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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畫域?邪域?

  冬青雖然在444號便利店有穩定的工作,又在上次幫張玄忙得了部分的酬金,但他依舊是住在某個地下室結構的出租房內,沒有舍得搬出去。

  他是一個孤兒,又準備考研,自然是要為以后的學費考慮。

  也正是因為夏冬青住的偏僻,王小亞這才找不到他。

  幾人驅車前往夏冬青的出租房,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緊閉的鐵門。

  王小亞砰砰砰的上前拍門,拍門的聲音很大,在狹窄的走廊里回響,但是許久都不見回應。

  王小亞還想再敲,但卻被張玄止住了,眼下這個情況,夏冬青早就被迷住了,哪里可能會醒的過來?

  張玄道:“讓我來吧。”

  張玄靈力滲入門鎖的鎖芯,靈力御物,撥動了鎖芯,咔的一聲,門就開了。

  張玄領頭走了進去,出租屋很大,不過因為是地下室,也沒有什么房間間隔,整個空間連成一片,沒有窗戶。

  夏冬青在這里住了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些許的小裝飾將這個地下室的粗糙和簡潔掩飾了不少。

  屋子里很安靜,張玄四下看了一眼,才在角落的床上,發現了還在沉睡的夏冬青。

  王小亞見到夏冬青沉睡在床上,安安穩穩的,氣不打一出來,上前就是拍了拍他的臉,喊道:“冬青,夏冬青!你給我醒醒。”

  “別喊了,他的魂在那里,你喊不醒的。”

  張玄手一指床對面的架子上的一幅古畫,叫住了王小亞要拍醒夏冬青的動作。

  眾人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幅泛黃的畫展開了,掛在架子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好像是有美人輕撫面頰。

  畫很陳舊,邊邊角角已經多有損毀,但是畫的主體卻還是十分清楚,遠山近閣星月夜,月下美人坐閨中。正是一幅楊貴妃坐在鏡前,夜梳妝的圖景。

  美人夜梳妝,自是待君王,楊玉環當年還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被這唐玄宗獨寵。

  “星潼,你想干什么?”

  風沙燕一聲喝罵,登時讓風星潼一個機靈迅速轉醒。

  他低頭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離這楊妃夜妝圖只有一步之遙,手還微微伸出。

  當即是心有余悸,連忙后退數步,雖然不熱,但是額頭上已經是布滿了細汗,目中透著恐懼,他道:“姐…這…這畫很詭異。”

  不知不覺就讓人著了道,自然是詭異非常。

  張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輸入靈力讓他緩緩,然后道:“這不怪他,那可是楊玉環,男人見了,有幾個能抵擋得住她的魅力的。”

  風沙燕眼睛一瞥,有意無意說了一句:“你也是?”

  “咳咳,當然不會。”

  張玄微微正色,說道:“說到底還是星潼的經驗不足,冒然到一個新的地方,就不應該放松對炁的運行,要提高警惕。你運炁周天,凝神定意就不會被她輕易吸引了。”

  風星潼按照張玄的說法調息之后,神色稍定。

  “謝謝姐夫。”

  在場的人都開始對這一幅畫開始警惕起來,王小亞道:“張玄,那冬青怎么辦?要把畫燒了嗎?”

  “燒?”

  張玄嗤笑一聲:“一千多年的邪畫還有楊玉環的鬼魂藏身其中,一千多年非妖即怪,可不好對付。”

  張玄說著指尖一彈,火苗就飛到了這畫卷上面,但出乎意料的是,這畫卷非但沒有燃燒,反而是飛出一縷黑氣,將這火苗撲滅了。

  尋常的古畫如此頻繁的流經不同人的手里,又沒有得到完好的保護,千年還能保留這副模樣,要沒有問題才怪。

  眾人無法,看向張玄,張玄道:“走吧,我們進去把冬青救出來,小亞,你在這看住冬青的身體。”

  王小亞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幾人當中就她一個是普通人,自然不能摻和進去,張玄也是有意還在向她掩飾著一些東西。

  畫卷當中自成一域,起初還是用來暫予楊玉環與唐玄宗幽會的場所,但是積年累月下來,邪氣浸染早已經成了楊玉環鬼魂這邪物的邪域。

  幾近鬼蜮一樣的東西,靈體自然能夠進去,張玄四人,除了風星潼不是鬼差以外三人都是鬼差,肉身進入倒也沒多大問題。

  張玄悄悄在風星潼體內打入一道暫時鬼差印記,然后化指為劍,在這畫前一劃,便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入口。

  “走吧,我們進去吧。”

  四人在張玄的帶領下一同走了進去。他們方一進去,就來到了一處樓閣殿宇之內,薄紗為幔,若隱若現中增添三分朦朧,五分曖昧。

  樓閣里正是設宴之時,樂器齊鳴,數個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它們薄紗為群,舞動如云,蹁躚宛如飛蝶,當真是美不可言。

  當中一豐腴女子,最為出彩,她的薄紗長裙,華麗卻不顯臃腫,輕薄卻無色媚,舞姿冠絕群女,回眸一笑,好似百花齊放,叫男人們心生酥軟。

  她嬌聲喊道:“三郎!”

  聲媚如絲,綿柔如紗,可以撫平任何男人心頭的煩惱。

  張玄冷眼旁觀,坐在這閣內高座上的夏冬青,早已是被這一聲“三郎”迷得不知東南西北,真把自己當做了那一個夜會楊貴妃的唐玄宗了。

  他高舉一杯葡萄酒,朗聲大笑:“哈哈哈,愛妃飲酒。”

  一口飲畢,然后左擁右抱身側的宮女,一口親了上去,當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風沙燕冷聲說道:“難怪這男人進來了都不想出去,極盡奢華,淫樂無度。”

  張玄搖搖頭沒有多說,卻是看不下去,眼前這美好景象,幾乎都是邪氣構成的環境,喝的酒是假的,吃的水果也是假的,亭臺樓閣,都是皚皚白骨,只怕是那楊玉環的骨粉摻了顏料畫的,就連夏冬青身邊的兩個宮女,都是白臉紅腮的紙人兒,陰森森好生恐怖。

  他道:“你們先等等,我將冬青拉過來。”

  張玄說罷,大步往前走去,那還在跳舞的楊玉環猛然揮手,目中兇光大放,喝罵道:“是誰?”

  “哼,茅山張玄!”

  張玄哼哈之法,暗用在這鏗鏘有力的答話之中,宛如驚雷,一聲炸響,竟然是在這樓閣之內掀起一陣颶風,直接將這金碧輝煌、歌舞聲樂頃刻吹散,獨留下灰蒙蒙一片,以及皚皚白骨樓,好似枯冢孤墳一般凄涼可怖。

  夏冬青這時候猛然驚醒,被身邊兩個白臉紅腮的紙人嚇得是連滾帶爬,他忙然抬頭,驚喜呼道:“張玄,你....你怎么來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戰鼓西安搖搖頭道:“得了,就不要想剛才你那帝王享受了,都是假的,你這一身精氣虧損得可不輕,跟我走吧。”

  張玄一把抓住夏冬青的肩膀,就要將他拉到眾人的身邊,那楊玉環忽然見到自己的“三郎”被人拉走,當即暴怒,喝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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