArth——”蘭斯洛特猛地沖向了吉爾伽美什。
“哼——”吉爾伽美什冷冷的瞪著狂戰士,背后的四個武器倏的朝他射了出去,“無恥的Berserker,就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接受死亡吧!”
站在地上的蘭斯洛特把身軀壓低,倏地縱身一躍,單手輕輕一抓,就接住一件寶具,然后將手中的寶具順勢一輪一挑,另外三件寶具被他就這么挑飛了出去。
不祥的黑氣,攀附上了熠熠生輝的寶具,黑紅色的紋路在寶具上蔓延。
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的眼皮不禁一跳,連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竟然能夠奪取他人的寶具為己所用,這個Berserker不簡單。”
吉爾伽美什看到蘭斯洛特不但接住自己的寶具,甚至將寶具染上了不祥的氣息,這讓這位古老的的英雄王更加憤怒起來:“雜種,膽敢用你的臟手污染本王的寶具!”
吉爾伽美什的背后顯現出更多的金色漣漪,探出了十六只寶具。
十六件寶具射出,蘭斯洛特上下跳躍,躲避著射來的寶具,同時兩手翻飛,不斷抓住射來的寶具,然后以手中的寶具挑飛其他寶具。
凡是被蘭斯洛特觸摸過的寶具,都被污染成了不祥的黑紅顏色,這樣的景象更是讓吉爾伽美什暴跳如雷。
“雜種…”還沒等吉爾伽美什說什么,蘭斯洛特挑飛了寶具后,趁著一陣空隙飛縱來到英雄王立身的路燈前。緊接著,吉爾伽美什立身的燈柱被蘭斯洛特一劍順勢斬斷。
吉爾伽美什不得不落下身形,雖然不是狼狽的模樣,但是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也讓他更加生氣。那兩道立起的皺紋深深地刻在眉間,把美貌變成了兇相,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讓吉爾伽美什愈發的危險與冰冷。
場中的戰斗異常激烈,被打飛出去的寶具,讓整個倉庫碼頭變得極度危險。阿爾托莉雅和征服王,還有迪魯木多等人,不得不閃身避退,以免被亂飛的寶具給誤傷到。
征服王有神威車輪,直接把戰車車頭一轉,就飛上了半空之上,愛麗斯菲爾身邊有伊莉雅張開的保護屏障,那些亂飛的寶具根本傷不到她們。
而阿爾托莉雅只需站在愛麗斯菲爾身邊,也能享受到伊莉雅的保護,所以看起來非常地從容。
只是,相比于飛上半空的征服王,躲在屏障后的阿爾托莉雅,這位槍兵就顯得有些狼狽了。好在這位槍兵有著超高的敏捷,雙槍舞動之間,就將寶具打飛出去,倒是沒有讓自己受傷。
就在眾人觀望著場中的情況是,又有一道聲音,悄沒聲息地摸到了倉庫碼頭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