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月說她有點小脾氣,陳川一笑置之,也沒多問,反正無非就是跟李可心過不去。陳川也隱約能猜到,定是張夢月聽到何家金說的,上次是帶李可心出來吃飯,所以心里不痛快了。
俗話說,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是一頓c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
果然,兩頓之后,張夢月乖了,不但脾氣全消,甚至還主動反思和承認錯誤。
“該說你什么呢,你也是和李可心并肩作戰過的人了,想想上回,你倆配合多好,多親密無間…怎么轉頭就跟她計較上了。”陳川對張夢月提出批評。
張夢月垂頭耷腦,蔫乖蔫乖的趴在陳川身上,哼唧著點頭認錯。
月光灑滿大床。
床單雖然凌亂不堪,甚至還有不少頭發散發在床上各處,地上也都是紙巾,但是酒店就這點好,完全不用操心事后收拾,只管放心大膽的造就是了。
第二日是工作日。
陳川可以晚起,但張夢月的工作態度倒是認真,她雖然也沒睡夠,但還是掙扎著起床了。
她是研究生在讀,今日需要回學校上課,然后下午去公司上班,晚上是她媽媽過生日,她還得陪媽媽吃飯,行程安排的很緊。比她那里還緊。
清晨時候,她起床了,見陳川在睡,就輕輕下床去洗澡,里外里都洗干凈了,穿上衣服,拿出包包化了淡妝,灑了一點龍涎香水,對著鏡子照照,一個從頭到腳都完美無瑕的氣質美女。她看上去端莊又淑女,美麗又溫柔,走在路上吸引許多男人的目光。如果再用心險惡一點,穿著超短裙或者到大腿根的熱褲,展露出她修長白皙的美腿,從小伙紙身旁路過,小伙紙壓不住槍。但她一臉正經且端莊的表情,有點禁欲的氣息,讓人無法想象,晚上化身為女騎士的她,是多么瘋狂和投入。
在離開房間前,她拿出粉色便簽紙,寫了一句詩放在陳川枕邊: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這是宋代晏幾道的詩,講的是初遇,別離,重逢。也大體能體現她和陳川從認識到現在的狀態,而且,詩里有夢,有月,也跟她名字相和。
張夢月穿著高跟鞋彎腰,翹著被超短裙緊緊包裹的美臀,站在床邊,低頭給了陳川早安吻。然后才轉身走出房間。
陳川有意識到,知道她今天要回學校,也沒睜開,抱著她頭發親了一會兒,就繼續睡。
他畢竟不是鐵人,經不起夢月這種超級榨汁姬的折騰。并且,早早醒來也沒什么事,也沒地方可以去,渝城8月下旬熱的離譜,還不如躺在酒店空調房里睡個懶覺,好好休息。
在這喜來登酒店樓下。
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攬勝,車門打開,一個帥氣的中年大叔下車,隨后一個氣質小仙女也從副駕駛下來。
“爸今天就帶你來,讓你看看掙錢是有多不易,別一天天在家沒事干,出來跟著鍛煉鍛煉是好事,以后這公司,還得給你繼承呢。再說,你鍛煉出來了,萬一未來哪天時來運轉,你若是能回到何家主家,隨便繼承點啥,就夠你一輩子吃穿了。”大叔語重心長。
小仙女耐心的點頭,一副聆聽老爹教訓的樣子。
這是何家金,和他女兒何靖嵐。
何家金跟吳家現在的話事人吳珊通了電話,知道吳珊昨晚是入住在喜來登酒店,所以上午就在酒店下面等,希望能再談談合同的事。
何家金帶著何靖嵐,就是希望給這女兒鍛煉鍛煉,順便,拿吳珊的例子來教育教育女兒。
何家金說道:“我們一會兒要見的人,名字叫吳珊。吳氏集團的新話事人,雨天礦泉水你喝過吧,她吳家的。人家那小女生,17歲考上帝國理工大學,21歲畢業,回國后沒多久,就獲得吳氏集團老爺子的認可,欽點為繼承人,集團65的股份,聽說已經轉到她名下了。人家21歲,身家資產數十億,你23歲,有多少資產呢?”
何靖嵐乖乖點頭,也不反駁什么。
何家金繼續說:“我知道,你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不服,說,那吳珊是繼承家業了,你也沒在我這繼承到啥,但是…但是呢,你別忘了,你是何家人,何家在渝城也是屈指可數的大家族,大集團,家族產業規模比吳家大十倍。人家吳珊能繼承,你…你也不比她差對不對?最近你跟我跑跑業務,過段時間,我帶你回主家,見見你太爺爺。萬一你表現好,被你太爺爺發現你是可造之材,你懂吧?”
“懂…”何靖嵐點頭。
這父女倆正說著話,路邊一位穿著夏日吸睛的露膚裝的清新美女踩著高跟鞋走過。美女穿著淺色系的超短a字裙,一雙美腿格外引人注目。露肩襯衫也顯得天鵝頸高貴美麗,看上去滿滿的青春學院風的味道。雖然是露腰、露腿的穿法,但也不失溫柔優雅范兒。
“哎?張總?”何家金認出這精致美女,是昨晚跟陳川一起去吃飯的張夢月,便打招呼。
張夢月輕笑:“我不是總…何叔叔,您是在這里等陳川嗎?他還沒起床呢。”
“不是,不是等陳總,是等那個吳氏集團的代表。”何家金微笑搭訕,“張總上班去啊?”
“回學校一趟,我不是總,只是秘書,你叫我張秘書好了。”張夢月道。
“好的,張總,您慢走,要不要我開車送一下?”
“不用,這邊地鐵直達我學校門口的。”張夢月說著,路過何家父女身邊,目光看向一旁的小仙女。
何靖嵐露出一個打招呼的得體微笑,張夢月也沖她點頭致意。
何家金知道,這夢月是陳川身邊的女人,雖然人家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尤其是那雙白的發光的長腿,但是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他也是目不斜視,頂多是眼睛余光掃了一眼。
等張夢月走遠了,何家金解釋道:“這是你同學陳川公司的一個下屬。昨晚一起…”
“嗯,我知道。”何靖嵐淡淡道。
“見過?”
“嗯,有一次和陳川逛街,在步行街上碰到了這個女生,當時陳川還請客,請我們一起吃了帝王蟹宴。”何靖嵐說著,抬頭仰望喜來登酒店的摩天大樓。
她表面上風輕云淡,實際上,剛才張夢月不經意的一句話,給她心里投下一顆核彈。就是那句“陳川還沒起床呢”。
“爸,你剛說什么,說到一半沒說完?”何靖嵐忽然問。
“什么?”
“就是剛說,這是你同學陳川公司的一個下屬,昨晚一起…一起什么?”何靖嵐看看老爹。
何家金眨眨眼:“一起那個…吃飯。咳。”
“和她?”何靖嵐驚訝。
“不光和她啊,還有陳川…”何家金道,“我做東,做了個局,那個嵐嵐,你和陳川陳總到底是什么關系哦?爸爸到現在沒弄明白,你們的關系是是大學同學?還有呢?他跟你…”
何靖嵐看著路面,隨即笑笑:“算是好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關系。”
“你們是不是…已經…唔,那個…嗯?”何家金撓撓頭。不過他這當家長的,也沒法問女兒這問題。主要是女兒也這么大了,也不是小時候那個騎在他頭上撒嬌的小丫頭了。無論是身材身高還是模樣,都不比剛才路過的那位差。甚至還有一種脫俗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