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前方,一顆巨大的樹木參天,那樹冠仿佛要沖破天際般,冠如華蓋,似如傘面,遮天蔽日的非常巨大,隨著距離靠近,便能看見有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氣泡在緩緩上升,時不時會有氣泡爆炸,發出鞭炮一樣的響聲。
“真壯觀!”
安德站在船頭,看著前方的這一幕,已經是瞪大了眼睛。
當動畫中的東西成為現實之后,所能看到的,比動畫中更為震撼,直叫人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前方是個巨大的碼頭,碼頭上千帆競發,數不清的貨物從船上卸載下來,那些苦力如螞蟻樣往來穿梭,將一個個貨物運上碼頭,顯得極為熱鬧。
數顯所及之處,一個巨大且粗壯的樹干豎立在視線之中,樹干上有白色的條紋,而在中央位置,則有一個“43”的數字標志,顯得尤為巨大。
安德帶著震撼,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一路經過了解,他知道了一些香波地群島的大致情況,這里有一棵世界最大的紅樹“亞爾其蔓紅樹“,由于樹根一直露在水面上,就形成了香波地群島,而其他附屬島嶼,也都是由其他巨大紅樹的樹根組成。
在這里以樹木編號來區分位置,1到29號主要有人口販賣店、人口拍賣會、不法地帶等。30到39號主要有肥皂泡公園和娛樂設施。40到49號是觀光區和特產店,50到59號則是造船所和鍍膜工匠所在地。至于60到69號,便是海軍駐扎地和政府出入口,另外70到79號則是旅館區域。
43號紅木便是觀光區和特產店,前方的碼頭也是40到49號區域最大的卸貨碼頭。
安德回到船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后來到隔間,經過這快半個月的時間,老鼠上校和獨眼托克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多了,不過手筋和腳筋與脊柱神經卻是沒辦法長好了,所以現在兩人成天只能躺在隔間的地板上,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兩人現在起色很差,半個月沒見陽光,讓兩人顯得精神萎靡,雖然沒有遭受什么身體上的折磨,但一直被關著,讓兩人精神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老鼠上校,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心情絕望之下,更是暴瘦了十多斤,已經瘦的快脫相了。
至于獨眼托克,這貨遠比老鼠上校在心理上要來的堅強,看到安德之后,甚至還有力氣叫罵,到底是海賊,就是這么的不羈,然后被安德一圈打在腦袋上,立馬進入關機模式。
“你要來一下嗎?”安德扭頭問老鼠上校。
“呵呵,呵呵呵…嘿嘿嘿…”
老鼠上校發出神經質的笑聲,一臉的癡呆。
“裝傻?裝尼瑪呢?”
咣當一拳撂倒,世界頓時清凈了,安德怎么會不知道老鼠上校心里在想什么,這個比陰險狡詐,即便是在航行的這段時間,都沒放棄過逃跑,甚至還想收買每天來伺候他吃穿的人,正經說來就是欠收拾。
安德背著包,拎著兩人下了船,他一身海軍打扮,倒是沒人敢來惹他,下船之后就在馬頭外面的觀光區買了一輛泡泡車,就是那種裝著泡泡能夠懸浮起來的車,別問里面的科學原理,誰問跟誰急。
然后他就朝著62號紅樹奔去,他已經打聽好了,那里有一個海軍支部,還是G字頭的海軍直屬分部。
一個多小時后,安德來到了G4支部的大門口,這里的警戒非常嚴,大門口有數個哨站,另外還有不少成隊的士兵來回巡視,不出意外的他被攔了下來。
自報家門加上身份證明,安德很快就順利進入其中,因為他帶著兩個俘虜,一個是東海的海賊,另外一個是海軍分部上校,海賊倒還好說,大不了給些賞金就行,但海軍上校這個就有些麻煩了。
安德的原話是這樣的:“此人所犯罪行巨大,只能交由總部來審查,所以請派人帶我去總部,將這個罪人上交。”
這的確不算是小事,甚至都驚動了支部總負責人的少將,那位名叫多羅格的海軍少將還特意接見了安德。
安德對此并不怎么慌,他表現出一副充滿正義感的樣子,與多羅格少將交談了片刻,然后多羅格少將就派人將他帶上了一艘軍艦,恰巧今天就有一艘軍艦要前往總部,安德剛好趕上,這個過程就不水了。
香波地群島離海軍總部距離很近,海上航行最多大半天時間,加上海軍軍艦性能出眾,速度較之一般的商船更快,所以只用了半天時間,在下午黃昏時分,安德就成功踏上了海軍總部馬林梵多的土地。
安德因為帶著一個海軍上校和東海海賊,所以他從G4支部出來后的行蹤早就被上報給了總部,在他下船之后,便有專人帶他進入到總部,接見他的是以為總部少將,這是安德強烈要求的。
“海軍原G8支部下士安德前來報到,因為在路上遭遇海賊襲擊,所以耽誤了些時間,我很抱歉。”安德面對少將大聲說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話。
“嗯,歡迎你安德下士,你做的很不錯,將事情的具體經過告訴我。”
這位少將安德并不認識,原著或許出現過,但肯定不出名,不過安德還是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一個分部主管上校,居然和海賊勾結,提供情報任其細節來往航線上的商船,這對海軍來說,絕對是一種恥辱,所以這次來見安德的才會是一位少將。不然的話,安德頂多就是被人帶到訓練營就完事了。
安德將事情的具體經過說完,少將便陰沉著臉點點頭:“你做的很不錯,如果情況屬實,那么你這次算是為海軍剪除了一個毒瘤,這樣的垃圾,不配身披正義。”
“是的將軍大人,當我發現莫斯上校與海賊有勾連的時候,我非常氣憤,這與我心中的正義理念不服,所以哪怕明知有可能身死,我還是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我當時就發誓,一定要將這兩個人繩之以法,不然我愧對海軍對我的培養。”
安德很不要臉的說出這番話,為了裝的更像,他更是表現的面紅耳赤,一副激動的樣子。
“咦,你還有傷?”少將看他胸口和腰間的血漬問道。
安德低頭掃了一眼,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嗯,這是與他們兩人搏斗時造成的傷勢,一處是槍傷,一處是刀傷,不過不要緊,這樣的傷勢對我來說是榮譽。”
“很好,安德下士,海軍就需要你這樣心懷正義的人。”少將見他這樣子,不免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