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的話,你十八歲的生日,也算是沒有到呢!”
李默眼一紅,眼眶中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一不小心沒收住,由清秀的臉龐緩緩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布里西桑老師,他還記得我的生日呢!
櫻跑到李默身邊,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淚痕,“歐尼醬羞羞,不可以像小櫻一樣哭鼻子哦!”
輕輕蹭著櫻的小臉蛋,李默笑中帶淚看向布里西桑,“嗯!哥哥不哭了!”。
當初能夠遇上布里西桑,真的是太好了!
“老師,我···”
“咔~”李默正準備來幾句煽情的話,身前茶幾上的空間卻突然扭曲,隨即“啪”的一聲像玻璃鏡面一般破碎開來。
“小櫻,抓緊我!”
李默與布里西桑猛的后退,同時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那處空間破碎的地方。
嘩啦嘩啦···
一大堆東西從破碎開的空間中掉落出來,飛快將原本的茶幾掩埋在內。
什么東西?
李默定睛一看,然后···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
烏漆嘛黑的爪子——混沌之爪,散發著紫色氣息的心臟——蠻神心臟,血紅色水滴一般的晶石——血之淚石···
這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
摔桌!我特么又不是在gay提亞滅世的世界線,哪來的英靈可以突破極限!
難不成誰的倉庫被我給爆了?
誒···不對,我封印開了?
李默放下懷里的櫻,扭過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烈日晴空,萬里無云···好吧現在本來就是白天!
“那個···默桑,這就是你說過的···那位終焉世界主宰給你的祝福?”
布里西桑也是被這一幕給楞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大概是吧···”李默一邊感受著體內的封印,一邊糾結著臉回答布里西桑。
是挺糾結的···
——如果笑著跟別人解釋這個祝福,別人會羨慕嫉妒恨,雖然他們不知道你晚上睡不著覺的苦惱;可如果哭著跟別人解釋的話,那別人就更加羨慕嫉妒恨了,而且他們還會認為你是在炫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有沒有因為這個收到困擾,卻始終只有他李默一個人知道···
“封印沒問題啊···”李默嘀咕著,精神力連著對體內的封印來了一遍又一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掃描。
世界的···鐘愛嗎?
布里西桑突然輕笑,提了個不是那么靠譜的可能。
“是不是因為你離開了那個平行世界,所以平行世界直接把你封印之后原本應該是你的機緣一并補給你了···?“
布里西桑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很扯。
“對哦!”
李默雙手一拍,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呢!
好吧他真信了···
不過說來也沒其他解釋了,畢竟雖然李默之前封印了他全身的魔力,導致祝福也同樣被封印住了,可···主宰是什么境界?
就算問遍這個世界所有的人,估計也沒人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吧?
這中存在的祝福,說不定’世界的鐘愛‘,還真能被世界存起來呢···李默一臉認真的想到。
但···那也用不著爆人家的倉庫啊,總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看著原本茶幾的位置上已經堆成了差不多兩米高的各種材料,還不知道誰得哭成淚人呢!
“那個···布里西桑老師,您看有什么用得上的,就全拿了吧!”李默準備趁機借花獻佛,討好自己老師一波。
反正也都是白給的,不心疼!
“你自己收著吧,我還是先吃掉這塊星辰精華再說。”布里西桑捂了捂倆,似對那一大堆的材料有些不忍直視。
這個尿性,果然不愧是自己弟子,剛回來就是那么大的‘驚喜’呢!
好吧,李默也不矯情,看著之前破碎的空間已經愈合,走上前去將材料一件一件開始收進隨身空間。
反正布里西桑老師怎么說也是時鐘塔的君主,守著傳承科地下那么大的倉庫呢,有錢!
在將所有材料都收拾完畢,又吩咐茵特萊絲打掃好茶幾后,李默才扭頭看向布里西桑。
“老師,那個···星辰精華,您要不先吃一口試試?”
李默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星辰精華能否讓布里西桑頭上的白發回到之前的模樣,畢竟那怎么看都是因為自己才導致的——不然區區兩年時間,對于一名君主來說又算的了什么?
看著李默猴急的表情,布里西桑不由得失笑,卻也隨李默的意,從懷中拿出之前李默給他的星辰精華。
“咬一口,就咬一小口!”見星辰精華已經被布里西桑遞往嘴邊,李默趕緊補了一句。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老師卻因為吃了他給的東西搞炸了身體···
“好。”
布里西桑哭笑不得,然后將星辰精華放進嘴中,輕輕咬下了一小口。
星辰精華入口即化,布里西桑砸吧著嘴,“沒啥味道。”
李默卻沒有開口,此刻他雙目含淚,想起了凜,想起了吉爾伽美什···
終于有個人能認真聽他的話了!
果然還是自個老師好!
“默桑,你這···”布里西桑正欲說話,但身體卻猛的一抖,話說完一半就突然閉上了眼睛。
星辰精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唔姆~”
李默抱著櫻往沙發上一躺,靜靜等著布里西桑的醒來。
······
同一時間,時鐘塔內的某處地下室。
“我已經請動了羅蕾萊,將會在明天一并進入校長室彈劾布里西桑,各位有什么想法的,現在可以提出來了。”
一名西裝革履,看起來正值狀年的壯碩男子大步走進地下室,看向已經坐在地下室中的幾名人影說道。
“我贊同,布里西桑他這兩年做的事,我認為已經違反了我們時鐘塔的規定。”座椅上,一道頭戴女士帽,身穿淺綠色女士西裝的老婦人應和道。
“呵,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道人影走進了地下室,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陣極為諷刺的狂笑。
“肯尼斯,你笑什么,以為成了君主,就可以與我們這些···”
“哈哈哈哈,我笑什么?”
肯尼斯直接打斷了老婦人的話,然后一屁股坐在靠門邊的一個座椅上,一字一句道:“君主·特蘭貝里奧,君主·巴魯葉雷塔,哦~好吧,其他人我就不點名了。
我們時鐘塔的規定?
哈哈哈哈哈,我們君主,不就是時鐘塔的規定嗎!”
慢里斯條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袖,肯尼斯冷笑著看向圓桌上的其余身影,道:“不就是因為看到了傳承科的底蘊,想要為自己謀劃一些東西嗎,現在你們想起規矩了?”
“哼!君主·肯尼斯,請注意你的言辭!”
身形壯碩的君主·特蘭貝里奧一巴掌拍在了圓桌上,直接站起了身,對肯尼斯怒目而視道:“你認為我們是在貪圖傳承科的底蘊,可傳承科的底蘊不就是我們時鐘塔的底蘊嗎,但你看看現在,那些東西都被君主·布里西桑給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哦?”
肯尼斯起身便走,絲毫不理佯怒的其余人影。
你們只知道布里西桑是在找那名學生,可你們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找嗎?肯尼斯暗自冷笑,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地下室。
我,肯尼斯,終于在這些老牌君主面前硬氣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