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先是召喚出了噬血蝗群,噬血蝗這一段時間在張玄的培育下族群已經有了數千。
這一出來嗡嗡之聲不絕于耳,好像是張玄從手心變出來的一個紅色的龍卷風一般。
它們出來就向著蟲潮席卷而去,一撲一咬就輕而易舉的將這黑色蟑螂蟲咬成兩段,直接將這蟑螂蟲潮殺得陣勢大亂。
而那些手臂大小的毒蠱蟲的下場也沒好多少,噬血蝗可不管你是蜘蛛還是蝎子,上去就是抱團亂咬。
噬血蝗兇性大起,也不管這毒蠱蟲如何反擊,反正對它們而言,都像是撓癢癢一般,所以只攻不守之下,三下五除二就將這毒蠱蟲撕成了碎片。
噬血蝗的出現,那是讓民兵們心中一驚,以為是蟲潮的厲害角色,心中正是害怕。
哪想到竟然是和原來黑色的蟲潮殺在了一起,而且更是將這黑色蟲潮開始壓退。
他們頓時醒悟,這紅色的蝗蟲是幫我們的,個個都是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人起了頭,高聲喊道:“張大夫威武,張大夫加油!”
二三十人齊聲喝彩,在這大晚上的竟然堪比百人,張玄也是被喊得有些懵逼,他出聲道:“先別喊,往后退一點,我要放大家伙了。”
只見張玄手一揮,將這化生蛇放了出來,它瞬間變成了一條巨蟒,揚起頭顱,對準這蟲潮開始口中吐出墨綠色的毒霧。毒霧如云,所過之處,蟲潮來不及退散,直接變成了一灘黑水。
雖然這蟲潮中毒蟲不少,但是毒性相比之下,哪里抵得住這化生蛇的毒液,盡數被侵蝕成了一談黑水,就算偶有逃離的,也只剩下了半邊肢體,好不凄慘。
黑色蟑螂蟲潮遭受這樣的打擊,不禁如退潮一樣開始向著灌木叢退去,但是這時候一聲蟲鳴,竟然生生止住了這個頹勢,蟲潮瞬間轉向,化成兩波,繞過化生蛇如同兩道水龍卷一樣直奔化生蛇身后的張玄而來。
化生蛇身形巨大又不會飛,面對兩股飛蟲群自然是有些捉襟見肘。若是不管不顧它自然能夠只見弄出那么波及十多米范圍的毒霧,直接來一個封煙,團滅蟲潮。
但是這一時候畢竟除了蟲潮還有不少民兵,這毒霧一放,下場估計都是化為黑水。
所以這化生蛇只能控制這毒量,一個扭頭面對其中一股張嘴噴毒,做噴射的霧狀,將其中一股毒蟲盡數泯滅。
而另一股眼看就要撲倒了張玄身前,忽然間一個身披錦衣的東西跳到了張玄的肩上,正是張玄的怒晴雞,只見怒晴雞引吭高歌,一聲響亮的啼鳴劃破夜空。
啼鳴帶著威壓,是天生對付這鬼魅毒蟲的寶貝,一聲唱響更是帶著三分道不明的韻味,直接將這毒蟲時震得七葷八素,紛紛掉落,那場面好像是下雨一般。
剩下的雖然還在強行飛近,但是怒晴雞一個展翅撲擊,刮起一陣大風,直接將這毒蟲吹的是東倒西歪,倒退而去,竟然無一毒蟲能夠近的了張玄的身。
怒晴雞飛了出去,鋒利的腳爪一抓就是一把蟑螂蟲,盡數切成碎片,它的一對寶喙更是鋒利如劍,嘴巴一合一開就將這蟑螂蟲吞進腹中,大快朵頤。
怒晴雞好像一個將軍,勇猛非凡,一個就擋住一路蠱蟲,就算是偶爾漏出零星的蟑螂蟲,也被隨之而來的鬼鍬甲逐一狙殺,這一路的蟲群也是落了一個全滅的下場。
而這一時候,那隱藏在蟲群里的血色蟑螂蟲忽然焦躁起來,再不走就要有危險了。于是趁著蟲潮掩飾,瞬間以最快速度飛出,直奔樹林方向,它身為蟲王可是能夠飛行的。
但是這蟲王早已經被張玄盯上了這時候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側邊突然竄出一道晶藍色的光芒,截住了紅蟲的去路,口吐一段晶絲宛如冰針,眼看就要將這血色蟑螂給穿透,千鈞一發之際這血色蟑螂來自生物本能的警惕,讓它一個翻身躲過晶絲。
但是這一躲它身后的那一顆大樹卻遭了殃,晶絲瞬間沒入這大樹樹干,肉眼可見的這樹干開始結出冰霜,然后逐漸泛黑,儼然一副受了嚴重凍傷的模樣。
兩只蠱蟲開始對峙,但是不論是氣勢還是眼下的情況而言,明顯張玄的飛翼冰蠶都占了上風,而這血色蟑螂飛在半空,不是微微晃著自己的身子,分明是不得不戰的焦急不安。
“嘶嘶”
它發出一聲厲叫,直接撲向飛翼冰蠶,鋸齒一樣的口器張到了最大,對于這相差不多的蠱蟲而言,生死搏殺毒性其實就是個雞肋,大家都是玩毒的,誰也不怕誰,反倒是廝殺才見生死。
血色蟑螂這本能倒是不錯,但是唯獨一點卻是估量不對。張玄的飛翼冰蠶可比它厲害不少,而且它是一身寒毒,寒為主,毒為輔。
見著這血色蟑螂飛來,非但沒有直接上去搏殺,反倒是一口寒氣吐出來,好像一個滅火器一般,直接將這血色蟑螂噴蒙了。
而且飛翼冰蠶這一口寒氣,更是將這血色蟑螂凍得速度一緩,翅膀、口器、肢節都出現了一層冰霜,動作延緩好像一個老頭老太太一樣。
飛翼冰蠶絲瞧準了時機這時候才撲了上去,繞開這血色蟑螂的口器,從身后發起了攻擊,兇狠的將這血色蟑螂的翅根一并咬斷,咔咔的往嘴里嚼,這般蠱蟲對與它而言也是個補品。
與此同時,這血色蟑螂一受重創這墳地里的女匪猛然胸口一痛,嘴角滲出鮮血。
“老大,沒事吧?”
一眾馬賊見到女匪口流鮮血,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到。
女匪擦去這嘴角的鮮血,目露兇光,這蟲潮攻勢僅僅張玄民兵傷了幾個,遠遠達不到她的目的,現在只能再出其他手段,要不然就沖著任家鎮的布置,她手底下這幫兄弟還真要折了不少。
她一揮手叫停了這正在問話的馬賊們,然后站起身來,看向了身邊一只高頭大馬。
她伸手一劃,馬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然后碩大的馬頭就慢慢的掉了下來,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宛如一道血泉。
女馬賊舔舐了一下濺到臉上的血滴,然后斗篷下竟然伸出幾只毛茸茸的觸手,一把將這沒了腦袋的馬匹困住。
觸手一伸將在這馬匹尸體舉到半空中,血水噴涌竟然是挨個墳包淋了過去。
末了這女匪似乎是覺得有些慢了,又伸出數只觸手捆上馬尸,一捆一,好像絞肉一般,將這馬匹尸體生生擠爆。
頓時天上降下血雨,將這一片墳地淋個透徹,血腥味充斥滿整個墳地,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而且這時候女馬賊取下腰間的一個黑色的葫蘆,口中嘰里咕嚕的用著蠻語下了一咒,她掀開瓶口子,頓時飛出了好些個幽藍色的扭曲鬼魂。
一個接著一個,神色呆滯,竟然在這墳地里滴溜溜轉了好幾圈,然后選擇墳頭鉆了進去。
月色皎潔,墳地無聲,忽然間一只帶著腐肉的手臂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