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惹惱了魔眼的家伙被他帶回去審問了,狄奇也很好奇此人的身份,但是他畢竟不是曙光教會的人,沒有資格跟著魔眼一起回去審問。只能等魔眼、冰心、暴虎他們審完之后,再挑些不事關曙光教會隱秘的事情講述給他聽。
第二天,狄奇照例來到報社報道。
“警方圍堵千面人的計劃好像失敗了。”克蘭對狄奇說道。
“是嗎?你怎么知道的?”狄奇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有線人在警局。他說今天他們在車站碼頭的人已經全部撤離,好像上面接到情報,千面人出現在了外地。不過這種精通化妝技術的人的確很難抓到,就算警察知道了他在哪個城市,他只需要換個身份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行了,難道警方還能一直守著車站碼頭檢查每一個人嗎?”克蘭說道。
“的確,更何況千面人還有大靠山,掌握著反占卜的能力。”狄奇說道。
“千面人還有靠山?是誰啊?”克蘭問道。
他以前可從沒聽狄奇提過。
“知道遠古財富女神沃金嗎?”狄奇問道。
“知道,我在歷史書里讀到過,據說是古代商人信奉的神靈,能給人帶來好運。”克蘭說道。
“沃金在遠古神戰中就已經隕落,所以之后就沒人再信仰祂,但是幾千年過去了,沃金的信徒卻再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狄奇說道。
“你的意思是,千面人是沃金的信徒?”克蘭好奇道。
“不錯。這是我從一個隱秘渠道得知的消息,是否準確也很難說。而千面人信仰的沃金是不是真的沃金就更難說了,說不定就是哪個邪神假扮的。不過就算是邪神,干擾普通占卜家的占卜也是綽綽有余,所以千面人才不會被占卜到。”狄奇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小子掌握的消息渠道并不比我少呀?”克蘭笑著錘了他一下。
“當然了,人是會成長的嘛。”狄奇微笑著說道。
“那我得把這個情報加到報道里才行,一會報社就準備刊印了,等到警方發消息我們第一時間就見報。”克蘭說道。
狄奇對這一點倒是無所謂,現在大多數普通人對于隱秘都是一知半解,能從他提供的情報里讀出有用信息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就在他無聊的想著上午該干嘛?是不是要翹一下班的時候,他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您好,請問是不是迪克記者?”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
“是的,請問您是?”狄奇問道。
“我是卡特,碼頭的大卡特,上次我們不是還一起在酒吧喝過酒,打過一盤橋牌嗎?”男人說道。
“哦!你好啊,卡特先生,不知道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狄奇順著他的話問道。
“是這樣的,你不是說如果有什么有價值的新聞可以打電話給你嗎?還能拿到線人費,我現在手上就有個有價值的新聞!”卡特說道。
“是什么樣的新聞?”狄奇問道。
“是我的一個朋友,這段時間在外面當水手遇到了一件怪事。他們當時在海上遇到一艘無人的幽靈船,然后當然興高采烈的搜刮了下船上的物資,找到了一箱古金幣。要知道那個時代的金幣可不像我們現在這么小,一個古金幣起碼有十個埃利亞金幣那么重。那箱金幣被發現后,船上的每個人都發到了一些。但是古怪的是,在這次航行回來的路上,那些拿到金幣的船員水手要不就是突然墜落海中,要不就是身染重病,沒多久那艘商船也被卷入風暴之中沉沒,幾乎無一人幸存。我那個朋友靠著一只水桶,好不容易才被其他船只搭救,他帶回來的就只有那些古代金幣。他認為那箱金幣是帶有詛咒的,但是又不忍心直接丟掉,這幾天正在找人接手,希望有收藏家能買下那些金幣。”
“這樣啊,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應該是個不錯的新聞,你能幫我引薦一下你那位朋友嗎?我想當面和他談談。”狄奇說道。
“那我的線人費…”
“放心,線人費少不了你的。這樣吧,這樣檔次的新聞,一般是5鎊的線人費,我按照報社的標準多給你一鎊,也就是6鎊。就算新聞是假的,我也會給你點意思一下,畢竟你也是好不容易打聽出來的。”狄奇說道。
“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幫你邀請我那位朋友,我們現在就在碼頭街的流浪者酒吧見面怎么樣?”卡特說道。
“現在?”
“是的,可以嗎?其實我這幾天手氣不好,可是急著要那筆線人費呢,呵呵。”卡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問題,我20分鐘內趕到。”狄奇說道。
“好,我和我朋友恭候迪克記者大駕。”卡特笑著掛斷了電話。
“克蘭,我接到個線報,出去做下采訪。”狄奇說道。
“又搞了個大新聞?”正在打字的克蘭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如果事情是真的,也算是個大新聞吧,至少死了一條船的人呢。”狄奇說道。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啊!大新聞都是躺著就到手了,到時候成了名記不要忘記照顧一下你的老朋友啊。”克蘭笑著說道。
“等我確定這件事是真的,到時候我們繼續一起做這個報道,我可是有許多地方還要向你這個前輩學習呢。”狄奇笑著說道。
告別克蘭,狄奇離開報社,踏上電車,向著碼頭街行去。
碼頭街是依托貝爾納的海港建立起來的,這里街道繁華,人流很大,經常能看到膚色和發色各不相同的外國人。他們大多是暫時在這里逗留的海員,也有一部分是來埃利亞游玩的游客,碼頭街正是他們的第一站。
狄奇順著人流一路向前,好不容易才找到卡特說的那間流浪者酒吧,這家酒吧裝修的非常有風格,外墻裝飾著倉板和鐵錨,就像是一只停留在岸上的船只,一看就是為水手們服務的酒吧。
推開酒吧的門,里面頓時散發出一股屬于男人的燥熱氣息,甚至還有喝酒喝得面紅耳赤的水手脫掉了衣服展示出他們健壯的身體,相互之間劃拳取笑,在酒吧中間的臺子上,一個穿著暴露的女性正繞著鋼管跳舞,無處不散發出挑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