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暑期檔,內地電影市場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6月底上映的《變形金剛2》自然不用多說,早已經登頂內地影史票房冠軍寶座,并且正沖著四億大關前進。
去年《赤壁》和《非誠勿擾》剛剛把華語電影的票房上限給拉高到了三億這個層次,總算和《泰坦尼克號》相差不是太多了,最起碼已經在了一個水平,不過現在又被拉開差距了。
而原本伯納備受期待,引發了一場小規模鬧劇的《倔強蘿卜》,也在七月中旬映了,但是首周末四天只拿到900多萬票房。
到七月底,接近三個星期,總票房只有2100萬。
500萬制作成本,半個多月2100萬票房,足以算得上是成功了。
但是,原本于東想著給電影打上李謙監制的名頭,票房最起碼也要和《夜店》一樣。
《夜店》可是以6000萬票房下畫的。
而且黃博剛剛接連主演了《月球》和《瘋狂的賽車》,在票房號召力這塊,比徐征可強多了。
但是現在看來,別說6000萬,連這一半都不可能了,頂了天2500萬。
口碑很差勁,典型的國產山寨喜劇。
而且被同期兩部好萊塢大片《冰川時代3》、《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全方位吊打了,前者上映三周票房破億,后者11天1.3億。
整個暑期檔七月份,內地市場完全被好萊塢電影給統治了。
也就是七月底《大內密探零零狗》、《竊聽風云》兩部香江電影令人驚喜。
《大內密探靈靈狗》首周5天3500萬,不過這片子還是蹭了周星池那部《大內密探零零發》的名氣,口碑很一般。
好笑的是,三四月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大推香江電影人在媒體上炮轟周星池,包括向太、前金像獎主席文俊,《大內密探零零狗》的導演王京也在其中,當時的采訪中面對記者批評過周星池。
一邊罵著別人,一邊拍一個跟別人電影名字就差一個字的電影。
這特么也是沒誰了。
而另一部黑馬,古添樂、劉慶云、吳晏祖主演的警匪片《竊聽風云》十一天票房高達5800萬,對于一部沒有巨星參與的香江電影來說,完全可以說是大爆了。
這是一部和以往香江警匪片有一定區別的電影,沒有飆車,沒有武打動作。
眼看著有大賣的跡象,有媒體又說港片要迎來復興了。
復不復興不知道,不過香江娛樂圈新生代全軍覆沒之后,古添樂兩部電影同時大賣,再加上已經大火的甄子單,香江中生代有起勢的感覺。
李謙就算是在拍戲,不過隔段時間也會去關注一下電影行業的情況。
“普通的國產電影對上好萊塢大片,真的沒有多少競爭力啊。”
暑期檔進入后期了,不過國產電影可謂是完敗,都不用《變形金剛2》出馬,光是《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冰川時代3》兩部電影,就完勝其他國產電影。
“現在好像隨便一部好萊塢大片都能輕輕松松賣幾千萬票房了。”
徐征也是感慨不已,前年《瘋狂的石頭》賣了三千萬票房,讓整個電影行業矚目不已,當時還覺得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數字了。
但是現在一看,很多同樣非系列片,沒有名氣的好萊塢大片,也隨隨便便賣個三千來萬,這是大多數國產電影望而不及的數字。
李謙搖搖頭,“咱們國內才剛剛市場化不到十年,能拍商業片的導演少,很多老一輩導演的片子都不會去迎合觀眾,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慢慢來吧,我們的市場,終究是我們內地電影人的。”
“不知道《人在囧途》到時候能拿多少票房啊。”
徐征這電影還沒開拍呢,就開始為票房而擔心了。
“喜劇片拍好了,就不愁沒有觀眾,先定個小目標,拿個五千萬票房。”
“五千萬還小目標嗎,那大目標呢?”
李謙笑笑,“一個億吧,做人總得有點追求嘛。”
我的乖乖,徐征失身了,張口就是一個億,小目標都是五千萬。
五千萬的話,徐征還是期待過的,畢竟是第一次當導演,當然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期望。
要是失敗了一次,那就會現實多了。
不過就算是想想,徐征也沒想過破億的可能。
這就是大導演的世界嗎,隨隨便便一開口就是上億。
時間進入八月份,《完美的世界》還在有條不紊地拍攝中。
過去半個月里,基本上就是張翰宇和武磊兩個人的戲份了。
既是兩個人的逃亡生活,也是張翰宇以父親的形象,對自小沒有父親,懦弱、猶豫、循規蹈矩,但同時又渴望著尋求一些刺激和對未知世界的向往的武磊的教育。
無時無刻不在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教他很多人生的道理。
開車在路上行駛的時候,對他說車子前面就是未來,車子的后面是過去,當我們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就是當下,我們應該享受生活,享受當下。
一說完,立即停下車,問武磊現在想干什么,不管是什么事,都幫他實現。
沒有限制地吃零食、通宵打游戲、游樂場里玩個夠、和其他陌生的小朋友一起踢足球,把別人窗戶給踢碎然后一哄而散。
打破了束縛,教會了武磊很多從母親那里學不到的東西,包括勇敢、獨立、打破常規、和只有父親可以做到的性啟蒙教育。
雖然有些事,比如通宵打游戲是不對的,但是人生不就是這樣,很多事情自己開心就好。
如果連偶爾玩個游戲,吃個零食都嚴格控制時間和數量,那該多么無趣。
打游戲是真打、吃零食也真吃、游樂場也是真玩,劇組直接包場了、就連踢碎別人家玻璃,也是真踢,任由武磊和幾個小朋友自己在那瞎踢,自由發揮,怎么開心怎么來。
在開始被李謙兇了兩次之后,武磊這段時間可是快活極了,展現出來的情緒自然也是完美契合角色。
最好的表演就是本色出演,沒有什么比本色出演更好的了。
8月中旬,電影已經開拍了一個月,進度過半,吳綱、鄧朝也進組了。
一直拍張翰宇和武磊的一邊逃亡一邊游玩的的戲份,也該他們的對手上線了。
化完妝、換上警服,這是他們進組的第一場戲,李謙就自己來講了講。
“吳綱老師,朝哥,劇本和你們各自的人物也都有了了解,咱們這場戲是在追逃的路上,你們討論男主角的往事,也算是給觀眾側面了解男主角的過去。”
討論了一會,吳綱提出了一點提議,“李導,他的過去是不是從我嘴里說出來,效果會好一點,畢竟我在電影里,也是類似于他父親的這樣一個角色。”
李謙道,“其實我也這樣想過,但是警察里面有兩個想拯救男主角的人,另一個就是口述男主角事跡的女心理專家,相比吳綱老師這個角色,她和男主角沒有接觸過,那么就可以通過說出男主角的往事,來表達出為什么她也會希望挽救男主角,畢竟他們素昧平生,有了通過她口述的這么事情,再加上女性特有的感性,就比較有說服力了。”
“畢竟咱們這部電影,這些都是點綴,最主要的還是張翰宇和武磊兩個人的戲份,沒有多余的鏡頭給另一人,而且作為旁聽,吳綱老師你也是她口述的這個故事的另一個主角,因為是你把小時候的男主角送進少管所的,而當時他的情況是可進可不進,隨著她講出往事,你會在旁邊感覺愧疚。”
導演是一部電影的靈魂,李謙給了很好的解釋,吳綱也就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朝哥你的角色就簡單多了,一個鐵面無私的刑警隊長,全程司馬臉就行了,畢竟能做到一市刑警隊長,肯定見過無數大案要案,見過這種各樣“情有可原”的罪犯,一顆心早就堅如鐵石,在你眼里只有法律。”李謙又給鄧朝簡單地說了下,這些當初開機之前就聊過的。
“了解,這簡單。”鄧朝頗有自信地回道。
都是老演員了,也沒什么多余的東西可說的。
準備一會,待會開拍。
鄧朝看到武磊坐在一邊背著臺詞,于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
武磊回過頭,有些茫然地看著鄧朝。
“你叫武磊是吧?”
“嗯。”
“你好,我叫鄧朝,咱們也算是同行了。”
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鄧朝就走開了,還得拍戲呢。
留下依舊有些茫然的武磊,不知道鄧朝想干什么。
可不是同行嘛,鄧朝演過張翰宇兒子,武磊這差不多演的也是張翰宇的兒子。
當初李謙找他來客串的時候,說這是一部講述一對類似父子親情的的片子,還以為自己又要演張翰宇的兒子呢。
不過讓他失望了,不是張翰宇兒子,也不是主角,只是個出場時間不到五分鐘的客串。
雖然不想演別人兒子了,尤其是同輩的兒子,不過為了藝術獻身,他也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但是李謙沒給他機會啊。
拍攝緊接著馬上開始了。
雖然才剛進組,不過戲份簡單,角色也不復雜,有都是拍了多年戲的演員,非常順利。
當女心理專家講到當年小時候的男主角因為偷竊被送進少管所時,鄧朝扮演的刑警隊長緊接著說他就是在里面學壞的,吳綱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愧疚和心痛。
本來不是非要送進少管所的,是當年的他不忍心男主角在社會上學壞,才堅持送他去少管所改造,他覺得男主角現在的變化,有一半是他害的。
少管所和監獄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改造變好的。
里面全是罪犯,跟一群罪犯待在一起,也有可能成為罪犯。
典型的就是足球王國,他們最大的黑幫就是誕生于監獄。
幾十年前他們國家左翼運動如火如荼,一大批游擊隊員被逮捕之后關進監獄,結果監獄里的罪犯和游擊隊員們學會了組織動員能力,游擊隊員們和罪犯學壞了,一拍即合。
慢慢地發展到了如今的足球王國第一黑幫,他們掌控的老百姓,比政府都多,畢竟窮人多。
當然,在我們國家,從監獄出來不再犯事的還是占多數,不過也不乏出來繼續犯罪的。
男主角就是這么一個,從小父親就丟下他們娘倆,母親在他12歲時就死了,沒有親人,又混上了社會,大多數都只有成為混混這一條路了。
但是也不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要不然觀眾對這個角色就不會有好感。
除了失手殺過一個闖進他家想傷害他媽媽的通緝犯之外,其他的也就是盜竊這種罪了。
要不然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后面不管怎么拍,觀眾都不會認同這個角色。
所有演員都進組了,每天的戲份也更加多樣化,雖然麻煩,但是沒那么無聊了。
八月二十號,李謙接到了宋戈的電話,他過去那六部電影,將要開始登錄北美市場了。
《月球》、《大白鯊:復仇》會上院線,《生死頻率》、《狙擊電話亭》、《127小時》、《大白鯊》直接上電視點播、DVD、網絡平臺。
《月球》是因為國內票房高,2.5億,哥倫比亞死馬當活馬醫,上院線看看。
《大白鯊:復仇》是版權費最貴的一部,而且這種成熟的怪獸商業片,很有市場。
《大白鯊》視頻質量是網大規格的,上院線太勉強,不過在DVD、電視、網絡渠道銷量好的話,《大白鯊:復仇》上院線也能帶動一下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