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大廈在劇烈的爆炸中開始傾斜,然后轟然倒塌。
整個的一副末日景象,但,就在這一幅景象中卻立即有大軍開到,然后死死的將這棟大廈和周圍的一切都清理的干干凈凈。
半空,托爾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身影落在空天母艦上。
“說,外來者里面的首腦究竟都在哪…”
憤怒的咆哮聲從托爾的口中吼出,這個阿斯加德的戰神此時的手卻是有點輕微的顫抖著。
十天,還是十一天。
靠著托尼提供的一些線索,托爾的的確確找到了不少外來者,但,他找到的外來者都是小角色而已,或者弱小不堪,只能夠靠著做什么直播換取比旁人更多的金錢,又或者雖然強大,但是無腦。
就如他手上這個,的確很強,但是卻是純粹的無腦白癡。
但,這種無腦的白癡反而更加的危險,至少,為的抓捕這個無腦的白癡,托爾卻是毀掉了一棟大廈。
死了多少人,托爾已經不敢去想。
在過去,超級英雄一道作戰的過程里,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誤傷,甚至,也不是沒有一次性誤傷極大多數人。
然而,那些誤傷的數量畢竟也還在接受的范圍之內,而且有一個團隊整體的和托爾一道扛著,然而,最近這幾次,超級英雄的團隊每個人都有任務。
托爾誤傷的每一次都是他獨自弄出來的。
偏生,這幾次他遇到的又是那種極為強悍的無腦者。
然后,誤傷的數量直接達到了數萬人。
而間接造成的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這個數量之下,哪怕托爾這樣的戰神也感覺到了恐懼。
由不得他不恐懼,他是戰神,但并不是邪魔,而是善良陣營的,哪怕是在阿斯加德,一場大戰死亡了太多的戰士他都會感覺到愧疚。
而在托爾粗大的神經里,處理愧疚最好的方法就是幫著處理掉對方最強的敵人。
現在,不管對于阿斯加德還是地球,最大的敵人顯然都是外來者,作為戰神的托爾卻是想著要斬殺了對方的首腦。
“我不知道讓托爾產生愧疚對我們來說有什么好處…”
空天母艦里,希爾看著尼克緩緩開口道。
在希爾開口的時候,尼克的目光卻是死死的看著屏幕上托爾。
“地球,太脆弱,我們需要有一個神幫我們去應對那些威脅…”
尼克緩緩開口。
這個解釋顯然無法讓希爾接受,畢竟托爾早已經是婦聯的一員,就算沒有這些時日的犧牲,托爾也一樣會為的地球拼命的。
“每一個英雄都需要成長的軌跡,托爾,也需要…”
尼克再次開口。
這句話更是讓希爾不解。
“難道你沒有發現,最近托爾搞出那么多的事情,地球上似乎少了一點反應…”
尼克轉頭看向希爾再次開口,他似乎知曉自己這個手下的疑惑,話語落下,也不等這個手下開口,已經緩緩的伸手觸碰面前的電腦。
一幅幅圖案隨即在他面前的電腦上顯示出來。
“萬磁王,教授…變種人…浪人,吸血鬼…巫師…包括惡魔,甚至是至尊法師…你沒發現這些存在都已經很長時間沒出現過了嗎…”
尼克緩緩開口,希爾的神色猛的一愣,隨即一張臉無比難看起來。
神盾局,存在的原因就是為的防止全球性的惡性事件。
這惡性事件不包括各國之間的爭執,而只是包括那些針對全人類的威脅。
作為安理會下面的國際型組織,神盾局理論上和聯合國的一樣的,所以,任何一種對全人類有威脅的存在都是神盾局需要預防和管理的對象。
如果換個時間,什么浪人,吸血鬼什么的異端都消失,連帶著變種人也一道消失,那不管是尼克還是希爾自然會開心無比。
但是,現在外來者出現的情況下,那些知曉無數的事情,甚至是未來和過去,以及有著無數詭異手段。
在這情況下,那些異端,變種人什么消失,很難讓人不將其和外來者聯系到一起。
而這些本來就讓神盾局無比頭痛的玩意如果和外來者牽扯到一起,那可真是一場災難。
“可是…”
希爾聽著尼克的話腦子有點亂,下意識還想說什么。
尼克卻是已經不打算繼續和希爾啰嗦。
“執行命令,特工,將下一個外來者的所在透露給托爾,我們需要戰神,但我們更需要阿斯加德的大軍,那些異端可不是我們人類軍隊能夠剿滅的…”
尼克的聲音肅然響起,希爾微微有點迷糊的頭腦下意識的開始按照尼克的命令開始行事。
這個時候,希爾沒有發現,或者說已經沒有能力發現,尼克在說出這些命令的時候眼神深處有一絲陰冷閃現。
這個神盾局的局長儼然和以往全然不同,以往的尼克弗瑞雖然也是冷酷無情,但,那都是基于任務或者目的而做出的決斷。
但現在的尼克弗瑞,更多的卻似乎是在陰謀搞什么,還是那種非正義的邪惡的陰謀。
紐約。
凌天在一處巷道內停下,他離開康納斯家后就一直在游走,他能感覺到依舊有什么似乎正在不斷的定位他的所在。
那種定位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精準,以至于哪怕凌天都無法輕易的擺脫。
雖然這個世界似乎因為受到外來者的影響,超級英雄出現了極大的變化,每一個都比原本軌跡中的強悍了許多,但,凌天卻并不相信超級英雄都已經達到無視自然規律,生生將本就存在黑科技的漫威世界變成未來世界的程度。
所以,凌天打算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在定位他。
巷道,幽深。
在美利堅,這樣的巷道是罪惡的搖籃,基本上你在任何漫劇,包括漫威里面行俠仗義的場景里都能看到這樣的巷道。
兩邊是高樓大廈,這里則是兩棟大廈的背面,是垃圾桶之類堆放的地方。
凌天走到這滿是垃圾,充滿惡臭的地方之后,身影猛的開始虛幻起來,幾乎是瞬息之間,凌天一個人化作無數的氣息開始消散。
而就在凌天消散的同時,那定位的氣息飛快靠近。
一個鬼頭鬼腦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側邊大廈的墻壁上。
是一只奇怪的老鼠,不,應該不是老鼠,而是某種未知的生物。
凌天身影猛的再次成型,然后一把捏住那生物的脖頸。
這兒是任何生物的弱點所在,被捏住之后基本上只能任由拿捏。
而一把捏住這個生物,凌天目光冷漠的看向這生物,同時,感知瘋狂的鉆入這生物的思維當中。
以凌天的實力,哪怕現在還沒有恢復多少,但是,想要窺測一個生物的意識都是輕而易舉的。
意識貫穿,巷道外,某條街道上,一個戴著帽子的少年臉色驟變,然后猛的狂奔起來。
而同一時間,巷道內,凌天身影真正消散,下一秒,在街道上凌天身影出現,完全無視周圍的行人和街道上無數的探頭,模糊了一下,立即出現在那狂奔的身影前面。
拳頭狠狠的朝著那狂奔的身影腦袋砸了過去。
“瘋子,你居然敢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自己…”
那戴著帽子的少年倉促的避讓開凌天的拳頭,看著憑空出現的凌天憤怒的咆哮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任由少年怎樣的咆哮卻也已經難以改變凌天的行為。
砸出的拳頭猛的變作手掌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臉頰。
“說,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外來者,你們又是怎樣進入這個世界的…”
一把捏住少年的臉頰,凌天的感知同樣開始滲透進去,然而,讓凌天駭然的事情出現,在少年的體內,靈魂中,居然并不存在他熟悉的氣息。
雖然也有一些奇特的氣息,但,那絕對不是虛空之中那些光球的氣息。
作為那些光球的一員,凌天極為清楚那些光球的氣息是怎樣的,而這個少年靈魂里的氣息并不屬于光球,而是另一種更加古怪的氣息。
比起光球來,這種氣息顯然更加的不可捉摸。
外來者不是光球,至少,不是凌天見過的那些光球。
“這個問題為什么不問問自己,究竟是什么存在又有什么關系,大家來這個世界的目的還不是差不多的,或者,你以為你現在抓住的就是我的本體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是特殊的…”
那少年看著凌天笑起來。
隨著少年露出笑容,一絲絲黑色的液體從少年的七竅流了出來。
“這個宇宙,被太多的存在盯上了,你的,我的,還有其他的,你永遠不會知道究竟有多少,如果你想要談一談,可以在晚上七點到…記住,換身衣服,不要披著這一層皮來,你這個身份已經被所有人知道,不適合再用了,這個宇宙并不是你以往經歷的那些簡單的宇宙…”
那少年顯然到了彌留之際,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驚恐之類負面情緒,反而極為平靜,就好像正在邀請一個好友晚上進行一次聚會一樣。
凌天看著少年身體慢慢的癱軟,眼神卻是開始微微收縮了下。
這個少年絕對是一個這個世界的普通人。
但,剛才和他說話的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
那所謂的靈魂之中的玩意只怕也并不是和他一樣奪舍之類,而是另一種奇特的力量。
晚上七點…
凌天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在給他下這一份邀請。
紐約,某棟大廈頂端,一個穿著最為正統西服的漢子驀然間神色微微愣了下,隨即露出一絲溫和而迷人的笑容,在他面前,十多個同樣優雅的漢子恭敬的坐在那里。
“先生們,這個糟糕的世界對于我們這些優雅的血族來說可是有點不太歡迎,不過,我想我們已經走出最為關鍵的一步,最起碼,我們現在已經不再畏懼陽光…”
漢子笑著說著,他的手隨即緩緩在面前的桌子上點了點,大廈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無比耀眼而溫和的陽光照進來。
坐在這漢子面前的十多個同樣優雅的漢子下意識的起身,一個個好似飛鳥一般散開,有的落在了桌子底下,有的則是直接貼在了天花板上。
更有的,甚至縮成一團窩在了西服之中。
“都特碼的給我站好,血族要都是這個屁樣,LZ還搞個MX,今晚不得讓那老鄉氣死…”
優雅頓時從開口的漢子臉上消失,這穿著西服,外觀上依舊優雅無比的漢子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伴隨著恐怖的力量震蕩,那張桌子化作粉末,這優雅的白人漢子卻是用土味華夏語憤怒的咒罵起來。
而在他的罵聲出口的同時,不管是此時怎樣躲閃的身影紛紛好似不受控制一樣的自發站到了他的面前,并且,剛剛還無比優雅的身影此時一個個早已經只剩下一條褲衩還穿在身上。
溫暖的陽光就在這些漢子受刑一般的神色中落在他們的身上。
然后,這些齜牙咧嘴的漢子臉上的神色開始表演起了變臉。
“撒旦在上…”
“我的父…”
驚呼的聲音中,這些片刻之前還好似耗子看到貓一般躲著陽光的漢子紛紛伸出手如同剛剛出生,第一次見到雪花的嬰兒一樣傻乎乎的籠著手捧著陽光。
“一千年了,沒想到我還能觸碰到陽光…”
“都給我閉嘴,今晚,我有一場很重要的宴會…”
坐在上面的漢子看著十幾個手下這般屌絲的樣子臉色再次變了變,然后再次伸手似乎下意識想要拍桌子,但,手剛伸出又想到桌子已經被他拍成了粉末,當下憤怒的咆哮起來。
“這世上,沒有什么規則是不能改的,如果有,那只能說你還不夠強,今晚,我要接待的人,就是那能改變規則的,所以,你們都給我精神點…”
憤怒的咆哮聲里面,坐在上首的漢子再次開始訓斥起那些好似無用的手下。
此時,倘若凌天在這里,或許能夠對整個世界產生一些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