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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鬼小玉

  張玄和九叔搞怪了一陣,就停了下來坐在客廳里喝茶,畢竟是師叔和師侄,切開了都是一樣的腹黑。

  兩人就這樣坐在客廳里有一頭沒一頭的聊天,一直到了傍晚時候,秋生在房間里終于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終于清醒了,意識到現在是傍晚,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路過客廳,見到自己師傅和師弟在喝茶,匆匆打聲招呼:“師傅、師弟,我得先趕回去,再晚姑媽會罵我的。”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九叔一眼。

  九叔淡定的點點頭:“去吧,明天來早一點。”

  秋生頓時詫異的看了九叔一眼,往常這樣子都會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不過他可沒有想這么多,能少一頓罵不香嗎?

  秋生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里偷偷哼起了小曲兒,不僅是因為少了一頓罵,還是因為想起昨夜風流。如今也是不由自主得想到,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遇到昨天那個姑娘,要是今天還下雨就好,想著臉上的笑容逐漸猥瑣,步子都飄了起來。

  九叔看著自己徒弟這般鬼迷心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怒目看著走著王的步伐的秋生的背影。臉色陰沉,陰惻惻的說了一句:“小玄吶,你師兄這么高興,一會讓他多高興一會兒你再出來。知道了嗎?”最后幾個字頗有咬牙切齒之感。

  張玄心中已經開始替自己的師兄默哀了,師兄你一路走好,要是給嚇到不行了,大不了師弟以后給你配一副虎狼之藥搶救一下,誰叫你招惹了自己師傅呢?

  這么想著,張玄悄悄跟著秋生出了門去,一邊走一邊想著是該趁著師兄接吻的時候讓女鬼現出原形,還是趁著他們嘿嘿嘿的時候這么做呢?

  想歸想,但是張玄這一路跟著可不輕松,運起八卦掌里腳上功夫才保證沒有跟丟秋生。這可是民國年間,植被生態破壞沒有那么嚴重。任家鎮外的林子不少,這秋生回家的路上恰好有這么一片林子。趕起路來可沒那么方便,他是偷偷跟著秋生的,自然不能在大路上尾隨,張玄只能提高速度好跟上騎自行車的秋生。

  進了林子不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漸漸起了霧氣,溫度逐漸變冷。在張玄的陰陽眼中,這哪里是霧氣,分明就是陰氣和鬼氣。冷哼一聲,這女鬼還真是心急,這就下手了。

  張玄這邊驅動法訣驅散霧氣,跟著秋生走了上去。那邊秋生卻是又被鬼迷住了還不知道,只覺得空中轟隆雷聲,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遠遠瞧見了昨天的宅子,就迅速地的下了自行車,趕忙去敲開了宅子的門,心中隱隱有些竊喜,暗道好天氣,又有借口去躲雨了。

  秋生這邊面露喜色,一邊敲門,一邊喊道:“小玉,快給我開個門,好大的雨。”

  紅色的門一開,只見身穿白衣,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年輕女子撐著傘探出半個身子,一邊給秋生撐傘,一邊嬌聲說:“秋生,你快進來避避,這雨下的真大。”

  兩人進了門去,紅色的大門也關了起來。在不遠處的張玄瞧了個分明,哪里有什么大雨,不過是障眼法,那女鬼一邊唬著秋生,目光里卻是帶著七分喜意三分狡黠。

  張玄見他們進了門,快步跟上前,這面前的宅子雖有幻術籠罩,但是卻也不是完全的虛幻之物,而是一個荒郊棄宅,破破爛爛,但這門和圍墻卻還完好。

  這圍墻不高,三四米而已,張玄運氣腳上,一個旱地拔蔥,跳上了墻頭,步伐輕盈好像一只老貓,從墻上翻進院子里。

  進了院子,才發現這里面果然是荒草叢生,破爛的家具丟的四處都是。張玄也不去仔細打量這荒廢的院子,快步走向里屋,他估摸著這會功夫,一人一鬼只怕是郎情妾意,直奔臥室去了。

  果不其然,悄悄扒開臥室破爛的窗戶,從縫隙里一看,這里面的兩人已經是你儂我儂起來。

  女鬼小玉是衣裳半解,如雪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眉目含春,滿是情意。另一旁的秋生則是滿眼癡迷,被小玉迷的三葷五素不知所以。也不知道是色欲熏心還是鬼迷心竅,總之是笨手笨腳的在解開自己的衣服,一邊解,還一邊伸過頭去要親小玉的臉頰。

  窗外張玄看的是一陣冷汗直流,墻都不服就服這個師兄,這親的這邊臉,可是爛掉的那邊,這都下得去嘴。

  佩服歸佩服,但是該有的正事還是要做的,雖然那女鬼對自己師兄有著三分情意,求的是雙宿雙飛,但是人鬼親熱,難免傷人陽氣,要是真讓他們來一次嘿嘿嘿,回去九叔能把他和秋生師兄一起打死。

  張玄從袖口摸出三張符紙,黃紙朱砂,寫的都是鎮鬼驅邪的咒術,他修煉蠱術,但是走的是煉蠱養氣的路子,這畫符捉鬼可不在話下。悄悄將符紙貼在門窗之上,封住了女鬼的退路。

  然后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這瓷瓶不是別的,正是那牛眼淚和柚子葉煉的符水,張玄還特別加了料,摻上驅鬼符的符灰,正好用來逼迫女鬼現形。

  屋外張玄正在布置符咒,屋里的兩人可是四手并用,終于是幫秋生解開了衣服扣子。扣子一解,欲火中燒的兩人摟在一起,女鬼小玉的手順著秋生的肩膀摸進了衣服了。

  “哎呦”一聲慘叫從小玉口中呼出,似乎是什么東西灼傷了她摸到秋生后背的那只手,痛的她連連后退撞翻了椅子跌倒在地。

  她的左手通紅,皮膚潰爛,好像是剛被火燒過的一樣,目光里滿是驚恐。

  “小玉,你怎么了?沒事吧?”秋生一見小玉受傷,癡迷醒了三分,連忙上前問道。

  哪知小玉連連后退,驚慌道:“秋生,你別過來,你后背上是什么東西?”

  秋生一聽,止住了步子,茫然的脫下衣服,扭頭看了一眼。只見后背上,滿滿都是金紅色的朱砂寫滿的符咒。

  見到這些熟悉的符咒,秋生舒了口氣,原來是師父給我畫了護身符,笑道:“小玉別怕,這是我師傅給我畫的護身符,可以防鬼怪的。”

  那個小玉一聽,目光里的驚慌又多了三分,更多一分害怕和愁怨,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男人,竟然還是道士,命苦也。

  不過現在可容不得她多愁善感,秋生又是上前幾步想要扶起她。小玉連忙道:“擦掉它,快擦掉它。”

  秋生被小玉這女鬼迷的三葷五素的哪里還想得到為什么小玉讓他擦了驅鬼符,他只想著一度春宵,便要上手擦掉符咒。

  “哐啷”

  張玄一腳踢開門走了進來,說道:“師兄,這符咒防的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嗎?”

  門被踢開,秋生和小玉都是嚇了一跳。秋生見到來人是自己師弟,又撞上了自己的風流事,臉色一窘,支支吾吾道:“師…師弟,這小玉她只是害怕這符咒,她不會是鬼的。”

  張玄聞言,搖搖頭,都到了這份上還拎不清。一個進步快速來到秋生身前,左手拇指挑開瓶塞,將符水點到劍指上,在秋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抹過他的雙眼,然后扳過他的身子對著小玉,冷聲道:“師兄,你看看她是不是人?”

  這符水入眼,驅散了陰氣,破了小玉的鬼法,入目之處哪里還是剛才那個富麗堂皇的閨房,分明是一間破破爛爛的廢棄房間。那個嬌媚可人的小玉,哪里還帶有一絲生氣,白衣素縞,臉色蒼白,目光中的怨氣清晰可見,大有不殺了張玄不罷休的樣子。

  這也難怪,張玄一上來就動手,在她沒反應過來之際,讓秋生認清了她是鬼,壞她好事,毀她姻緣,這個仇大了去了。

  小玉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道:“好!好!好!臭道士,你膽敢壞我和秋生的好事,那就拿命來填。”

  “小玉,別…”秋生一臉焦急,想要阻止小玉對自己師弟動手。

  張玄聞言,一聲冷笑:“好大的口氣,還毀你姻緣?我若不來,我那師兄也不知還能撐幾天,莫不是要他當你陰間的丈夫不成?看我把你打出原型,看看我這師兄還喜不喜歡你。”

  “你…”小玉氣急敗壞,一時間尋不到罵人的話,索性直接飛身動起手來,五個手指頭一曲,作爪狀,鋒利的指甲好像利刃一般向張玄抓來。

  張玄一抖腰間的萬蠱葫蘆,翁嗡嗡,一群陰蝗飛了出來,像一陣黑風撲向小玉。

  “師弟,你…”秋生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一邊是師弟,一邊是和自己歡好過的女鬼,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張玄也不去管秋生,腳踏七星,略過秋生,手掐法訣,指揮著陰蝗襲向小玉。

  要說這陰蝗不過是蝗蟲異種,哪怕是經過了張玄的蠱煉,傷人害人還真弱了其他蠱蟲不止一籌。但是這陰蝗生于陰土,對于鬼類克制可不一般,天生吞食陰氣,這一群撲了上去,一般鬼物都得退避三分,生怕被吸干陰氣。

  這小玉不愧是多年的老鬼,雖然達不到鬼將級別,但是也是有些道行。見一群陰蝗撲來,揮動衣袖要將這群蟲子撥開。

  但是張玄哪能讓她如意,指揮著陰蝗群一分為二,直接迂回的啃食起小玉的衣袖。這女鬼一身白衣,都是陰氣鬼氣幻化,哪里抵得住啃食,一時間破破爛爛,布滿大大小小的眼。

  這小玉見了,終于慌了,再也不敢一邊用法力維持現貌,一邊和張玄打斗。頓時顯出原型,半邊臉面腐爛不堪,臉頰的肉和眼球融成一團好不嚇人。她開口吐出一口寒氣,冰落了好些個陰蝗。一甩袖子,暫時擺脫了陰蝗。

  一旁秋生看到原型,不由得一陣反胃,這好像是自己親過的臉吧。這倒不是討厭小玉,只是出于身體反應,感到不適。

  那女鬼現出原形后,惡狠狠盯著張玄,恨聲道:“我要你死。”聲音好似來自地獄,詭異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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