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多了很多人,多恩人,西境人,高庭人。七大王國算是都動了真實家底了。一群身穿陳舊鎧甲的士兵,駐扎在城外的一個角落。而帶頭的正是曾經七國赫赫有名的劍客,詹姆蘭尼斯特。
四王之戰,蘭尼斯特落敗,為此泰溫爵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幾乎將蘭尼斯特的家底掏空。以至于西境前來支援的士兵,只能身穿一些舊鎧甲。而且北境人大多數也都不待見他們。
蘇源緩緩的走進了西境的軍營,許多士兵看到了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一些人對他怒目相視,但是沒有人敢拔劍。這是,詹姆迎面走了過來。
“格蘭特爵士,這里是西境的軍營,你似乎走錯地方了?”
“呵呵,我還以為泰溫會把你藏起來,直到你為蘭尼斯特在生個孩子為止呢?結果他竟然就這樣把你派過來了?”
蘇源的話讓詹姆的臉色一僵。隨后他無奈的說到。
“我已經為西境留下了血脈。是我自愿要來的。我是一名騎士,我立下過誓言守衛七國的。還有,格蘭特爵士,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話,請隨便。我知道這里所有人加起來,可能也打不過你,但是我們會反抗的。”然而蘇源并沒有在意詹姆的威脅,而是自顧的說著一些別的東西。
“是嗎?騎士啊…一個多么神圣的詞匯。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如此復雜而苛刻的戒律。看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真正遵守這些。又有幾個人能夠稱的上是真正的騎士。詹姆爵士,你覺得自己是真正的騎士嗎?”
蘇源的話讓詹姆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盡管出身蘭尼斯特,但是詹姆從小受到真正的騎士教育。最強白袍戴恩爵士,是他的老師,也是賜予他爵士稱號的人。他無限的崇拜那位真正的騎士,并立志成為他那樣的人。但是他最終沒有做到,他殺死了自己本應該效忠的國王。
“我不是,我是個弒君者。”
“弒君者。你覺得自己做的對嗎?”
這句話再一次刺激到了詹姆,他突然那劍咆哮起來。
“我覺得對嗎?我他媽的覺得對。我受夠了那些誓言。我受夠了一遍又一遍重復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所有人都告訴我,要效忠自己的君主,因為那才是正確的。但是如果國王做錯了呢?伊利斯坦格利安做錯了,他想要燒死整個君臨城所有的人。我能怎么做?
騎士守則要求我保護弱小,但是白袍準則要求我忠于國王。我他媽的能怎么做?我殺了他,我殺了瘋王,而我并不后悔。你滿意了嗎?是我殺了他,而確我從未后悔過。來啊,說出那個詞,弒君者。叫我啊,所有人都這樣叫我,弒君者。我能怎么做…”
眼淚噴涌而出,模糊了詹姆那張英俊的臉。弒君者這個稱號,伴隨他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意識到,這個稱號給他帶來了什么。或許只有剛才那一瞬間,他才暴露出了這個稱號帶給他的那些壓力。
望著有些歇斯底里的詹姆。蘇源并沒有動怒,而是拿出了一柄劍,交給了詹姆。
“你知道嗎,詹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做的對。記得給它起個名字。”
“名字?”詹姆下意識的拔劍一看,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把瓦雷利亞鋼劍。
“這…太貴重了。”他抬頭一看,卻發現蘇源已經往回走了。想了一下,詹姆對著蘇源的背影說道。
“它叫弒君者。”
這個世界的騎士很多,然而在蘇源看來,大多數都只是掛個名頭而已。能夠稱得上真正騎士的騎士寥寥無幾。詹姆不是至少在完成自我救贖之前,算不上真正的騎士。但是它卻做過一件真正騎士應該做的事情。他拯救過整個君臨城所有的百姓。就憑這一點,他就是一名真正的騎士。
蘇源慢悠悠的在龐大的軍營里走著,不過并沒有回城堡。而是手中提著一把劍,走向了一群雇傭兵組成的營地中。這些都是七國,乃至海對面的雇傭兵,受到史坦尼斯的雇傭,或者命令,集結北境準備抵抗異鬼的援軍。
蘇源走進了大營,一些七國的雇傭兵認出了他,紛紛站起身來向他行禮。這時候的蘇源,可是雇傭兵中的神一般的角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自由武士出身,一人一劍,打下了現在的威名。雖然故事的傳播過程中,總是會若有若無的淡化蘇源會魔法這一事實。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受到雇傭兵的崇拜。
蘇源輕輕的對那些雇傭兵回禮,然后越過了他們,走到了一個單獨帳篷面前。帳篷里面的人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那是一名身材極為高大,壯碩的女性。她肩膀極寬,但是個平胸女。她的面孔又圓又糙,一排牙齒暴突不齊,嘴寬得可怕,唇肥胖得象毛蟲,頭發是黃色,像骯臟的稻草,脆弱干枯。
但是這樣一副面孔上,卻長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的魅力,甚至能夠掩蓋她臉上所有的缺點。
“說著的,當我第一次聽說,你在這里的時候。簡直難以置信。據我所知,即便是藍禮的彩虹衛中,你也是最頂尖的劍手。所以,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雇傭兵的營地中?布蕾妮.塞爾溫爵士。”
“不,格蘭特爵士。我不是爵士。我雖然是藍禮陛下的彩虹衛。但是我從未被冊封過爵士。在七國,女人不能成為爵士。”
“是嗎?七國有這種規定?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在藍禮國王死后,你被排擠出彩虹衛,但是現在你又出現在了這里。”
“因為我發過誓言,我要守護無辜的人。”
“但是那是騎士的誓言,而你并不是。你沒有任何頭銜。”
“不,誓言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更不應該因為身份的差異,而遭到違背。誓言是作用于我們自身,指引我們行為的存在。”
“.…..很好。”蘇源說著,拔出了手中的長劍,搭在了布蕾妮的肩膀上。
“布蕾妮.塞爾溫,你準備好成為一名騎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