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循聲望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長發女子,短袖小衣、身材姣好,尤其是一對花臂紋身,顯得英姿颯爽,此時的她帶著笑意看向張玄,手里那一根寫著二十六的竹簽張玄眼前晃了晃。
蘭朵驚訝道:“蛇玉姐,是你和阿玄哥比試?”
蛇玉兒笑了起來,開著玩笑道:“誰叫我手氣不好呢?”
雖然嘴上說著運氣不好,但是目光看向張玄時卻是隱隱有著躍躍欲試的感覺,她道:“我叫蛇玉兒,石窟寨的人,聽爺爺說你很厲害,一會可要多多指教了。”
張玄笑著回道:“我叫張玄,一會請多多指教。”
張玄報以禮貌的微笑,兩人打了這一個照面之后蛇玉兒就又回到她的族人那里去了,只剩下張玄和蘭朵還在原地。
“蘭朵,她是?”
蘭朵道:“她是蛇吉爺爺的親孫女,沒想到阿玄哥你竟然會和她對上。”
“哦,那豈不是很厲害?“
“那當然,石窟寨里那些個姐妹就屬蛇玉姐姐最厲害,不過她肯定比不過阿玄哥。”
蘭朵顯然對著蛇玉兒抱有好感,說起她那是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張玄對著蛇玉兒這一面的印象也很深刻,畢竟這石窟寨的共生蠱可是要在身上刻滿擦不掉的紋身,許多女子都愛惜美貌,也不學習這厲害的秘術,反倒是這蛇玉兒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一身紋身刻得精美不說,各處分布也是花了大心思,倒是叫人看起來更加冷峻迷人,透著一股別樣的美麗。
“咚咚咚”
抽過了簽,這沒過多久激昂的銅鼓聲就響了起來,比斗也就拉開了序幕。
四個擂臺,一對對選手已經站在臺上,凝神準備,就等著各個擂臺的大祭司宣布比斗開始。
每一個擂臺都站滿了圍觀的人群,雖然說三天前的那個考驗也決出了名次,但是誰都知道那一份名次可不能完全代替比斗的強弱,更別說三天的修煉,藥蠱的加強,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了精進,這未知數可又加了不少。
張玄也在這圍觀人群之列,他所看的倒不是月兒寨剩下的那兩個不知名的同伴,而是石窟寨的蛇古都,這家伙這次抽到了一,第一個上場,張玄正好看看這家伙的本事。
“開始。”
蛇古都的看臺,裁判是花姹大祭司,她宣布了開始之后。
臺上兩人的氣勢頃刻顯露出截然相反的情況,蛇古都神色冷淡,眸子盯著他那一個嬌滴滴的對手,沙啞的聲音冷聲道:“認輸吧,你不是我對手。”
他的對手是一個小寨子出來的女蠱師,年紀不大二十出頭,長得是楚楚動人。
張玄雖然沒有記住這女子的名字,但是依稀記得這姑娘似乎在先前考驗排名在中游左右,實力上的確與蛇古都有些差距。
但是蛇古都直白講話講了出來,對面的那姑娘登時氣惱,心道:“這是看不起誰啊。”
她目中火光一閃,嗔道:“打過才知道。”
這姑娘性子也是潑辣,看的明白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話一落,就馬上使出了自己的渾身本事。
先是腰間飛出了兩只氣勢不凡的蠱蟲,一只是綠色的長毛蜘蛛,一只是長滿怪刺的拳頭大的肉蟲,一左一右齊齊撲向了這蛇古都。
女子手上的功夫也是不差,掌心一翻,數十根牛毛黑針天女散花一樣的就照著蛇古都的面門打去,三管齊下好不兇猛。
蛇古都那是臉色未變,也不放什么狠話,快步上前,手上紋身泛起光芒,鐵鑄般的大手橫掃到身前,叮叮之聲響起,那些黑針當即被他掃落在地。
他的肉身為本,紋身咒術加持,竟然毫發無傷。
那女子也不氣餒,一聲冷笑,喊道:“爆。”
只見那些被掃落的黑針竟然亮了起來,冒出青煙,頃刻之間變成了黑霧,竟然毒藥凝練而成的毒針。
一瞬間這蛇古都被毒霧包圍,后至的兩只蠱蟲,抓住機會,再也沒有壓制自己的速度,猛然沖進了毒霧,意圖偷襲蛇古都。
異變突生,叫周圍的觀眾突然驚呼,但是張卻搖了搖頭,這女子輸了,這樣的程度完全比不上蛇古都,縱然再多毒霧也不好使。
果不其然,只聽見砰砰兩聲,兩只蠱蟲一前一后好像乒乓球一樣被蛇古都拍了出來,女子臉色大變,但是蛇古都已經走出了毒霧。
他依舊是面無表情,除了衣服被毒霧腐蝕了一點,身體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大步走到這女子面前,在這女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這女子丟下了擂臺。
“蛇古都,勝。”
花姹宣布了比斗結束,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出乎太多人的預料,只不過蛇古都臨下臺的時候,竟然看了張玄一眼,眸子中的滿是躍躍欲試的戰火,然后才大步下了擂臺。
這算是被盯上了嗎?
張玄笑了一下,然后就突然聽到了花姹大祭司喊道:“月兒寨張玄、石窟寨蛇玉兒上臺。”
張玄有些驚訝,沒想自己竟然是這個擂臺,提步輕身,跳了上去,另一邊那蛇玉兒也是身手矯健的上了擂臺,她看著張玄,目中的火熱與好戰瑩然清晰可見。
花姹見到張玄上臺目中多了幾分好奇,不過畢竟是在比賽中,不好多說,見兩人準備好了,便道:“比斗開始。”
“終于開始了,我可等不及了。”
花姹剛說開始,那蛇玉兒就興奮的對張玄道。
張玄卻道:“玉兒姑娘,你就這么喜歡戰斗嗎?”
“那當然,不戰斗哪里有意思。”
蛇玉兒一副當然如此的表情。
張玄道:“你們寨子不是又蛇古都,怎么平日沒打夠?”
“哼,冷冰冰,長得又不好看。”
兩人的話倒是叫花姹笑了起來,不過見他們還未動手,便提醒道:“兩個小娃子,該動手了。”
'這就開始,花姹奶奶。'
蛇玉兒話音一落,身上氣勢暴漲,頃刻之間她的眼睛變成了一對豎瞳,如蛇一般冰冷。
肉眼可見,她的花臂紋身齊動,然后長出明亮的鱗片,手指甲也變得十分的尖利,宛如白森森的刀器,起手就是對著張玄一抓,烏光劃過直奔張玄的身體。
張玄也不用道法,手心一翻許久未用的墨骨匕首出現在再手上,對著飛來的爪光,就是一劃,同樣是光芒劃出,凌空對碰,兩者竟然消弭與無形。
蛇玉兒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櫻紅上唇,她道:“你也可以用道法。”
張玄笑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