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武府的導師和弟子綁起來的時候,顧安也沒忘記提醒丁世昌,還有剛才放出信號彈,吸引而來的其他勢力的人。
當顧安和燕立斌帶著隊員們走出鎮邪司,來到街上時。
很快就就看到了躺在鎮邪司街道拐角的劉廣云等人。
走上前去。
雖然有奇異的香味影響顧安的嗅覺,但顧安依舊從他們身上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看來他們來之前還經歷了一場內耗,白云幫三位幫主,只有劉廣云一人在這兒。
孟雄飛和柯留俊,多半是遭遇了不測,也不知道劉廣云醒來后,是否還記得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
令顧安比較詫異的,是陳家的人居然也是被控制的。
顧安和手下隊員一起,將街道這兒的兩百多號人全部封了丹田,抬回鎮邪司內。
剛休息了一陣,就有城衛軍來報,散修聯盟的弟子不知為何,躺在了大街上。
丁世昌咬了咬牙,讓人把他們也全部抬了回來。
于是東陵郡百戶所的校場上,全是丹田被封,手腳被縛的其他勢力的人。
不一會人,傷亡統計出來了。
武府的人好像知道現在一處最弱似的,派出的人也是最弱的一部分。
所以少了兩隊的一處反而傷亡最小,戰死了十多人,受傷的也只有四十多人。
再就是五處,有顧安一開始在那兒極少了不少武府導師和弟子,戰死二十多人,傷者六十。
三處和四處差不多。
損失最慘重的,就是燕立斌的二處。
連帶候補隊員和雜役弟子一起,戰死了六十多人,傷者上百。
聽到匯報,丁世昌又看了看校場上其他勢力僅剩一半的人,沉吟片刻,深吸了口氣。
“這次,整個郡城算是廢了,兩日后,拿什么去十萬大山。
重要的是,我們東陵郡都這樣了,下面的縣城還有其他郡縣,會不會也都遭受了襲擊。”
丁世昌所說的,也真是顧安等人在思索的問題。
若是按丁世昌所說,陳進才十多年前就已經不是他了,說明巫黎教已經準備了十多年,在幽州各地埋了十多年的暗子。
而且這次,有關對巫黎教用兵一事,鎮南城方面也并未有所遮掩。
巫黎教肯定是知道了情況,才會選擇在鎮南城即將出兵前,將暗子全部爆發,給予整個幽州一記重擊。
肯定會延緩朝廷的腳步。
“二處三處留下照看,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丁世昌轉身直接向自己房間走去。
他要連夜寫信,上報幽州鎮邪司千戶所,順帶著,他還想詢問,有關其他郡縣的消息。
“是。”
眾人應到一聲,開始按照丁世昌的吩咐照做。
街道上。
望著鎮邪司方向的百姓也漸漸散去。
當他們看到半空中的‘陳進才’被顧安錘下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歡呼雀躍起來。
雖然看不清具體是誰,但那身上升騰的火焰,還是幫助他們認出了顧安的身份。
后面瞧見鎮邪司的人出來抬走街道上其他勢力的人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鎮邪司贏了。
鎮邪司贏了,他們也就安全了。
心里懸著的大石落下,他們才敢回去睡覺。
屋內。
顧安默默打開了面板。
姓名:顧安。
境界:淬體三十二重技能:陣紋印刻術高級特級陣紋收錄 功法:
金鐘罩鐵布衫十四重(天賦:金絲寶甲)八極拳十二重(天賦:八極真意)爆步十三重(天賦:迸射)能量值:781。
因為和‘陳進才’’對戰的緣故,顧安花了不少點數在這三個功法上,所以現在手中也只有781點。
‘按今日丁百戶的分析,很有可能是整個幽州地界,都發生了這種叛亂。
也不知道平安縣那邊怎么樣了,不過有胡峰和他手下的隊員在那兒,問題應當不大,等明日估計就有結果了。’
胡峰是罡氣一重的勢力,而平安縣武府府主陳飲庭,只有凝丹九重,加上他們武府那邊的人,怪病不知道治好沒有。
戰斗力自然比不上鎮邪司。
顧安這時不由想起最先過來偷襲自己的姜晉和彭達。
‘‘陳進才’一開始就站在了百丈高空的位置,似乎知道我的迸射范圍一般。
在平安縣和姚倉的戰斗并沒有人看到,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通過我和彭達的戰斗,確定了迸射的可攻擊范圍。
對上御空境的對手,以我目前的手段,還有些不足。
看來得先想個辦法,在一個迸射幾千米之前,讓我能夠借力跳上去把他捶下來。
或者,讓丁百戶成為工具人…’
理清思路后,顧安簡單沖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開始小憩。
戰斗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二更天了,現在時間自然是不早了,能多休息一會兒總是好的。
明日等武府那些導師和弟子醒來,估計又是忙碌的一天。
南疆十萬大山邊緣。
一處神廟內。
一身穿繡著一只巨狼的大紅長袍,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正盤腿坐于蒲團之上。
正對著前方高約十丈的巨狼雕像,靜心禱告。
很快,一人快步進入廟內。
“屬下魏至,拜見黎天王。”
名為黎世坤的中年男子,緩緩睜開眼來:“起來吧。”
“多謝天王。”
“幽州那邊的事,怎么樣了。”
魏至說道:“西山,濛陵,阪緒三郡已全完全落入我們手中。
其他幾郡,也有一部分被我們掌握在了手中。
特別是潯陽郡,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潯陽的水路,切斷了所有橋梁。
這樣一來,鎮南城御空境以下的所有人都無法過來。
等他們擊敗我們的駐扎在那兒的人手,再用船只過來,也需要不少時間。
到時候,我們的計劃估計已經完成了大半,等他們過來時,再要面對的,就不止我們了。”
黎世坤頷首:“東陵郡那邊,白富生呢,有沒有解決顧安。”
魏至猶豫片刻,有些為難的說道:“白富生…他…他的魂牌破碎,恐怕…恐怕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