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成圣不同于斬三尸成圣,但同為天地圣人,該有的威嚴卻一點都不少,該有的權柄也沒有落下一絲。
這樣一來,在場的大能們就目瞪口呆起來。
說好的跳舞就有鴻蒙紫氣呢?
為毛你現在就直接成圣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還有,圣位不是有數的嗎?為毛你能直接破開這個限制?
種種疑問縈繞在眾人腦海,各種想法紛至沓來,總之現在一個個大能現在看紅云的眼光都變了。
往日里看你紅云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怎么今日做的事情卻是這般的出人意料,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紅云。
冥河老祖一個跳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厲聲質問道:“紅云,你不是說音律之中有一道鴻蒙紫氣嗎?那你又是如何成圣的?”
他也是急紅了眼,看安德淡定拋出鴻蒙紫氣時,他覺得紅云時傻,這樣寶貴的東西說舍棄就舍棄了,太過出人意料。
但當看到紅云成圣,他的內心就被嫉妒所充斥,因為他覺得這是紅云奪取了他的成圣之機。
安德撇了他一眼:“你是沒注意看,還是真的眼瞎?沒見這著我是功德成圣嗎?你家斬三尸是這個模樣?”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就差指著冥河老祖鼻子罵了,不過這樣一來,也讓其他人反應過來。
是啊,功德成圣,也就是說,安德的圣位來的極為取巧。
“那鴻蒙紫氣呢?我等舞了這么久都沒看到,莫非你是騙我等?”冥河老祖又道。
安德掃了他一眼,屬于圣人的威嚴,讓冥河老祖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忘了退了一步。
“我說有,那自然就是有的。”
說話間,安德一指點在虛空之中,頓時虛空如一幅畫卷般展開,從之中飄出一縷淡紫色的氣息,那氣息綿延三萬里,看不到盡頭,上面蘊含著大道至理與開天氣息。
這一幕,讓在場不少人都心頭火熱,尤其是那冥河老祖,更是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搶了,若菲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寒籠罩著自己,說不定他真會這么做。
“如何?”
安德開口。
眾位大能都屏息凝神,看著那鴻蒙紫氣之中獨特的道蘊,想要從中悟出些什么,但安德卻是手一揮,那鴻蒙紫氣便又隱匿了起來。
“圣人老爺大氣。”
有大能忙道。
安德現在已經是洪荒圣人了,再道友道友的叫,就有些不合時宜了,畢竟圣人不可輕慢,該有的尊重必須要有。
安德卻是擺擺手,道:“圣位而已,與我而言并不算什么,之所以成圣,我也不過是為了體驗一下圣人的境界到底是真樣的而已。”
有大能下意識問道:“那圣人老爺你體驗到了什么?”
安德灑然一笑:“圣人之位對我來說,還真的什么都不是。”
冥河老祖隱晦的朝其投去了一個眼神,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這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安德又撇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多言。
下一刻,洪荒天地之中陡然升起無量光輝,這光輝瞬間便將洪荒每一處都照耀到,無論那些有形的或是無形的存在,在這光輝之下都無所遁形。
緊接著安德的聲音傳出:“圣位于我如浮云,這洪荒圣位,也休想拖住我的腳步,今日大道為證,天地為鑒,我斬去圣人之位,這圣人,另選他人吧。”
這聲音隆隆,仿若蒼天之雷,震動九霄寰宇,整個洪荒天地都似乎要在這聲音之下沉淪,上至九霄之上,下到碧落黃泉,無數生靈都聽到了這句話。
在場的大能們聞言無不色變,他們還從未聽聞,圣人之位還能被斬去,似乎紅云今日就要開一先河。
因為于他們而言,圣位就是永恒,代表著超脫,同時也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柄,是洪荒一切生靈的終極追求。
“吾兄不可!”鎮元子下意識出聲勸道。
安德的聲音悠悠然傳來:“無妨,今日也好叫道兄知曉,洪荒也只是洪荒而已,在那洪荒之外,還有更為廣袤的天地,你的視線不應一直局限在這里,洪荒代表不了所有,圣位亦是一種束縛。”
下一刻,安德輕喝一聲:“給我散!”
轟隆隆!天地震動,雷音重重。
天道為之悲鳴,蒼天都似乎在泣血。
在那無量光華之中,安德的身影變得模糊,斬去圣位,那可就代表著要自絕于洪荒天地,不啻于是一種另類的自殺。
在場的大能們,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場變故給驚呆了,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安德會做的這么果決,同時這種舉動也讓他們感到心寒。
一個連圣位都不在乎的人,那他到底在乎什么?
似乎整個洪荒之中都不一定有讓他在乎的東西吧?
轟隆隆!
震動還在持續,整個洪荒仿佛要翻天覆地一般,一個圣位被斬落,這到標著天道的一種損失,同時這也是天道所不允許的。
“你要阻我?”
安德的聲音驀地傳出,帶著一股子清冷。
下一刻,另一個聲音也跟著響起:“道友,你這又是何苦?成為圣人,得大自在,大逍遙,難道不好嗎?”
這個聲音有些模糊,但所有聽聞這個聲音的人,無不神色震動。
“那,那是…老師的聲音?”
不少人心中冒出這個念頭,然后就是一陣恍惚。
“你既然已經合道,就不要再做這種無所謂的舉動了,我要斬去圣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誰也無法阻止我,即便是你也不行。”安德道。
“此舉,為大道所不容。”那個聲音又道。
“這與我無關,圣位對我來說是一種束縛,而非是什么大自在,你偏居一隅太久了,已經忘卻了在那無盡虛無之中,還存在著更多的天地,那里更加廣袤,孕有無盡的可能。所以,今日這圣位,我是斬定了。”安德的聲音之中透出的是無比的堅定。
“唉…道友這又是何苦呢?”那個聲音顯得有些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