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錢確實是不太聰明的樣子,裴清雪看見他和自己的室友齊繡緣聊得火熱,有說有笑的。
顧不得換下衣服,她這個“朱麗葉”就拋下夏落落這個“羅密歐”火急火急的趕了過來。
裴清雪走到裴錢的身邊,先是和齊繡緣笑著打了個招呼。“繡緣姐,你怎么也來了啊?等下你就要演出了。”
裴清雪是她們寢室里面年齡最小的,見誰都要喊一聲姐。
齊繡緣也面帶笑容的回道:“我們的節目在最后,現在還有點空閑時間,就來支持你和落落的演出。”
“謝謝。”
“不客氣。”
裴錢看著她們這么和諧的聊天,略感欣慰,他當然是希望裴清雪和她們寢室每一個人關系都處的好。
二女打完招呼后,齊繡緣對著王一博喊道:“一博,去幫我忙。”然后又對裴清雪說道:“清雪,我也要去準備了,你陪你男朋友慢慢耍。”
齊繡緣在說到“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的音調。
王一博沒有聽出來什么,站了起來對著二人輕輕點了一下頭,笑了一下,跟著齊繡緣一起出去了。
裴清雪看著他們的背影,然后坐在裴錢的身邊,笑嘻嘻的問道:“哥哥剛剛在跟繡緣姐聊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有嗎?”裴錢反問道,他怎么不覺得自己笑得很燦爛,就是禮貌性的微笑啊!
“有的。”裴清雪點了點頭,聲音一下冷了起來,剎那間她就面無表情了,讓裴錢覺得現在冬天都還沒有過去。
“就是讓她在寢室里面多多包容一下你這個小妹妹。”裴錢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裴清雪的眼睛又瞇了起來,然后起身拉住裴錢的手說道:“落落在那邊等我們,等下我和她還要去參加敦煌的演出。”
也有很多人認識裴清雪,在看到她親密的拉著一個男生的手后,終于相信了那個傳言。
“裴清雪是有男朋友的。”
大一軍訓的時候,這個消息就被裴清雪主動透露出去了,只不過后來大家都沒有看到她跟任何一個男生走得近,事實就變成了傳言。
裴錢看到有幾個男生滿臉悲憤的看著他,心里也有氣。“剛剛就屬于你們幾個喊的歡。”
只不過他們就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倒也相安無事。
感謝這里是帝都大學而不是非洲草原。
至于還有幾個男生也看著裴錢和裴清雪緊緊拉著的小手,他們是裴清雪的同學,之前也看見過一次,此刻的承受能力已經上來了,面色倒不是那么的悲憤。
更何況,剛剛他們也是跟著起哄的,喊完后還不忘調皮的看一眼裴錢。
其實,裴錢只把他們當成學弟和手下敗將,他是一個大度的人倒也不跟他們斤斤計較。
嗯,裴錢已經把自己當成前輩了。
裴清雪看到這些目光后,反而把裴錢的胳膊摟的更緊了,整個人都恨不得靠在他的身上。
“哥,以后大概沒人跟我表白了。”走出禮堂后裴清雪說道。
“那我天天跟你表白好不好?”裴錢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句。
裴清雪的腳步停了下來,裴錢也停了下來。
裴清雪抬起下巴凝視著裴錢的雙眼,慢慢閉上了眼睛。
裴錢吞了吞口水,還是決定不犯錯,已經有人好奇的看著這里了。
咳嗽了一聲,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聲說道:“你明天有課嗎?”
裴清雪的神情立馬從失落變成了歡快,趕忙搖了搖頭。“哥,你糊涂了,今天周六你忘記了嗎?”
“周六了啊!”裴錢嘆了一口氣,此時方覺得時間很快的從他的世界中留過,裴清雪自從和夏落落一起參加排練后,再也沒有去過他的公司了。
“以后我又能每周末去哥的公司了。”裴清雪高興的說道。
“還有我。”
夏落落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他們的身后傳來。
裴錢看了她一眼,眼睛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胸口,雖然看得出她盡力了,但是還是鼓鼓的。
“難為她了,胸肌發達的羅密歐。”
當然,裴錢只是在心里感嘆,眼神也是一晃而過。
夏落落走到另一邊挽住裴清雪的胳膊對裴錢說道:“我把小雪雪領走了,馬上我們要回寢室換上那邊的道具服飾。”
裴錢點了點頭,對裴清雪說道:“演出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在外面等你。”
“知道的。”裴清雪回答道。
敦煌的演出不是在院里的小舞臺,所以裴錢不能混水摸魚的混在觀眾席位中。
看著裴清雪和夏落落遠去的背影,裴錢抬頭望了一眼天邊的晚霞。
太陽已經落下了,而它們依然存在,只是變得淡薄起來。
閑來無事,又一個人走到湖邊,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面,看著湖水中倒映出的燈光。
一陣風吹過,它們就翩翩起舞起來。
拿出手機,他又重新看了一遍剛剛錄下的羅密歐和朱麗葉 雖然之前他在聊天,不過錄像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可不敢耽誤,這可是父母之命,為此他還專門買了一個小工具。
望了一眼周圍沒有人后,他就把聲音開到最大了。
等他把羅密歐和朱麗葉又看了一遍后,覺得沒有什么岔子,就把它傳給了母親劉紅萍。
過了一會兒,他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先是問了一下裴清雪在他身邊沒有?
得到裴錢說她還在演出后,又問道:“你妹妹真的能上電視?”
劉紅萍其實不怎么相信的,但是裴有才把牛都吹出去了,她也只好心里祈禱。“千萬不要被周圍鄰居看笑話。”
“能,我估摸著有一兩秒的畫面。”裴錢回答道。
劉紅萍聽到裴錢的回答后,心中松了一口氣,扭頭對裴有才說道:“兒子說可以。”
裴有才聽到后說了一句。“我們女兒真的給我們爭光。”
然后把煙熄滅了,繼續看著電視上的節目,臉上也有了笑容。
“你說今晚能不能看到丫頭?”劉紅萍小聲問道。
裴有才搖了搖頭。“那有這么快?明晚吧!”
裴清雪站在舞臺上,盡管她是扮演的一棵樹,還是聚精會神的跟著音樂節奏邁動步伐,舞動雙手。
看到攝像機后,她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只希望這一幕能被拍攝下來,然后讓父母看到。
如果這一個小小的愿望能夠實現,她這些天受的苦也就值得了。
演出結束后,聽著下面傳來的掌聲,裴清雪跟著主演一起鞠躬后,和其他表演者一起依次退下去。
夏落落長出了一口氣,一邊用手掌對著自己的臉扇風,一邊對裴清雪笑著說道:“小雪雪,我們已經取經成功了。”
裴清雪點了點頭,看著夏落落的滿頭大汗的樣子,拉住夏落落的手輕聲說道:“落落陛下,謝謝你。”
“沒什么。”夏落落搖了搖頭。
裴清雪看著夏落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落落,你們怎么能夠安排我們進敦煌的?”
夏落落對著裴清雪招了招手,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裴清雪聽完后,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么簡單?”
夏落落點了點頭。“就是這么簡單。”見裴清雪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又喊了另一個扮演植被的女生過來,對裴清雪說道:“不信,你問她。”
張芷若聽完裴清雪的話后,捂嘴笑了起來。“我們本來還差人的,結果你們兩個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然后又解釋道:“這種不是連伴舞都算不上的角色,是沒有幾個人愿意來的,又苦又累不說,全當綠葉了。”
“那你怎么來了?”裴清雪問道。
張芷若嘆了一口氣。“沒辦法,雖然綠葉不起眼,但是又不可缺,總要有人來當。”
裴清雪看著張芷若,對她比了一個大拇指。“你厲害,我主要是為了爸媽才來的。”
張芷若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我們班的班長,班上其余女生不愿意來,我是被逼無奈。”
說道這里,三人都笑了起來。
出來后,裴清雪先給裴錢打了一個電話,才和夏落落一起回寢室換衣服,夏落落看著裴清雪急急忙忙的樣子,打趣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不怕身體散架啊!”
“怕他等久了,獨自一人的等待是最漫長和最無聊的。”裴清雪把頭發從衣領中拉出來,隨意披在身后說道。
裴清雪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美美噠!“對著夏落落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落落陛下,明天見。”
“小雪雪,明天你來接我,我不好趕車。”夏落落輕輕揮手。
“放心。”
裴錢看著裴清雪一頭凌亂的頭發,用手指幫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怎么不先洗個頭?”
裴清雪雙手背在身后,一只腳后跟輕輕踮起,上身向前傾斜著,笑嘻嘻的說道:“等著回家后,哥幫我洗。”
“就你偷懶。”裴錢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也不打理了。
一上車,裴清雪就像沒有骨架子似的躺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
裴錢看她這樣,知道她是累了,腳下的油門大了一點。
回到家,裴清雪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澡了,裴錢則幫她把她剛剛丟下的衣服撿好。
幫她吹干頭發后,裴錢讓裴清雪坐在床上,對她說道:“把腳給我看看!”
裴清雪直甩頭。“臭臭的。”
“你不是一直說香香的嗎?”裴錢沒好氣的說道。
“以前是香香的,這幾天累了出汗了變得臭臭的了,過幾天又是香噴噴的了。”裴清雪笑嘻嘻的說道,同時把腳掌心向內彎曲。
“拿來。”裴錢的聲音大了起來。
“哥,你是怎么發現的?”裴清雪一邊不情愿的伸出腳,一邊小聲問道。
“剛剛你走樓梯的時候發現的,踮起腳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