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玄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院子里姬夢玉已經在開始教導任婷婷修煉了。
姬夢玉道:“哼,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煉體這么多有什么用,女子天生體弱,再怎么練,若無天材地寶,體魄上也比男子弱上一分,不如在這技巧上下功夫。”
姬夢玉雖然現在是僵尸之(shēn),但是隨著記憶的復蘇,這眼力勁和經驗那是十分老道,一眼就看出了任婷婷存在什么問題。
屈文耀的痛呼,鄭昆的怒罵一起響起,但是還等張玄回答,忽然間那血口子冒出了一團烏黑的頭發,這一團頭發,似乎是活的一般,還在不停地舞動。
“你干什么!”
“哎呦!”
張玄伸手往這頭上一摸,在這頸部靠近頭發的地方用手指甲一劃,登時出現一個血口子。
張玄如此說話,屈文耀顯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是有求于人,只好低下頭。
張玄道:“想確認一件事(qíng),怕自己弄錯了。”
疑惑道:“先生,您這是?”
屈文耀見張玄這只是看了一眼,連脈都沒看,竟然又要看頭發,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紅線之時,張玄的神色已經不復方才那么和善了,他道:“屈先生低頭讓我一看。”
他伸手將這紅繩微微往上一撥,然后仔細查看,只見紅繩之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紅色細線印在手腕之上,時隱時現,張玄若不是法眼看著還真不一定能看到。
張玄此時語氣微微改變,然而三人卻是沒有察覺。
張玄搖頭道:“不妨事。”
紅繩是一個女子送給屈文耀的,他一直舍不得取下來,故而見到張玄看著他的紅繩,有此一問。
屈文耀注意到張玄神色,問道:“張大夫,怎么了,這紅繩影響號脈不成?”
張玄低頭一看,瞳孔不由得一收縮,只見這白皙的手腕之上,綁著一根紅繩結。
屈文耀伸出左手,將衣袖卷了上,露出手腕放到了張玄的面前。
張玄聽他說完病癥,面露思索之色,然后道:“把左手伸出來,我幫你號脈看看。”
屈文耀臉色蒼白不停咳嗽,一張本該英俊的臉頰是瘦可見骨,他聽到張玄發問,一邊咳嗽一邊回答:“頭暈(胸)悶,頭疼的厲害,整個人都瘦的見骨頭了,我四處尋藥也不見好,本以為沒救了。哪想到一年前突然好了,可是這半年前突然又病,咳嗽不止,時常咳出血來。”
他問道:“屈先生感覺有什么不舒服嗎?”
張玄不屑與這小人物作怪,看在屈文耀禮貌的份上,帶他坐到了往常給病人看病的案臺前。
所以這岑奇一說話,他也是立馬住嘴了只不過懷疑之色,半點沒有褪去。
鄭昆雖然是個下人,但卻是與屈文耀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尋常是一點也不低調,唯獨在屈文耀和岑奇面前認慫。
一旁的管家岑奇這會雖然目中隱憂卻沒有表露在外,出聲道:“阿昆,不得對大夫無禮。”
反倒是他(shēn)后的那個鄭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玄,低聲嘟囔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在他看來,張玄雖然年輕,但是奇人有奇事,這氣度不凡未必是騙人。
張玄打量屈文耀,屈文耀自然也在打量張玄,他聽到張玄承認自己(shēn)份,面露驚訝之色,然后又變為豁然,道:“屈某有眼不識泰山,先生勿怪。”
張玄目露打量的神色,深深看了這屈文耀一眼,邪氣縈蘊在(胸)口,這病只怕不止是“病”,惹上什么東西了還差不多。
張玄本來見到這鄭昆無禮,心中微惱,但是后來二人卻是禮數得當,倒是讓他稍稍意平,接口道:“我就是張玄。”
本以為只能坐以待斃,但是沒想到在省城里聽到了那些任家鎮來的生意人說起張玄(陰)陽醫館的神奇之處,心生希望,這才慕名而來求醫。
男子名叫屈文耀,是省城里屈家的獨子也是現在的掌家人,父母因病早亡自己一個人扛起屈家,非但沒沒落,反倒是又進了幾步,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了。只不過天有不測風云,沒想到自己也染上了怪病,求醫無數,半點用處都沒有。
“咳,小兄弟,這(陰)陽醫館的張大夫在嗎,屈某慕名前來求醫。”
顯然這正主是年輕的白衣男子,他雖然面色蒼白(shēn)體看起來不算太好,但是威嚴尚在,這才說了一聲,鄭昆就不敢最多說一句。
鄭昆話還沒說完,那年輕的男子,開始說話了:“咳咳,啊昆退下,不要無禮。”
“岑伯,我......“
鄭昆(shēn)后一個(shēn)穿灰色衣袍的短須中年男人扶著一個白衣儒雅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面露埋怨之色,責怪先前進來的那個男人無禮。
“阿昆,不要大喊大叫,禮貌一點。”
率先進門的短發黑衣的無須男人,二十多歲,頗有幾分目中無人的樣子,雖然進門就看到了張玄站在院子里,但是無禮的大喊著叫大夫過來顯然是覺得張玄年輕不是大夫。
姬夢玉前腳剛走,這醫館的大門就叫人給推開了,人還沒走到這院子里,就聽到一個粗狂的男聲正在大喊:“人呢?!大夫呢趕緊的來治病。”
冰蠶絲手(tào)姬夢玉顯然沒打算加上太多的功能,堅不可碎就可以了,所以她動手和張玄動手還真沒多大差別,反倒是害怕張玄男(性)審美對著手(tào)不好,所以帶著飛翼冰蠶就走進了自己房間。
用冰蠶絲編織成手(tào)其實不算難,不過若是張玄來煉到還有可能加上一點道家符箓。不過姬夢玉這會卻是白了他一眼,說道:“算了吧,你動手我怕太丑了。”
張玄問道:“對了,你練還是我來練。”
飛翼冰蠶與這姬夢玉打交道最多,對這姬夢玉也是最慫,所以一下子就老實了。
張玄召喚出飛翼冰蠶,這家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姬夢玉逮到了手心,她道:“小家伙別跑,一會找你拿點東西。”
姬夢玉道:“兩副手(tào)。”
張玄道:“你想要冰蠶絲煉什么?”
顯然張玄與九叔都是道士,也是男的平(rì)里拿個桃木劍倒也沒什么,更別說張玄黑棺空間可以裝東西,但是任婷婷可是女人,平(rì)拿個桃木劍防(shēn)看起來那可是奇怪多了。
姬夢玉道:“還不是為了你女人,林鳳(交)和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給女孩子家的法器竟然是桃木劍,一點都不方便。“
張玄疑惑道:“你找它干嘛?”
任婷婷剛走,這姬夢玉卻是對著張玄道:“你來的正好,把你那小冰蠶拿出來。”
然后就走進了里屋,準備開始打坐修煉,磨煉自己的靈氣。
任婷婷被這尸氣入體,一聲悶哼,雖然姬夢玉給的尸氣不過是一縷,但是灼燒之感卻是不弱,自然不大好受,她點頭回了一聲:“知道了,夢玉姐。”
她說著手中出現一道赤煙尸氣,打進了任婷婷的體內,她道:“用靈力對抗這尸氣,好好打磨一下你的靈力,丹藥吃了太多雖然能夠突破,但是不夠凝實。”
姬夢玉(shēn)為尸(shēn)往(rì)戰斗也多是用直來直往的方式擊退敵人,這是發揮她(shēn)體素質的優勢,但是這會卻是用巧勁來擊敗任婷婷,兩人又過了幾招,姬夢玉這才停了下來,對任婷婷道:“有些進步,但是還不夠,以后都要這么練。”
她快沖向姬夢玉提起手來就是一個豎劈,姬夢玉伸手一架一撥將這劈手掀開,上前一步手指點在任婷婷的肩頭,將她點退幾步。
任婷婷聽了有些躊躇,不過念起這姬夢玉的本事,便道:“夢玉姐小心了。”
于是道:“你來打我試試。”
體魄修煉其實也就是為了戰斗之流,男子大多是拼打在前,尤其是茅山弟子多與妖魔鬼怪纏斗自然是要求有個強健的體魄,但是任婷婷一個女孩子家又不去斬妖除魔還叫她這么練,真不怕變成肌(肉)女嗎?
一個是功法上,修煉的改良過后的茅山的練氣決,這倒是問題不大,不過在體魄和靈力的打磨上那卻是有不小的問題。
鄭昆和岑奇嚇了一跳,驚道:“這是什么東西?”
張玄道這時候目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面色一冷,說道:“病我看出來,但是這病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