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趙吏作為靈魂擺渡人中的佼佼者自然能夠清晰感覺到他的不簡單。
他目色冷厲,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停在了離張玄一米的地方,臉色冷峻死死盯住張玄的眼睛。
夏冬青是蚩尤的容器,事關冥界和天界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是一場大動蕩,他不得不小心每一個出現在夏冬青身邊的超凡者。除此之外,夏冬青更是他好友阿金的轉世,他更是不想夏冬青受到傷害。
張玄沒有在意趙吏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笑了笑說道:“認識一下,張玄,茅山派弟子”
“茅山?哼,我可不知道現在還有這么厲害的茅山道士。”
趙吏眼瞼微動,嚴厲帶著幾分打量的意思,就他所知現在的修煉界微微跑偏,開發人體居多,像張玄這樣神魂強大的可沒幾個了,嚴格來說更偏向于以武入道。
張玄道:“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你說對吧,趙吏。”
聽得趙吏二字,他的瞳孔一收縮,瞬間拔出他的槍來,對準了張玄,厲聲問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張玄不為所動,拿起柜臺上自己帶來的梅子酒,找了兩個杯子,倒了半杯酒,然后才緩緩說道:“不用擔心,我對冬青以及冬青體內的那個人沒興趣,不過是作為鄰居過來拜訪一下罷了。”
張玄手拿酒杯,別下了趙吏的槍,把梅子酒遞到趙吏面前,輕笑道:“喝一杯?對面那個小酒館書屋就是我的店,開的時間可比你早了不少。”
張玄的暗示,趙吏自然感覺得到,比他開店更早,那至少不是早有預謀,因為這444號便利店招聘夏冬青之前,誰也不知道他會來這里。
趙吏把槍一收,接過梅子酒,卻沒有喝,他深深看了張玄一眼,冷冷道:“這樣最好,要不然”
張玄酒杯與他一碰,哐的一聲清響,打斷了趙吏的話。
張玄說道:“要不然沒有好下場?”
說著張玄笑了起來,將杯中的梅子酒一口喝完,然后道:“我先走了,店里還要忙活,倒是你估計還有事情要和冬青解決。”
張玄說完這句,提著關東煮就往外走,與趙吏擦肩而過,出了444號便利店的大門。
趙吏轉身看著張玄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道思索些什么,張玄散發的善意,他的確感覺到了,但是他也不會掉以輕心,少不了到下面去暗中查查張玄的底細。
張玄進入小酒館書屋,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許久趙吏忽然爆了粗口:“不對,他大爺的關東煮沒給錢。”
趙吏間接性的犯二,憤憤不平的一口將梅子酒喝完,然后才道:“酒還不錯,看來有空要過去蹭蹭好酒,賺回來關東煮的錢。”
嘴里這么說著,目中卻是閃過精光,只怕過去也是為了摸底細,他掏出電話,撥通了號碼,說道:“喂,木蘭幫我暗地里查個人,不要讓別人知道”
趙吏會找人查自己,張玄早有預料,畢竟他背負了一個看守蚩尤的大任務,不查才不正常。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事情太大,趙吏也不敢大舉調查,大有動作,慢慢調查之間,正好符合張玄慢慢接觸冥界的計劃。
尤其是趙吏,雖然看似冷酷無情,但是哪怕失去了以往記憶,依舊是個心善重情的人,再加上靈魂的缺失使得渴求誕生出新的靈魂,張玄不怕他不上道。
要知道,張玄可是小陰間的主人,幫助趙吏尋到他的靈魂,或者是再生一個靈魂,想來都不是太難的事情。
趙吏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的手段,讓夏冬青明白了他不簡單,444號便利店是個趟回不了頭的賊船,總之這一切都好像再次步上原來的命運線。
張玄這幾日倒也沒有多去444號便利店,趙吏查他需要不少時間,現在去多了,反而會讓那老小子更加警惕,反正都是鄰居,過段時間便好。
“叮鈴”
門口的風鈴響動,風沙燕推開門走進了店里,她穿著白色緊身襯衫,搭著一條修長的淡藍色牛仔褲,顯出高挑玲瓏的身材。
她打量了這小酒館一眼,目光轉到吧臺后邊的任婷婷時,停了一下,露出詫異神色,這女孩也是異人嗎?
“咔咔咔”
她邁開步子向吧臺走去,高跟鞋的清響在店里響起,節奏不快,但是每一步好像都透著她的自信。
她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也沒有看菜單,看著任婷婷說道:“請問,張玄先生在嗎?”
任婷婷目露詫異的神色,然后上下打量風沙燕,年輕漂亮,眉間縈蘊貴氣,身上隱隱有靈力流轉,心道:“也是修煉者嗎?”
任婷婷斷相望氣之后,輕聲答道:“玄哥坐在那邊。”
說著她看向張玄那邊,說道:“玄哥,有人找你。”
風沙燕目中稍露驚訝,眼前兩人是男女朋友?這聲玄哥喊起來可不像什么敬稱。
雖然好奇,但是她來這里的目的還是要探探張玄的底細,看看有沒機會拉攏他加入天下會,奇特的炁總是叫人好奇,對于剛剛崛起的天下會來說,人才更為重要。
她尋聲看去,看到年輕的男子正在對她微笑示意,便知道了這人就是張玄,她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還未等張玄開口,就自我介紹道:‘張先生你好,我是天下會的風沙燕。’
張玄瞳孔微縮,然后露出饒有趣味的神色,上下打量了風沙燕一眼,心中有些驚訝,莫不是一人之下里面的風沙燕?
他道:“風小姐你好,冒昧一問令尊可是風正豪?”
風沙燕詫異的看了張玄一眼,沒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天下會,看來也不完全是深山修煉不問世事的那種人,和調查有點出入。
她這幾日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就是差人查了張玄的底細,可惜了除了出現在泰山,定居在濱海,再無其他的消息,所以認為張玄是深山修煉的一派。
她點頭道:“正是家父,張先生既然知道家父的事跡,那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先生加入我們天下會如何?”
張玄忽然露出幾分玩味的神色,還真是一人之下,這倒是有趣了,看來計劃似乎可以變一變,加快一點也說不定。
他笑著道:“不用叫我張先生,年紀相仿,叫我張玄便可。至于加入這事,這倒不急。”
張玄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放到風沙燕的面前,然后伸手拿一旁的酒壺,問道:“風小姐是要喝酒?還是喝點別的?”
風沙燕道:“叫我沙燕吧,聽說你店里的果酒味道不錯,那就喝酒吧”
風沙燕在他父親風正豪手底下做了不少實事,交際手段自然不差,也是大大方方讓張玄直呼她的名字。
張玄倒完酒后,將酒壺放在一旁,然后自己輕抿了一口酒,說道:“比起加入天下會,我更好奇沙燕是怎么找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