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兩座湛藍橋梁合二為一,融為一體,變成一座更大橋梁。
做完這些,周玄筋疲力盡。
金色經文暗淡無光,似乎已然耗盡力量。
“以后不能這么硬來了。”周玄輕呼一口氣。
剛才的行為萬分兇險,只要一步走錯,將踏入萬劫不復之境。
橋梁合一非常兇險,畢竟是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結合,
光是如此心神都消耗不少,更別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的魔染。
若不是有經文加持自身,恐怕得當場魂飛魄散不可。
合一橋梁既然如此困難,那么其他人沒有經文,又是怎么成功的呢?
其實前輩高人們已有解決方法,通過外物,使得橋梁合二為一。
橋梁是溝通人與天地的聯系。
一旦斷裂,輕則心神受到重創,從而魔染;重則肉身與精神受到反噬而崩潰。
所以必須要選擇外物來幫助。
首先至陽至陰之物各一件,以及安定心神、鞏固肉身的藥方。
至陽至陰之物調和陰陽,藥方鞏固自身。
如此兼顧內外,才能大大增強突破的幾率。
除了這些以外,還需要法術本身的傳承。
有外物加成之后,再配上傳承,突破幾率將大大增加。
這才是法術傳承的重要性,除了抵御魔染以外,更多還是為了更上一層樓。
尋常的橋梁合一之后只有一座橋梁,而周玄應該有兩座。
現在合一一座之后,還剩下驅鼠秘法。
所以周玄只要將這門法術橋梁合一。
隨后站在橋梁這個聯通天地人的節點進行感悟,即可順利突破凝神境。
不過其中肯定有危險性,畢竟極少數人修煉兩條傳承,這將會產生很劇烈的沖突。
周玄當初也有沖突,不過得到度人經之后順利穩固了下來。
“藥方材料都有,不過至陽至陰倒是非常難尋。”周玄心中思索。
藥方以及需要什么材料都是白鶴神指點自己的,周玄只需要按部就班來即可。
“至陽之物可以用雷擊棗木。”周玄心中思索道。
雷是天底下至剛至陽的力量。
雷擊木其中蘊含一絲雷電力量,足以稱得上是至陽之物。
必須要自然之雷擊打的木頭才算,雷法含有的雷電力量相比自然雷電還是太少。
“至陰之物…對了!萬年縣靖天司有王侯裹尸布。”周玄心中一動。
王侯裹尸布其實是王侯下葬穿的衣服。
王侯墓葬與普通人不同,對付風水要求極高。
再加上王侯命格富貴,裹尸布自然不同凡響。
稱不上是多么珍貴的物件,用來當至陰之物綽綽有余。
想到這里,周玄急忙回到房間,讓張伯將裹尸布送過來。
自從周玄調上江南郡之后,萬年縣并沒有換主人。
周玄還是名義上萬年縣靖天司的主人,同樣負責萬年縣一些事務。
普通縣城兩三年發生一起,大一點的一年幾起,江南郡這些人手其實夠用了。
機構太大反而會有壞處。
當日云天鳴過來要給周玄升官,升到巡察校尉,與符劍等人一個級別。
周玄拒絕了,升官雜務變多,反而影響自己修煉。
撲騰撲騰…
一只黑色鴿子從空中飛來,
說曹操曹操到,周玄正想寫信給張伯,張伯反倒傳來了消息。
不過傳消息的鴿子很奇怪。
靖天司尋常鴿子都是白色的,周玄還沒見過黑鴿子。
周玄看到紙上的內容,臉色漸漸有些凝重。
張伯傳來的消息很簡單,講述了萬年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大部分是日常生活小事,以及對周玄的問候。
不過周玄很熟悉張伯,此人不會沒事給自己發這些玩意。
果然,稍微一看,周玄頓時發現了問題。
張伯的文字粗看很平常,如果按照一定順序來看,卻是另外一番文字。
大概意思是他活不長了,忽然記起了什么,讓周玄速速到來。
張伯的口吻很焦急,字跡有些凌亂。
“張伯不行了?”周玄驚訝道。
從字跡來看,確實是張伯的字跡 張伯寫字很有特點,喜歡在字的最后一筆重重頓一下。
所以周玄輕易辨認出張伯字跡。
“為什么要以這種隱蔽的方式呢?”
周玄越發疑惑,一般以這種隱蔽的方式傳來消息,無非是顧慮什么。
尋人白鴿是靖天司獨有之物,根本不會停在外人手上。
唯有靖天司的高層才能截獲。
難道張伯顧慮靖天司的高層?
元帥嗎?
元帥這家伙已經三個月不出現了,云天鳴都考慮要不要將其除名。
根本沒有權限截獲。
難道是其他人?
周玄思來想去,都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張伯肯定性命垂危,并且想起了某種重要的事。
張伯當年據說也是一方高手,因為魔染殺掉了家人,所以才淪落至今。
難道當年有什么隱情不成?
想到這里,周玄決定今晚趁夜出發。
順便過去拿裹尸布,而且張伯隱隱透露關乎到自己,周玄不得不慎重對待。
最好趁著無人的時候出去,這次周玄不打算帶人,免得人多引起注意。
或者留下一書信,等自己走了之后,再讓周一他們過來。
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自己早已離開。
想到這里,周玄帶上春雨、雷公面具,將老鼠裝入袖中。
周玄騎上一匹普通的馬,隨即離開。
深夜,下起小雨淅淅。
周玄披著漆黑披風,踏著雨水出發。
忘了帶傘,不過帶刀足矣。
張伯的語氣很急迫,似乎知道了某種重大秘密。
當然,數月不見張伯,或許人家已經被收買了。
這點周玄不得不注意。
不過突破修為的事情迫在眉睫。
就算不是為了看望故人,也必須將裹尸布拿回來。
錯過這東西,恐怕又要尋找數月。
時間耽誤不得。
周玄并沒有選擇更方便的官道,而是超近路,從屋頭縣的小路走。
天公不作美,雨下越大。
周玄準備找客棧住下,等到雨小一些再出發。
此時,前方大樹下,出現一道人影。
此人頭戴一頂破斗笠,衣衫襤褸,雨水順著斗笠落下,將其衣服打濕。
脖子上掛著一柄長刀,任憑風吹雨打,此人竹杖芒鞋,紋絲不動,猶如雕塑。
唏律律!
周玄在此人身旁勒馬停下,問道:“大俠有何事?”
“賣刀!”
“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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