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剩下的十多個奴隸戰士未必能輕松斬殺凌天,但是對上之前幸存的百多個普通百姓卻是絕對完勝。
當他們轉身朝著那些百姓追殺過去的時候,哭天搶地的聲音頓時在遠處響起,那些明明距離足足數百米,而且,還在奔跑的普通百姓中居然有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然后,在凌天目瞪口呆中,沖的最快的奴隸戰士彎刀狠狠的砍在了幾個人的脖子上。
這個時候,凌天幾乎是下意識的投擲出了手上的彎刀。
死亡再次出現在那些奴隸戰士當中。
然而,兩柄彎刀此次卻只是殺了一個奴隸戰士,另一柄彎刀這被另一個奴隸戰士隨同身邊的同伴擋了下來。
而遠處,那些沖鋒的奴隸戰士隨即將幾個普通百姓抓住,并沒有再次殺害,而是將其逼著朝著凌天這邊跪拜下來。
“救我,救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頓時響起,那被強迫著跪下的普通百姓看到凌天似乎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大聲哭泣著哀求起來。
而隨著這普通百姓的哀求,站在他身后的奴隸戰士彎刀同時架在了這個普通百姓的脖子上。
凌天冷冷看著那邊那些奴隸戰士的操作,暗中卻是冷笑了下,這個奴隸戰士這是想要做什么,用那普通百姓的性命威脅他,若是這樣卻是可笑至極。
他雖然有機會的情況下會救援下別人,但絕對沒有偉大到會為的別人犧牲自己的程度。
至少,那邊的那個普通的百姓還不足以讓他為其犧牲自己。
彎刀狠狠抹過那被逼著跪下的普通百姓的脖子,在鮮血飛濺之際,那奴隸戰士手腕抖動頓時將一顆滴著血的腦袋朝著凌天丟了過來。
看著那顆腦袋落下,凌天的眼睛猛的瞪大,他下意識從心底浮現憤怒。
而這個時候,那砍殺了一個普通百姓的奴隸戰士身后,剩余的十多個奴隸戰士則已經押著的數十個普通百姓返了回來。
之前逃跑的百多個普通百姓居然是被抓回了十之七八。
“救我們,救命…”
數十個普通百姓被逼著跪地,然后看著凌天同樣和之前被砍殺的那個一樣哀求著喊叫起來。
毫無疑問,在這些普通百姓的眼中,能夠殺了十多個奴隸戰士的凌天是他們唯一的活路,為此這些人甚至下意識忽略了凌天的年齡。
站在那些普通百姓的身后,剩下的奴隸戰士冷冷看著凌天。
想要對峙…
不對,這些家伙還有十多個,本來占據的還是強勢的一方,現在既然抓了這些百姓,卻并沒有威脅自己,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凌天心中微微一凜,突然之間,他猛的身軀一縮,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在他身后,一支箭矢帶著呼嘯的勁風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這些奴隸戰士不止三十個…
凌天心中涌現明悟。
不假思索的,凌天身影快速的朝著側邊的草叢翻滾出去。
側邊,草叢之內滿是蟲鳴之聲,顯然那兒是沒有任何埋伏,也不存在任何有殺機的玩意的。
“出來,否則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
這個時候,站在近百個普通百姓身后的奴隸戰士才怒吼出聲,那許多的百姓原來并不是用來威脅凌天的,而只是要在這個時候亂凌天心神的。
在那奴隸戰士話語出口的時候,凌天身后,尖銳的破空聲更是接連的響起。
那些箭矢開始瘋狂的封鎖凌天逃竄的任何方向。
毫無疑問,這些奴隸戰士此時是瘋狂的想要在這里留下了凌天。
實際上,到這個時候,凌天的的確確也已經沒有了多少可以躲避和逃生的余地,只不過,凌天自從死過一次后卻是獲得了某些奇怪的天賦。
所以,翻滾躥動之際凌天竟然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似乎擁有某種無形的感知,能夠清楚的知道該怎樣才能夠避讓開箭矢。
而這樣的躲避方式更是讓那些奴隸戰士眼中露出殺機。
被南方的司晉王朝那許多的家族奴役了無數年,這些奴隸戰士極為清楚南方這些修煉者究竟何其強悍,實際上,如果不是南方人自己內訌把高手都給耗光。
哪怕奴隸們獲得自由,拿到武器也絕對是不敢造反的。
在鼎漢時期,哪怕是鼎漢即將滅亡的末期,一個有頂級修煉者率領的隊伍,哪怕數百人都能夠輕松的滅殺數萬草原上的任何部族的騎兵。
雖然鼎漢已經滅亡了兩百多年,而司晉也并沒有完全繼承鼎漢的強悍,但是,司晉時期的中原修煉者同樣也是強大至極。
至少,同等數量的隊伍,擁有修煉者的司晉大軍是能夠輕松滅掉周圍任何一個部族的大軍的。
對奴隸戰士們來說,南方的修煉者絕對是死光光的最好,所以,現在看到凌天這么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擁有那許多神奇的地方,卻是讓這些奴隸戰士感覺到了危險。
這樣的一個孩子若是長大又該是何等的存在。
只怕是鼎漢時期那些大名鼎鼎的將領都足以攀比的。
這樣的一個南方人自然是不能讓其長大。
“不許逃,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場,你贏,我放他們離開……”
箭矢不斷的射擊,同時,站在近百個百姓身后的奴隸戰士開始挨個的砍下那些百姓的腦袋,然后將腦袋朝著凌天丟過去。
這些奴隸戰士心中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方式不但可以威懾敵人,更是能夠讓南方這些總是講究什么禮儀道德的南蠻子心中產生愧疚之類莫名其妙的情緒。
砍下了十幾顆腦袋,站在那些百姓身后的奴隸戰士看到凌天絲毫不曾理會,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下意識已經想要停止繼續砍腦袋。
但,就在這個時候,還活著的那些百姓卻突然間開始咒罵起來。
“你不能見死不救…”
“衣冠禽獸……”
瘋狂的咒罵聲響起,這些普通的百姓未必都是傻子,蠢貨,他們十之七八也是能夠想清楚,就算凌天不逃跑,就算停下來和他奴隸戰士打一場,大概也是沒可能讓那奴隸戰士放過他們。
但是,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砍掉腦袋,而凌天卻還能逃跑,這些人心理上本能的已經產生了不平衡。
然后,這種不平衡就化作了瘋狂的咒罵。
這不是什么人心險惡,這只是人性里面的卑劣,瞧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在自己倒霉的時候更希望別人倒霉。
那站在一群百姓后面的奴隸戰士聽著這些百姓開始咒罵凌天微微一愣,隨即猛的大笑起來。
這些罵聲卻是讓這個奴隸戰士知道,不需要再畏懼凌天,不,是再畏懼司晉什么,哪怕這個國家再出現什么絕世猛將,但這個國家的心氣早已經被打沒了。
當然,奴隸戰士不懂什么心氣之類的名詞,然而,作為如同野獸一般的戰士,這些奴隸戰士比任何人都清楚士氣究竟是怎么回事。
草叢邊上,一支箭矢貼著凌天的胳膊劃過,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天驀然間身體翻轉,一并彎刀旋轉著朝著后面飛了出去。
彎刀眨眼劃過上百米的距離,然后狠狠的釘在一個奴隸戰士的咽喉。
下一秒,十多個奴隸戰士從那死亡的奴隸戰士身后快速涌出,然后憤怒的開弓朝著凌天再次射擊起來。
十多個弓箭手,而且,應該是那種專職的弓箭手。
之前三十個奴隸戰士雖然也射箭,但是,那些奴隸戰士的箭術只是單純的準確,卻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而現在,這十多個奴隸戰士射擊箭矢比起之前三十個帶來的危險還大。
這些箭矢幾乎封鎖了一切逃跑的可能。
身體翻滾,不斷沖刺,卻是絲毫不能逃離的凌天心中很快分析出這新出現的十多個奴隸戰士的底細。
然后,凌天身影猛的再次收縮,整個人化作一道虛影快速的朝著那些正在咒罵他的普通百姓沖了過去。
那些咒罵他自然不在意,實際上,不管是救援還是殺戮,這會兒凌天都沒有想過。
只不過,這些家伙既然開口咒罵,那么,凌天自然也不會再對這些人有善意,之前凌天實際上已經想到了應該怎樣破局。
在這個時候,他雖然似乎是覺醒了某些奇特的力量,但是還不足以支撐他和所有奴隸戰士硬拼,所以,他需要一些能夠幫他擋住后面十多個弓箭手的靶子。
只要有人能夠幫他擋住身后那十幾個奴隸戰士的弓箭手,他就有希望斬殺剩下的十多個奴隸戰士。
而十多個奴隸戰士和十多個奴隸弓箭手不管干掉了哪一邊,他都有更多的可能與剩下的一方好生做過一番。
“擋住他…”
看著凌天快速沖刺而至,站在百來個百姓身后的奴隸戰士嘴角露出冷笑,驀然間帶著一聲吼聲將他身前的幾個普通百姓提著朝著前面踉蹌沖了出去。
那幾個普通的百姓踉蹌而出,恰好看到凌天快速而來,幾人居然是同時下意識的朝著凌天擠壓過去。
看那樣子,竟然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生生的限制住凌天。
人性的卑劣可見一番…
凌天看著幾個普通百姓的動作也是微微一愣,只是,隨即他的身影一縮,雙手快速擊打在這幾個朝著他擠壓而來的漢子的小腹位置。
某種奇特的力道,讓被擊打腹部本應該身體彎曲的幾個普通百姓身體驟然間挺直。
隨即凌天快速的從幾人中間穿過,在幾支箭矢狠狠釘在這幾個普通百姓身上的時候,凌天人已經到達那砍殺了十多個百姓的奴隸戰士身邊。
身影彎曲,快速交錯著折斷這個奴隸戰士的腳腕,然后凌天手臂彈出,手指狠狠的插在那奴隸戰士的咽喉位置。
伴隨著鮮血飛濺,凌天的手臂已經收回,并且快速的抓過這奴隸戰士的彎刀,緊跟著彎刀朝著側邊旋轉著劈砍過去,側邊,一個奴隸戰士恰好跨步而來朝著凌天揮刀。
鋒利的彎刀切開了那奴隸戰士的腳腕,凌天的手臂順勢上迎,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那腳腕被切開,劇痛之下早已經發揮不出幾分力量的奴隸戰士彎刀頓時被凌天蕩開,然后,凌天的彎刀抹過了這個奴隸戰士的脖子。
“齊射…”
這時候,遠處低沉的吼聲響起,瞬間,數十支箭矢瘋狂的朝著凌天和周圍一圈落下。
這些奴隸弓箭手卻是將凌天和周圍一圈都籠罩在了其中,而此時,這邊的奴隸戰士則已經快速的朝著外面退去。
這些奴隸戰士之間的配合顯然極為嫻熟,哪怕沒有任何言語的交流,這些家伙都知道彼此之間會在什么時候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只是,此時,那些箭矢是籠罩一片區域的,凌天在箭矢凌空而至的時候,身影已經猛的滾地,翻轉,然后快速的穿透無數的普通百姓。
密集落下的箭矢快速的穿透一個個普通百姓,在那些普通百姓縫隙之間落下的已經只是零星的一兩支。
而這個時候,凌天的身影早已經穿過了那些普通的百姓同樣到了外圍,他手上的彎刀則快速的再次切開兩個奴隸戰士的腳腕。
此時凌天不過是十歲不到的孩子,這切腳腕的事情做來當真不要太過于得心應手。
切開兩個奴隸戰士的腳腕,凌天甚至都沒有急著去殺掉兩人,而是身影繼續快速的翻轉著躥出,眨眼又切開了五個奴隸戰士的腳腕。
轉眼的時間,這剩下的十多個奴隸戰士已經再次倒下了八人,還剩下四五人此時這已經脫離了那些普通百姓所在的位置。
到這個時候,剩下的百姓早已經因為奴隸戰士和凌天之間的爭斗嚇破膽。
只不過,雖然是被兩邊嚇破膽,但是,這些還沒死去的百姓卻都是在咒罵著凌天,似乎凌天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只是,在這些人的潛意識中,卻只是覺得凌天是他們的同族所以才這般去咒罵凌天。
而這個時候,山道之下,一支滿是傷兵的小型隊伍正快速的朝著這山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