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定主意,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屋子向著眾人走來。
走到譚百萬身前時,那叫一副揚眉吐氣,秋生道:“譚老爺,給錢吧。”
譚百萬雖然吝嗇,但是這會倒是沒有挑三揀四的扣錢,老老實實讓下人拿來了五十個大洋交給秋生,嘴里還不停的道謝。
他對身后的下人道:“進去收拾東西。”
“是,老爺。”
下人們都手腳麻利的進屋開始收拾這被打翻打壞的桌椅板凳,而文才環視了一眼,發現先前定住的兩個鬼物竟然不見了,連同茅山明也是消失不見了。疑惑的問張玄道:“師弟,那個騙子呢?”
張玄道:“悄悄溜走了。”
文才聽到這話,忙問道:“師弟你怎么不攔住他們啊。”
張玄搖搖頭道:“放他一馬,畢竟心地不壞。倒是師兄你搗鼓的東西不錯嘛。”
“嘿嘿”
文才這會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他道:“都是四目師叔教得好。”
張玄聽到這,暗自點頭,雖然有四目師叔在義莊小住幾日時提點過文才師兄。
但是文才師兄只怕也是下了苦功夫才做出了這么多玩意。
而且不光是文才師兄努力,就連秋生師兄,抓鬼的身手也是進步了好多,看來是是沒辜負師叔的教導。
文才和張玄聊了一會,這秋生就湊了過來,見到這文才竟然不說正事,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沒好氣道:“又沒說正事。”
然后自己將這女鬼一事告訴了張玄,想請張玄幫忙說道說道。
張玄自然是知道這女鬼一家陰宅被這譚百萬陽宅壓住的事情,點頭就答應了下來。他走到譚百萬身邊,一拍他的肩膀,喊道:“譚老板。”
譚百萬聽到有人喊他,轉過身,見到是張玄,面帶微笑道:“張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嗎?”
譚百萬這鬼屋事了是身心舒暢,這會說起話來都覺得他輕松了好多。
但是張玄隨之的話卻讓他心中又是一個咯噔,七上八下起來。
只見張玄道:“譚老板,你可知道這女鬼為什么每日里搬你全家下床?”
譚百萬以為還有問題,帶著幾分結巴問道:“這.....這是為什么?”
張玄道:“你家這宅子當初建的時候沒看風水,把人家一家子的墓地給壓住了,讓人家做鬼都過不安寧,別人一家只是搬你們下床,已經是很好說話了。”
譚百萬一揩腦門的虛汗,松了口氣道:“唉,原來是這樣。”
他這一聲嘆氣,是嘆自己因為小氣沒看風水惹出了大麻煩。但是旋即一想,不對啊,這鬼怪都被抓住了,怎么張公子還提這一茬。
于是他問道:“張公子,這鬼怪不是被抓到了嗎?”
張玄點點頭,出聲解釋道:“被抓住了是不假,他們倒是不會再鬧了。但是我出面也只是希望譚老板行個善舉,為他們遷葬別處,做鬼也做的安生。”
張玄的話讓譚百萬下意識的遲疑起來,這遷葬可是要花錢的,而且還要請法師道長,這都是大洋。
張玄見狀繼續說道:“非是強人所難,譚老板你且想想,若不遷葬你知道這宅子下是個墳地住著也會瘆得慌。再說墳地屬陰若不遷葬改風水,這對生人是沒半點好處。更不要說這次是你不對在先,很容易折了福源。”
張玄的話讓譚百萬有些意動,接著張玄放出了殺手锏,他湊到譚百萬耳邊道:“譚老板不用擔心,你找我師叔來主持,他收費最便宜,我讓他給你打八折。”
這一句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譚百萬當即道:“遷葬,改天就做。”
張玄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論是對他還是對鬼都有好處,再不濟也是賣個面子給張玄,日后都是跟他做生意,而且九叔還給打八折,這算是賺到了。
而張玄其實也是耍了聰明,九叔這次一旦知道師兄弟兩人收了五十大洋的報酬,再接這看風水的事鐵定要少收錢,不然因果不好辦,五十大洋對著幾只弱鬼,多了點。
張玄處理完這事,帶著任婷婷就往院子外邊走,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文才和秋生在門口分錢。
秋生算了一會兒,他道:“五十個大洋,公家一份占大頭14個大洋,師傅一份12個,你一份12個,我一份12個。再去掉這次道具花的了差不多兩個大洋,我們一人就剩11個了。過幾天師傅生日我們就有錢給他買禮物了。”
可是一旁文才臉色卻是有些暗淡,他粗中有細,想到了被秋生忽視的張玄,他道:“可是有師弟在,我們就二十多個大洋,買什么都會被比下去。”
秋生聽了臉色也是一垮,張玄財大氣粗,還真沒辦法比,光是任婷婷就夠有錢了。
這時張玄和任婷婷走了出來,喊道:“師兄。”
兩人聽了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是張玄和任婷婷,不由得一愣,然后問道:“師弟,婷婷,你們都聽到了?”
張玄點點頭,這時候假裝聽不到那只是把對方當傻子。
只不過張玄這時候卻道:“師兄,你們有二十個大洋,夠在酒樓擺一桌子好的了,到時候你們擺酒,我和婷婷再送一個生日蛋糕,陪師叔熱鬧熱鬧。”
秋生和文才和張玄、任婷婷混久了也多少聽過什么是生日蛋糕,這東西雖然貴,但是也不過幾十個大洋,這和兩人擺一桌子酒席差不多。
文才愣了愣,呆呆地道:“師弟,你就送這個?”
秋生倒是心思玲瓏,覺得張玄是在體諒他們兩個師兄,偷偷一拉文才,然后道:“謝謝師弟,謝謝婷婷。”
文才會意之后,也不在追著問,反倒是問起了該點什么菜。
幾人計劃了好一會兒,文才和秋生這才高高興興的就著月色各回各家去了。
而任婷婷則是問道:“玄哥,只送生日蛋糕會不會太簡單了?”
張玄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道:“我再送貴重的東西,師叔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過生日是讓他高興,我可不敢惹師叔。而且師兄有這樣孝心,師叔他今年生日應該會很高興的。”
任婷婷聽張玄這么一說,想起了張玄和四目道長哄騙九叔吃下丹藥的事情,回過神來,難怪玄哥不敢再出風頭。
第二天一早陰陽醫館里,張玄就開始拿出沉陰木放到院子里準備做一副噬陰棺,配合五陰聚煞陣培養這尸王黑將軍。
這五陰聚煞陣的五陰木已經長得二十多米高,完全成型了,但是這養尸棺卻是一拖再拖,如今才有空開始準備。
說起來,這槐百柳給的那本棺材匠的傳承典籍,當真是讓張玄大開眼界。
光說這兇棺就夠博大精深,涉及風水、秘咒、巫術以及厭勝之術,雖然這槐百柳的傳承并非全部記載了這些東西。
但是光是其中提到的什么斷子絕孫棺,孤親棺以及許許多多養鬼養尸的兇棺就讓張玄嘆為觀止。
心中覺得當真是不能小瞧每一門傳承,雖然人家未必打得過你,但是動了什么手腳,就連九叔都未必能預先察覺。
畢竟這棺木材質花紋只要微微一變就能成為兇棺,其中門道當真厲害。
且不說這么遠,張玄是在傳承中尋了一口名作噬陰棺的養尸棺,這種棺材與沉陰木很是般配,聚陰斂煞效果很好。
張玄拿出自己的墨骨匕首,正準備將這沉陰木劈開,突然間就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門外有人喊道:
“師弟,出事了,師傅讓我來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