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騙我?”
王運身體恢復了,他抬起頭看向男子的臉,一臉地認真道。
男子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打開一條新聞,遞給了王運,道:“本市快訊,不止你住的那里,北代市周邊郊區都已經推了。
近年人口大增,奔向城市的人越來越多,門店已經供不應求,開發郊區在所難免。”
王運看了看手機,隨后還給男子,有些郁悶地道:“你這里也應該屬于郊區,還是個貧民窟,怎么這里不強推?”
男子笑了笑,遞給了他一份協議,道:“我這里可不是郊區,只是恰好挨著郊區,開發還輪不到我這里。”
王運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關于開發補償相關的協議,確定是自己那里,便不客氣地收了起來,連帶著銀行卡。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密碼是你生日,應該很好記!”
王運看了他一眼,自己經歷了這么多,早在男子將卡給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料到了。沒在說話,轉身離開,反正在這里得不到答案,還不如趁著自己沒到二十一歲,好好享受一下拆二代的生活。
“對了。”
王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拿出協議,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笑容,上面還寫著一個地址:一幢樓五單元二零七室。
還好,父母如果回來不會找不到我。
王運很滿意。
至于男子用了什么手段完美地得到自己應得的拆遷款和房子,那就不在自己的考慮范圍了,只要注冊的身份信息屬于自己就行。
王運很聰明地忽略掉,這些家伙很可能都有著自己不敢想的身份。
正如一句話所說:
當你擁有一定能力的時候,天下的事貌似對于你而言,都在簡單不過了。
“我叫孫禮,抱歉,之前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王運轉過身,看向他,就知道,這一切不會那么簡單,
掀過去。
孫禮看著王運那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露出一絲笑意,道:“他希望你能有一個正當職業,這樣對你即將到來的二十一歲很有幫助!”
“我現在有錢,我很快就會做生意。”
王運不咸不淡地說道。
孫禮搖了搖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像是合同之類的,遞給他,說道:“并不是所有正當職業都對你二十一歲有幫助,我給你這個才對你有幫助,這個可以讓你積陰德,得壽祿。”
王運接給來一看,嘴角抽搐了一下,上面的地址很好,正處于北代市繁華地段,但那所謂的正當職業,卻是,
棺材鋪。
我才二十歲好不好?
我還沒有結婚好不好?
這樣子我還怎么討老婆?
難不成遇見心儀的對象,咧嘴傻笑說:我是一個老板,很有錢的老板,棺材鋪的。
王運心中有些滴血,他相信這些人所說的話,但他不咋相信自己二十一歲真的可能會死,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不能說很棒,但目前感覺很健康。
如果自己年紀大些,這些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自己很年輕,他還想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屬于自己的事業,屬于自己的家庭。
這樣子真的好嗎?
王運抬頭看著孫禮,他覺得眼前的人很討厭,尤其現在還咧著嘴笑,露出比之前找他的李開還黃的牙,更讓他覺得面目可憎。
明明自己已經很有錢了。
“好吧,誰讓這拆遷款是他幫忙得來的,忍了,畢竟我不會和錢過不去不是。”
王運深深地吸了口氣,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什么時候去?”
孫禮聳了聳肩,笑道:“現在吧,畢竟你也沒住的地方了。”
王運嘴角抽搐一下,有些認命地道:
“好,我這就過去......任職。”
北代市,有一條商業街,人來人往,極為繁華,商品更是應有盡有,無論是本地人,還是外來的務工人員,都十分喜歡這里。
王運以前也喜歡來這里,時常關顧一家名為‘聚寶齋’的古玩店,他覺得這家的老板很厲害,講起古玩頭頭是道,讓人耳目一新。
王運看著眼前高大上的建筑,心中戚戚不已。但看到掛在上面的牌匾,臉色比自己家土胚房中的鍋底還要黑,心中更是咒罵不已。
孫禮告訴自己,以后這門店就屬于自己了,同樣,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也屬于自己了,想想那高達每月幾萬的月租,王運甚至覺得孫禮就是想讓自己的拆遷款用在這里。
百萬富翁的錢,沒處花豈不是可惜!
王運黑著臉打開門,走進去的瞬間,他便呆住了,不愧是棺材鋪,大小不一,貴賤不等的棺材應有盡有,最豪華的當屬最里面的,那是一個由黃金打造而成的棺材。
王運笑了,他覺得自己發達了,不就是區區五百萬嘛,不就是交幾萬塊的月租嘛,小事而已,何足掛齒。
王運摸著眼前的黃金棺材,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只是,就在他手不斷地撫摸著的時候,他看見黃金棺材上被他撫摸過的地方,露出了上好的‘檀香木’,這真是好東西啊!
雖然王運的臉已經再一次變成了比自己家土胚房中的鍋底還要黑的顏色。
“我就說,那家伙怎么會那么好心!”
王運走到了很有現代化的吧臺后,坐在靠椅上,閉著雙眼假寐,他腦海中想著啥生意能夠發財,最起碼能夠讓自己減緩五百萬的消耗速度。
至于,這個棺材鋪,他已經認定是個虧損的買賣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
王運吃完外賣,便看著各種棺材的報價單子,自打中午來到這里,沒有一個人踏進來過,這讓他覺得理所當然,但也有些無奈,畢竟沒人那就是沒有生意,自己將不會有一分到賬。
“哎,不知道啥時候才是頭!”
王運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張羽發了條消息,將老家拆遷的情況告訴了他。
張羽很快便回了消息,說他早在半個月前就知道了,還說自己給王運發過消息,打過電話,但一直沒有接通。
王運看了看時間,這才注意到,自己應該已經躺了半個月,至于張羽所說的電話沒打通,消息沒回,想來和孫禮有關系。
畢竟自己在他那里一躺就是半個月。
“難不成孫禮想要隱瞞什么?”
王運躺在靠椅上,直直地看著天花板,半個月時間不短,自己還陷入昏迷之中,想做點什么很容易,但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這么做的,就是因為所謂的,
天生無魂無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