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長假意和一休大師招呼了一聲,拿著竹笛就跑進了屋子。他偷偷躲在門后,嘴里嘿嘿一笑:“哼哼,死和尚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張玄正好出來,見到四目師叔躲在門后,就想打聲招呼,道:“師叔......”
“噓”
四目道長示意張玄別說話,然后化指為劍,對著竹笛畫了幾道,口中念道:“天靈靈地靈靈,弱音虛聲,敇。”
四目道長弱化了靜音咒,做法將這竹笛聲削弱,他對巫蠱之術頗為精通,這蠱蟲聽力可比人要厲害,削弱這竹笛聲對它們影響不大,但是一休大師可就未必能聽到了。
四目道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他吹響竹笛,發起進攻的信號,他道:“看你怎么死。”
四目道長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看到尸王黑將軍高高舉起兩柄黑刀,就朝著一休大師沖了過去,他臉色一變,口中道:“哎哎哎,這不對,別拿刀啊。”
他連忙拿著竹笛,一陣吹響,只見外邊尸王黑將軍的動作一滯,高舉的黑刀,被狠狠一甩,擲到了地上,一下子沒進土里,只留下兩個漆黑的刀柄。
一休大師看了一愣,自語道:“看不起貧僧?叫你好看。”
一休大師提起禪杖,口中念了一聲響亮的佛號:“阿彌陀佛!”
這禪杖就直奔著尸王黑將軍的腦袋砸去,只不過這一次尸王得了指令,兩手交叉用臂鎧架住這禪杖,這臂鎧堅硬無比,這一砸纖毫無傷,更是憑借臂鎧上的突刺卡死了禪杖。
一休大師用力扯了扯,紋絲不動。這時候尸王黑將軍抬起手來,就要將這一休大師連同禪杖帶起。一休大師不得已之下,只得棄了禪杖后退幾步,取下脖子上那一串黑色的佛珠當作武器拎在手上。
尸王黑將軍在四目道長的指令下,丟了禪杖,赤手空拳就沖了過來,一休大師連連用佛珠鞭打,毫無作用。被這尸王黑將軍一把揪著衣領,拎了起來。
一休大師見勢不妙,高聲呼喊道:“喂,四目!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四目道長躲在門后,壞笑道:“嘿嘿,要的就是你死定了,送你一對黑眼鏡。”
四目道長自語完,裝作很緊張的樣子,高聲喊道:“和尚,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先請祖師爺上身,這就過來。”
四目道長說完,見張玄似乎想要勸他,立馬出聲道:“噓,別說話,我再玩玩。”
外邊的一休大師聽到四目道長的回話,心里一沉,看來只能自救了。他使出一招金蟬脫殼,褪掉了被拎住的外衣,暫時脫逃。
但是尸王黑將軍可是被四目控制的,哪里這么容易就放過他。行走如風,一下子就追上了一休大師,一把按住后頸,轉了過來。
“咚咚”兩聲,一休大師被打了一對勻稱的熊貓眼。這還沒完,尸王黑將軍將這一休大師一丟,頭朝屋子,屁股朝外,丟了個嘴啃泥,然后上去再把一休大師按在地上。
四目道長看的是更歡了,嘴里道:“哈哈,打你屁股。”
尸王黑將軍是下手痛擊一休大師的屁股,一休大師是哎呦哎呦的直叫,抬起頭正想朝著屋子喊四目道長出來,哪知道這一抬頭看到房門透著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帶著幾分猥瑣。
一休大師是瞬間怒目,暴喝一聲:“四目!”
原來這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的房子,門窗都是那種滑動式大門板,也不用實木,而是一個大架子劃為許許多多方格,然后用紙糊的門窗,這屋內燈一照,人影全都投在了門上,外邊是看的一清二楚。
一休大師的一聲暴喝,嚇了了四目道長一跳,手中竹笛都掉在了地上,他心知不妙道:“完蛋了,看穿了。”
正想要逃跑,哪想到他這一愣,竹笛聲一停,尸王黑將軍沒有繼續按住一休大師,使得一休大師早已經脫逃出來,飛身沖向屋子里的四目道長。
這時候一休大師可是管不上什么嗔戒,長長一串佛珠一劈,金光一道飛出,就將四目道長藏身的門板給劈的四分五裂。
四目道長躲得及時,轉頭道:“死和尚,你玩真的?賠我門板。”
一休大師怒極反笑,道:“賠,我賠你一對熊貓眼。”
說完就追著打了過去,四目道長見一休大師打過來,只得一邊招架一邊躲閃,整個客廳一時間是雞飛狗跳。
嘉樂這時候聽到了動靜,拎著鍋跑了過來,傻眼道:“師.....師弟,我們該怎么辦?”
張玄帶著幾分無奈道:“還能怎樣?涼拌唄,讓他們打去吧。”
兩個冤家打斗,反正不會出人命,頂多是鼻青臉腫罷了。
張玄走到院子里,用拍了拍這尸王黑將軍的蜈蚣甲,當當發聲,這四目師叔的煉器本事還真的不差。
張玄把這尸王黑將軍收進了黑棺空間,然后環視了一下院子,發現遠處竟然還有一節被被斬斷的熊掌。看來是這具熊精被砍飛的熊掌,因為距離遠沒有被食尸甲蟲禍害。
張玄將那一截被砍飛四五米遠的半人高的熊掌拎了起來,走到嘉樂身邊,問道:“師兄,這個熊掌能做嗎?”
嘉樂放下鍋,抱過熊掌,笑道:“嘿嘿,可以做,不過要等到晚上,這熊掌處理起來會有點久。”
嘉樂去了廚房,張玄就在這院子里聽著客廳里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以及不時傳來的幾聲哎呦的痛呼,可想而知,兩個人動起手來有多激烈。
足足半個小時,聲音才停了下來,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兩人一瘸一拐的并肩走了出來,不時惡狠狠的互相瞪眼。
這時的他們當真是狼狽至極,四目道長的眼鏡掉了一邊,變成了空架子,那一邊的完眼圈完全黑了,隱約可以見到鏡片的印記。他捂著通紅鼻子,微微揚起頭,看來是大師打出鼻血了。
身穿爛布條一般的衣服的四目道長說道:“死和尚,不就開個玩笑嗎?你竟然下這么狠的手。”
一休大師捂著左臉,嘴里說話有些吞吐不清道:“你…是活該。”
末了一休大師不理會四目道長,對張玄打了個佛號,然后道:“貧僧動了嗔戒,讓小友見笑了。”
張玄道:“大師言重了。”
張玄看著兩人這幅模樣,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你們只要不動殺戒就好。
四目道長這時候卻不耐煩的道:“小玄子,別光看著,趕緊把藥拿出來給我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