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看見了這酒廠老板,那老板自然也看見了張玄。
這酒廠見了張玄賊兮兮的眼睛一亮,他臉色一變,變成一副討好諂媚模樣,故作驚喜道:“這不是張大夫嘛。”
他起了身,湊到張玄一副迎著張玄入座的樣子,他道:“張大夫、任小姐請坐,我請你們喝茶。”
任婷婷知道這酒廠老板林洪不是個好東西,而且她也感覺到張玄的不快,冷著個臉也不搭理他,一聲冷哼作為回應。
倒是張玄心里起了幾分動手的心思,他盯住這林洪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林洪是喜出外望,他見任婷婷這般態度,又被張玄盯得發毛,正以為沒戲,沒想到張玄竟然答應了。于是連忙請張玄兩人入座,高聲喊道:“小二,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
林洪是只鐵公雞不假,他吝嗇但也很黑心狡猾,知道這張玄是九叔的師侄,張玄的本事也在這任家鎮名聲也不小,他這拉住張玄就是為了找他幫忙。
他給張玄和任婷婷倒了茶,一副求人的模樣,笑呵呵道:“張大夫,我這有個事想麻煩你,多少花銷,隨你開價。”
張玄不語,就這么盯著這林洪看,這林洪想說什么他自然知道,不過他要做的可不是幫這林洪,好一會他道:“哼,難道我師叔沒說過你一身邪氣?”
九叔望氣觀人的本事自然看得出這林洪一身邪氣不是好東西,不過對這林洪做的惡事卻沒有十分了解,要不然早就收拾這家伙了。
林洪面具尷尬,但是他臉皮厚,還是舔著臉道:“沒有,九叔那是看錯了,張大夫你我看這事,你就幫幫我吧,這價錢由你開。”
張玄道:“哼,你這鬼解不解決,和你給多少錢沒有關系。除非你和鬼物生前侵害過她的人,一起到這鬼物棺前道歉,要不然誰都解決不了。”
林洪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張玄知道這么多,但心里還抱著僥幸,遮遮掩掩道:“這…我沒有對不起那鬼東西。”
張玄臉色一肅,冷哼道:“你敢說,你沒對不起那小紅?”
這個名字一出,林洪臉色煞白,張玄知道這名字,那八成已經知道了他強占小紅身子的事情,心中一怕。急忙道:“哎呦,張大夫,你救救我,我…我當時只是一時沖動。”
張玄也不管他怎么狡辯,他的惡事張玄雖然只記得大概,但是遠遠不止于此,張玄冷聲道:“你做沒做心里清楚。兩道符一千塊大洋,你自己與另一個人貼在身上,去跪在小紅棺木前,平息她的怨氣。事情過后,我到你酒廠去取。”
張玄將兩道黃符丟給林洪,然后站起身帶著林婷婷往酒樓外面走。
黃符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對著林洪飛了過去,就在越過茶桌之時,黑色粉末飄落到這林洪的茶杯中,無人察覺。
林洪慌忙的接住了這兩個疊成三角模樣的黃符,惡狠狠的看了張玄的背影一眼,他不敢表示出自己的不滿,只得心中想到:“哼,他媽的比我還貪,等我解決完那女鬼,老子才不給你一千大洋,想得美。”
林洪只以為張玄是個與他一樣貪財的家伙,不疑有他,寶貝的將這東西收了起來。然后他惡狠狠的拿起茶杯,猛灌一口,似乎要把對張玄的不滿放在這茶水上。但是這茶杯可是被張玄下了蠱的,這一口下去,林洪瞬間覺得嘴巴、舌頭、嘴唇火辣辣的像是有千萬只滾燙的螞蟻在啃食著。
“哎呦”痛呼之聲引來了,酒樓里眾人的圍觀,只見他雙唇包括舌頭已然腫的得宛如香腸一般,顯色是通紅中泛著紫色,不一會功夫他連痛呼都不敢了,因為這一張嘴那就更痛了。
饒是他不說話,但是這疼痛還是宛如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涌來,痛得他是兩眼流淚,在這地上打滾。林洪心中想到,該死難道是張玄剛才下的手。
正想強忍疼痛追出酒樓去,找這張玄算賬,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張玄的聲音:“嘴不干凈,罵我師叔,這只是一個懲罰,再有下次就要你的舌頭。”
林洪心中一驚,以為張玄還在現場,他抬頭一看,四周圍觀的人都是神色如常似乎沒聽到這聲音一樣,一旁小二上前扶起他,問道:“林老板,你怎么了,還好嗎?張大夫剛走不遠,要不我給您去把他請回來?”
林洪一聽這名字,嚇得連忙搖頭,他因為疼痛不敢說話,只得擺手輕推這小二示意不用,拿起自己的東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樓。
跑出之時,耳邊傳來了張玄的另一道聲音:“回去跪著念對不起一百次,這蠱自己會解開。”
且不說林洪這鐵公雞回家,是怎么在痛苦之下,念出一百個對不起,解了張玄蠱毒上的咒術,這任婷婷和張玄一道回到陰陽醫館,她才開口問道:“玄哥,那林洪不是好東西,你怎么還要幫他。”
張玄拿著陰蝗喂著小寶和雞哥,然后笑道:“我可不是就他。”
任婷婷走到張玄身旁,接過陰蝗喂給阿寶和雞哥,她對張玄這話有些不解,疑惑的看著張玄。
張玄道:“你可知道林洪酒廠里的女鬼是什么來路嗎?”
任婷婷搖頭,這女鬼的來路連九叔都不清楚,她一個姑娘家的怎么知道,也就是張玄這般還記得一二劇情的人,會有所了解。
張玄冷冷道:“李氏小紅,十二歲時被他強占,父母上門理論又被這林洪打死。該死的林洪強占小紅三年。心生厭倦之后,竟然設計讓人奸污了她,誣告小紅通奸,浸豬籠淹死在河中。這才讓小紅怨氣滔天,將他這酒廠鬧得雞犬不寧。”
任婷婷聽完,是怒火中燒,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她眸子里也是滿滿的怒色,狠狠道:“玄哥,我去叫表哥抓他。”
張玄搖頭拒絕,目色一凜冷聲道:“不用,過幾天我要他好看,現在我要用他引出另外一個混蛋。”
林洪不是好東西,但是另一個強占了小紅的也不是好東西,而這一個人張玄卻還不知道是誰,這才讓林洪將他找出來。
且不說張玄與任婷婷這邊打算,那林洪回到自己酒廠,心中不停的咒罵這張玄,而口舌出已經是開始潰爛,流下濃漿一般紫色血水。
他不敢在遲疑,連忙忍著疼痛,口中喊道對不起。每一聲對不起,口舌碰撞間的疼痛就像是將紗布從粘連的血肉中撕開來的般疼痛。
更別說這蠱毒還讓他口舌痛癢難忍,足足大半天功夫,他才將這一百個對不起說完,渾身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累到在地,只感覺嘴上的疼痛,逐漸消退,但是模樣卻沒有馬上變回來。
一連兩天這林洪是只能躺在床上養傷,那李氏小紅是夜夜來擾,幸得張玄的符咒幫助,這才沒被傷到。
不過這林洪也是嚇得夠嗆,兩天傷一好,能下床之后馬上跑到了任家鎮鄉下的一個賭場里。
他跑進賭場,四下張望,在混亂狂熱賭徒中,一眼就在骰子桌前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他擠開人群,走了進去,拍了那個人的肩膀一下,喊道:“黃二。”
“他媽的誰啊,打擾老子。”
黃二還沒轉過頭,就開始罵娘,等他轉過頭露出一張流里流氣的臉,這家伙張玄竟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