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日。
顧安等人經過八日的趕路,終于回到了東陵郡城。
早早就得到消息的燕立斌和楊凌等人,帶著手下小旗等在了百戶所門口。
不多時,街道盡頭傳來的縱馬聲讓他們打起了精神。
“都準備下,大人回來了。”
“吁!”
“吁!”
策馬門前,顧安二人翻身下馬。
“恭迎丁百戶、顧小旗回家。”
燕立斌領頭,身后的所有人跟著齊聲說道。
早在顧安獲勝的那一天,消息就傳到了百戶所來。
所以這會大家看向顧安的神情,比起之前更多了幾分敬畏。
畢竟顧安擊殺紀坤之事,一開始只有幾位總旗知道。
他們都只知道顧安的實力很強,具體到什么程度也不清楚。
現在有了對比。
上京城武府總府,罡氣高階的公子哥都沒他厲害!
大家頓時就明白了,他是百戶所的二號高手!
丁世昌背負雙手,笑道:“好,回家…嘖嘖,這個詞不錯。”
說著,丁世昌看向身旁的顧安:“走吧,回家。”
顧安微笑點頭,跟著丁世昌走進百戶所。
路上。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吧。”丁世昌問向身旁燕立斌。
“回大人,除去顧小旗離開百戶所前,血神教夜襲我們百戶所外,基本沒發生什么事。”燕立斌如實說道。
聞言,丁世昌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瑪德,血神教…立斌,去通知各處管事,半個時辰后,會議室集合。”
“是!”
燕立斌拱手,轉身吩咐雜役弟子前去通知各處管事。
半個時辰后,會議室內。
丁世昌坐于主位上,顧安和各處總旗以及管事坐于兩側。
環顧一周廳內,丁世昌一臉正色:“今日議事,一是有關,此次幽州年輕武者大會的目的和后續安排。
目的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我這兒就不重復了,就說說安排。
因為顧安奪冠的緣故,此次針對巫黎教的作戰行動,將由我們鎮邪司統率。
游千戶已經定下時間,九月十五開始征調各處武者向十萬大山靠攏。
所以現在我們還有十八日時間,通知到下面各縣。”
丁世昌深吸了口氣:“第二件事,有關血神教之前夜襲我們百戶所的事情。
在回來前,我已經和游千戶商議好了,在針對巫黎教用兵的時候,也就是九月十五號。
會先將我們東陵郡范圍內血神教的所有據點,通通鏟除,然后再去十萬大山!”
說到最后,丁世昌雙眸中閃過一道兇光。
自己這剛走,老窩就被人偷襲,丁世昌顯然已經怒了。
之前換值盯著血神教那個御空境武者的時候,要不是別的郡百戶攔著,丁世昌就直接沖進血神教據點了。
少頃,會議結束。
顧安回到五處,見了一遍自己手下的隊員后,直接回到了屋內,將之前向吳智民借的幾本和中級陣紋相關的書本取出,走出房間。
陣紋處。
顧安坐在客座上喝著茶水。
陣紋處執事吳智民,滿臉笑容從遠處走來,當見到顧安放在桌旁的書本時不由一愣。
雙方見禮后,吳智民剛坐下,還未來得及開口,顧安已經遞上手中書本,笑道。
“多謝吳執事,這幾本我在鎮南城已經看完了。”
吳智民接過書本,看著顧安欲言又止的樣子,試探性問道:“顧小旗是不是想要借高級陣紋的書本?”
顧安靦腆一笑:“正是,這幾本中級陣紋書上的內容我已經記住了。
所以想把高級陣紋的內容記住后,一邊理解,一邊練習。”
吳智民頷首,思索了片刻:“沒想到顧小旗能在一邊參加大會的同時,還能抽出時間學習陣紋。
還請顧小旗稍等,我這就去幫你拿。”
“勞煩吳執事了。”
少頃,吳智民拿過幾本藍皮書本,遞給了顧安。
“高級陣紋與中級又有不同,中級陣紋更多時候,是通過印刻筆從外界吸收能量值,來印刻陣紋,精神力只是輔助手段。
而高級陣紋,更加看重的是精神力,讓陣紋師的精神力量作為主力,外界力量為輔,來進行印刻。
所以威力大小,和陣紋師的精神力強弱息息相關。”
顧安接過點了點頭,笑道:“多謝吳執事指教,之前在鎮南城的時候,我嘗試了一下印刻初級陣紋,發現已經可以刻出火焰陣紋了。
我想,自己的精神力應當還算過關。”
吳智民伸手準備給顧安倒茶的動作停了下來,片刻后將茶壺放下,仰頭思索了下。
“顧小旗,之前你不是問過,有沒有人往身上印刻陣紋成功的嗎。
以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
吳智民捋了捋思路:“你和丁百戶這段時間在路上,可能不知道,上京城鎮邪司總衙前天傳來了消息。
宗師級陣紋師,陳安民陳宗師,在奕丞奕指揮使身上,成功刻下了兩個高級陣紋。
也實驗了效果,可以催動。
準備等過一段時間,再進行更高級陣紋的印刻。”
回去的路上。
顧安手中提著包袱,思索著方才吳智民提到的事。
大天象強者,鎮邪司總指揮使奕丞,身上可以承載陣紋了。
顧安還沒有試過往身上印刻高級陣紋,按吳智民說的,根據印刻者實力不同,這陣紋的威力也不同。
陳安民,宗師級陣紋師,精神力應當十分強大。
這意味著奕丞的身體強度,遠超尋常武者。
不過,有了這個‘先例’,自己再過一段時間,在別人面前展露出陣紋,倒也有了說辭。
比如自己以奕指揮使為目標,努力向奕指揮使學習等等。
想到這兒,顧安臉上不由浮現笑容。
按之前丁世昌的說法,這段時間暫停接取任務,等安排好輪換后,留一部分人駐守鎮邪司百戶所,其他人手全部投入對巫黎教的戰爭。
“倒是可以休息一陣子了,從走出平安縣開始,就基本沒有休息過,這精神一直緊繃,時間長了,會出問題的。”
顧安感慨一句,向自己院子走去。
夜晚時分。
東陵郡西郊一處荒廢的屋子,一身穿血袍的中年人緩緩睜開雙眼,透過破爛的窗戶望向屋外。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