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艾卡西亞之戰的時候,一開始恕瑞瑪曾經遭受了巨大的壓力。在這種局勢下,其中一名叫做耐祖克的飛升者,向當時的皇帝提出了一項建議。
耐祖克是一名元素法師,除了個體有些強大的力量,還是一個頂級的煉金術師,以及科學家。他提出建造一件超級武器,徹底的終結虛空之力。
皇帝同意了他的請求,動用舉國之力,打造了名為‘獨石’的超級戰爭兵器。那是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戰爭堡壘。無數的飛升者,駕駛者戰爭堡壘‘獨石’來到了虛空裂隙的上空。
獨石展現出了無可匹敵的力量。釋放的魔法攻擊,足夠覆滅當時整個大陸的文明(那時候的恕瑞瑪確實強的爆表。)然而蛋疼的是,獨石雖然壓制了虛空,但是在虛空生物的猛烈攻擊下,仍舊出現了巨大的損傷。
而殘破的獨石,在運行過程中,出現了一次失誤。導致獨石撞擊了地面。這座超級戰爭機器,直接暴露在了虛空之下。
整座獨石都被徹底的粉碎,湮滅。化作了虛空中不可言語的存在。但是有一小塊,相對于獨石來說的一小塊碎片。沒有被虛空吞噬,而是頑強的存活了下來,并且產生了靈智。成為了一個介于虛空生物,以及主物質世界生物之間的奇特存在。
這個生物叫做墨菲特,是一個巨大的巖石生命體。
墨菲特同時繼承了獨石最后的能量,以及虛空之力的改造。變成了一個有著無盡壽命的超級個體。在漫長的時光中,它游走了整個符文大陸,留下了各種傳說。但是它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誕生之地。
因為它有一種感覺,距離虛空的再次到來,似乎已經不遠了。
越是靠近當年的虛空裂隙。幾個年輕人就越是渾身戰栗。盡管他們站在蘇源擴展而出的領域中,能夠不受虛空之力的影響。但是那個曾經一度讓世界瀕臨毀滅的傷口,還是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到戰栗。
裂縫現在已經看不到了,視線中,眾人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巖石山峰。當然,在蘇源眼中,那并不是僅僅是山峰。
“那下面,就是虛空裂隙嗎?是這塊巨石,堵住了虛空裂隙?”身后的亞索輕聲的問道。
“白癡,普通的石頭,怎么可能擋得住虛空裂隙?這東西,不可能是簡單的石頭吧?”瑞雯一邊日常懟了亞索一句,一邊問蘇源。
“確實不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顆星辰。一顆初生的,尚不完整的星辰。”
“星辰?可是…”但是張了張嘴,發現竟然無言以對。
“虛空的裂隙并不僅僅是來自地下的一道裂縫。所謂地底,僅僅是我們從視覺角度看起來如此而已。實際上,真正的虛空,應該處于另一個維度。同理,我們見到的那些所謂的虛空生物,也并不是真正的虛空生物。僅僅是一些被虛空之力感染之后的變異體。
虛空的源頭,距離我們很遠。那里的規則,跟主物質世界也是完全不同的。它們可能無法輕松的來到這個世界。某種意義上,那一次的虛空入侵,可能僅僅是一次試探而已。”
“一次試探,就讓整個恕瑞瑪傾盡全部的力量才…”亞索剛想發表一下感慨。就被瑞雯打斷了。
“白癡,閉嘴。”瑞雯心思更加細密。從之前,蘇源跟阿茲爾的對話中察覺到,當年恕瑞瑪跟虛空的戰爭,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而當時的兩人,都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顯然是某種不可提及的秘密。
蘇源笑了一下,沒有回應這件事。這件事牽扯之深。堪稱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蘇源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也并不想深入牽扯其中。他這次來,是為了熔巖巨獸墨菲特。這位誕生于此地的生靈,應該會知道不少他感興趣的消息。
蘇源繞過了那顆小型的星辰,在周圍的土地上看似隨意的走動著。直到他踏足了一片赤紅色的地面。蘇源站定了腳步,然后彎腰輕輕的敲了一下地面。就好像去別人家敲門一樣。
后面的幾個青年,臉色古怪的看著蘇源,不知道這位神秘的‘先生’究竟在干什么。而這時候,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地下竟然傳出了回應。
“誰?”
一個粗獷,厚重,沉悶的聲音,從地下響起。
“一個旅人,也是一名探險者。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們講一下這里發生的故事嗎?”
地下的聲音沉寂了一會。眾人只感覺腳下的土地開始變熱。幾人連忙后退。只見眼前的大地突然間融化為了一個巖漿湖。
一個紅黑色的巖石巨人的,從中爬了出來。
它的身體極為高大,足有數十米高。但是在爬出巖漿池之后,就快速的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個三米多高,渾身流淌著巖漿的石頭人的形象。
它有著類似人類的五官,以及四肢。只是看起來有些粗糙。全身都是一種黑紅色的如同花崗巖一般的石塊組成。關節縫隙中,是一些如同血液一般的深紅色巖漿。
它緩緩的踏出了巖漿湖,走到了眾人身前,打量著這些‘冒險者。’
“很多年了,從未有冒險者,敢深入這片土地。要知道,這周圍還有一些小型的裂縫,那些虛空生物,對待人類并不怎么友好。”
“那看起來我們有幸成為,這段時間的第一批來到此地的冒險者了。”蘇源望著墨菲特,回應道。
墨菲特仔細的打量了蘇源。在它漫長的生命中,見識過各種各樣神奇的生靈,甚至是那些傳說中的神明。但是蘇源是不一樣的。他身上的神性,非常的隱晦。幾乎無法察覺。但是如果你深入的觀察,又會發現,那種隱晦之下,是浩瀚如海的龐大神性。
“那是一個漫長而混亂的故事,而且你們不會喜歡它的結局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如果不喜歡它的結局,那就改變它就好了。”蘇源說的很隨意,就好像再說吃飯喝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