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在他預想當中,雖然此行也會見到,但對現在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人。
因為飛機上天王的行蹤是保密的,所以在機場為了接機而來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所以李默一眼就瞅到了那個守在機場口,略微佝僂的身影。
獅子劫一族的上代家主,獅子劫界離的老爸。
獅子劫燈貴。
見李默下了飛機,獅子劫燈貴眼睛一亮,徑直往李默撲了過來,
“李默大人,求求你救救界離吧!”
開口就打了李默個措手不及!
這語氣...救救孩子?
沒去問他為何會知道自己行蹤這個問題,李默反而是在心里吐槽了起來。
但看著一臉悲戚的獅子劫燈貴,李默還是定了定神,疑惑道:“界離他怎么了?”
對于獅子劫界離,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而且他沒有忘記的事,當初獅子劫界離與他一同去愛因茲貝倫時,作為報酬的,乃是替他們解決家族魔術刻印的毒化問題。
本來當時是說好,李默過段時間會再回去解決的。
然后李默就消失了整整兩年。
獅子劫界離:那個,布里西桑大人...
布里西桑:滾!
再不滾我削死你!
鬼知道當時的獅子劫界離是個什么想法。
雖然當初的獅子劫界離成為了背景板,但好歹···人家也是個比較有特色的背景板嘛!
用完了就丟,這可不是傳承科的‘美好品德’,也不是他李默的行事風格。
所以李默極度歉意的表示:你們再等等!
等我找到了橙子,一定會去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結果現在,鬼知道為什么橙子都沒有找到,人家苦主就直接跑上門來了。
我看起來像是會賴賬的人嗎?
李默有點小不爽了。
但...獅子劫燈貴看著眼前的李默,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眼窩一紅,竟是抹起了眼淚,一時間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界離,界離他···”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呢?
李默臉一黑,看著身前的獅子劫燈貴,二話不說直接往機場出口走去。
兩人根本就不熟,誰有心思看你這幅矯情的樣子啊?
換個妹紙來還差不...也不行,我還得找橙子呢!
獅子劫燈貴一楞,這就走了?
沒人配合我的表演,這場哭戲還怎么演下去?
獅子劫燈貴迅速收斂好臉上的抽動,轉頭看向李默的背影,大聲喊道:“李默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拿良心來威脅我?
戲真多!
李默嘴角嘟囔兩句,但還是轉身看向了獅子劫燈貴,不耐道:“給你一分鐘時間,要么你趕緊說清楚情況,要么我轉身就走。”
獅子劫賭對了,李默還就吃這一套。
“···”
聞言,獅子劫燈貴也不敢再說廢話,迅速說道:“之前,界離在聽了您的話后,去到了我們獅子劫一族最初的祖地,希望能如您所說,找尋到些線索。”
“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地方居然有這圣堂教會的人在駐守!”
又是圣堂教會的人?
李默一愣,前不久他才在另一個世界干掉了圣堂教會的代行者言峰綺禮,結果現在才跑到日本來,就又遇到了?
emmmm,圣堂教會跟我這么有緣的嗎...
李默嘴角一抽,好奇道:“你們動手口?”
獅子劫燈貴點了點頭,憤怒道:“是的,那個地方明明是我獅子劫一族的祖地,但圣堂教會的人不僅不準外人進入,而且還將界離體內的魔術刻印都給打亂了。李默大人,你一定要...”
獅子劫一族的祖地?要不是我提醒,你們不是連那個地方在哪里都要翻一遍書嗎?
李默聽得發笑,然后就真的笑了出了。
“...”
氣氛開始凝滯了起來。
見李默沉默,獅子劫燈貴靈機一動,支支吾吾道:“那個,李默大人,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是別請了!”
獅子劫燈貴:???
看著面目柔和的李默,獅子劫燈貴一臉懵逼。
導演,是不是搞錯了些什么,這···劇本不對啊?
這個人根本就不按套路來啊!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死亡。
獅子劫燈貴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死亡,于是他爆發了。
只見他退后一步,“雖然我也知道是不情之請,但為了界離的性命···”
腳一軟,給李默跪下了。
李默又沉默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獅子劫燈貴,那頭發間斑駁的白色,一時間竟讓他想到了兩天前的布里西桑。
這就是父親嗎?
“先起來吧。”
李默有些悵然若失,道:“說吧,不就是魔術刻印出問題了嗎,怎么又跟界離的性命扯上關系了?”
獅子劫燈貴:???
獅子劫燈貴抬起自己的頭,一臉呆滯的看著李默。
‘不就是魔術刻印出問題了嗎?‘
短短一句話,他差點沒出現心肌梗塞!
——如果不是他在魔術協會有著線人,他都要以為面前的這位其實是個假君主弟子了!
是魔術刻印出問題了誒,我的大人!
看到獅子劫燈貴懵逼的樣子,李默臉色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
“那個···你就直說要我怎么辦吧。”
他大概猜到自己是犯了常識性錯誤了。
但是!
不就是魔術刻印嗎,搞得像誰不知道似的,我只是暫時性的忘···好吧我的確不知道!
魔術刻印?
抱歉,這個李默真的沒有!
在剛進入時鐘塔的那段時間里,因為魔術刻印這個問題,布里西桑其實有想過,給他李默找個三流魔術師家族的魔術刻印給移植上。
畢竟三流魔術師家族嘛,好欺負。
但后來···
“花之魔術···投影開始···指令詠唱···”李默一套又一套的騷操作閃瞎了他的眼。
還找個雞毛魔術刻印啊,自己這弟子,用起魔術來一個比一個有個性好嗎?
布里西桑摔桌!
于是乎,布里西桑就再也沒提起過這東西了,李默也從來不問。
“那個,李默大人···”
看著面色平靜的李默,獅子劫燈貴眼中突然閃爍出一絲希冀,小心翼翼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在時鐘塔給界離找個調律師嗎?”
調律師?
李默先是一楞,但很快,某位白毛的身影在他心里浮現而出。
那位昨天他剛遇見的白毛,在未來自稱為韋伯‘摯友’的梅爾文·威因茲,好像主職就是調律師來著?
而且還是魔術師世界數一數二的調律師?
見李默愣住,獅子劫燈貴以為他不愿,面色逐漸變得暗淡下來。
“李默大人,對不起,我知道是我···”
“你等等。”
李默突然開口,打斷了獅子劫燈貴那還來不及露出的憂傷。
然后···他從兜里掏出來個極為小巧的手機。
——之前他參與的那場第五次圣杯戰爭,可是發生在2004年的時間段,受夠了轉接電話的他,怎么可能不順手帶點科技產品回來?
要知道現在這個世界還只是1989年,在即時通訊上的發展嘛...李默一言難盡。
你能想象李默拿著一塊磚頭,捂在頭上滿時鐘塔晃悠的樣子嗎?
生疏的點著手機上的按鍵,李默撥通了一個通往大洋彼岸的號碼。
“喂,麻煩接聽礦石科的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