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1056章 美夢成真

  鑒于時間要到晚上十一點,那兵王夢境即將觸發,陳川沒和田醫生多聊,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閉上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

  陳川打個哈欠,聽到腦海中的系統提示:“兵王夢境生成中,五個關鍵詞構建完畢,英雄救美,激戰,開坦克,納米隱身作戰服,清理叛徒等五個元素已植入,正在前往南非,夢境啟動,5,4,3,2,1!”

  陳川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床上,而是在一輛轎車里。

  “這里是?”陳川喃喃問。

  “陳哥,咱們已經到南非啦,你路上睡了一路,前面就是太陽城。”副駕上,一個青年回頭說。

  陳川看看他,這青年是李建超。

  “難道這已經是在那個兵王夢境中了?我竟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陳川恍然,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好像是那種所謂的——清明夢。

  按照搜索詞條上的解釋,清明夢是一種在做夢時保持清醒的狀態,也就是說,做夢者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陳川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建超,咱們這是要去做什么?”陳川問。

  李建超道:“咱們和南非當地的塞拉維公司合作,開發礦產。原先我們家族是預計投入39億美刀開發這個項目,從2014年開工,預計2017年建設完成,礦產投產。但是現在,工期晚了4年,這都2020年了,工程進度還沒完成!我們家族已經前后投入了70億美刀,這里再不投產,我們要被拖垮了。”

  陳川問:“為什么工期拖延了3年?投入也翻倍了?”

  “有兩點,第一點,我們家開發海外大型礦山的經驗不足,錯選了承包商。承包商是國內的天建集團,那就是個坑。再加上我們前期調研不充分,過度依賴總承包商天建集團,未能及時發現天建施工整體設計中存在的問題,對于此后發生的工期一拖再拖和項目報價節節增加的情況缺乏有效的應對方案。當地環境復雜,天建一再加價,我們是騎虎難下。”李建超道,“這項目之前一直是二哥在搞,誰知道他和天建集團有什么貓膩。”

  陳川點點頭,看來這夢境,是依托現實的。李建超說的這些,跟現實里的情況差不多。現實里,陳川也是聽說過,李家的礦產項目在南非遇到了問題。具體沒多問,想必,就是夢境里的這個問題了。

  李建超繼續說:“第二個困難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是南非礦業巨頭塞拉斯集團,其實際控制人是南非礦業大亨西默,這個人特別難纏。他起訴我們,要求我們支付第二筆專利費50億美刀。要知道,我們之前已經支付過一筆專利費,給過他5億美刀。他現在還要第二項專利費用。咱們這次去,就是談這個事。”

  “怎么談?第二筆專利費少交,或是不交?”陳川問。

  “對,我覺得,主要是對方和二哥關系好,咱們接手后,對方更是故意刁難。”李建超說著,指著前方一個關卡,“到了,前面是塞拉斯集團旗下的太陽城宮殿度假酒店。”

  陳川隔著車窗看出去,看到關卡旁邊聽著四輛黑色豐田霸道,七八個穿西裝的肌肉壯碩的白人站在那里,攔住了車隊。

  自己這邊,有三輛黑色轎車,都是奔馳S級,此時三輛車都停下,車上的人都下來。

  這些人都是李建超從國內帶來的,一共有12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是安保培訓學校培訓出來的首批安全專員,由呂清霜親自培訓。

  在這些人中,陳川看到了呂清霜。

  “這夢境…過于真實。”陳川抬起頭看看,南非的太陽,南非的風,都異常真實。

  前方太陽城宮殿酒店里是碩大游泳池里,穿著各種顏色的比基尼的白人大妞,也都異常真實。

  呂清霜走過來,道:“陳總,關卡要求我們解除武裝。”

  “那哪成啊?這里是塞拉斯集團的地盤,咱們空手進去和對方談判,那豈不是成了待宰的小白羊?”李建超道,“要不,這談判不談了,對方愛打官司,咱們就法庭上見好了。或者說,另安排談判地點。”

  連帶李建超,呂清霜在內的12個人,以陳川為中心。

  陳川問:“都帶了什么裝備?”

  “12把伯萊塔,每人四個彈夾,每個彈夾10發。”呂清霜從她的手提包里取出黑色的手槍。

  陳川看看大伙,身上都有家伙,心道,“火力挺猛啊,這是來干架還是談判?”

  但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他發話。

  陳川覺得,這里反正是做夢,既然是做夢,那就整大一點,交掉裝備進入那是不可能的。不但不能交掉裝備進入,反而得原路返回,然后去整一批重型火力回來。

  陳川這樣想著,還沒發話,就聽到空中有飛機螺旋槳的聲音。

  抬起頭,只見一家直升飛機在頭頂上低空盤旋。

  陳川目力好事,看得清飛機上的機艙內,架著一臺加特林。與此同時,幾輛卡車從四面八方涌來,車上都載滿了人。

  李建超臉一變:“怎么回事?咱們還沒進門,對方就按捺不住了?”

  呂清霜擋在陳川面前,手底下那10名安保人員也把陳川,李建超,呂清霜三人圍在一起,手都摸在衣服里,確切說是摸在衣服里的槍套里的家伙上。

  一個白人走出來,說了幾句英語。

  白人身邊還有個黃種人。那人戴著墨鏡,看不清具體相貌,但是頭發染成銀色,看上去有些招搖。他手里大大咧咧的握著一把銀色沙漠之鷹,以一個囂張的姿勢站立,歪著頭看著陳川一伙。

  對方是讓交出裝備,進入酒店,塞拉斯集團的老板西默在里面等候。

  陳川陷入一個沉思,那就是…這個夢境是否有可能是說的未來即將發生的事?

  如果是的話,那就有些可怕了。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談判的余地,沒有商量的余地。對方有空中武裝直升機,有好幾卡車人,手里拿的都是全自動重火力。而自己這邊,只有區區12把小手gun。

  四周很安靜,只能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陳川感到有些緊張,雖然這里是夢境,但是…一切過于真實,而且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即將發生的事。

  “系統在不在?”陳川心里默默詢問。

  “叮!本系統在。”系統回復。

  “這個兵王夢境之后是什么劇情走向?”陳川問。

  “按照宿主構筑的五個關鍵詞,之后宿主一行人會被解除武裝,進入宮殿酒店,和塞拉斯集團談判,但是談判并不愉快,宿主一行人被扣押。宿主手中的手提箱有一套黑西裝,實際上是納米隱身材料制作,具有隱身能力,宿主穿上后,將同伴救出,但是被對方發現,宿主一行人逃亡,逃亡過程中,位置泄露,李建超中彈身亡,安保組被團滅,只剩下宿主和呂清霜。宿主搶了一臺坦卡,轟碎了塞拉斯集團的追擊車輛,坦克開入開普特市中心,一場城市街頭的追逐戰展開。最后宿主逃出生天,呂清霜為了掩護宿主,被狙擊手擊殺。宿主回國后,查出泄露逃亡行程的人,將叛徒揪出來,就地擊殺。夢境結束。”系統道。

  “叛徒是誰?誰出賣了我們的行蹤?”陳川問。

  “曹露莎。”

  “曹露莎不是死了么?李建超處理的。”陳川道。

  “在本次夢境中,她又出現了。”系統道。

  “她到底死沒死?”陳川問。

  “系統并不知道。”系統道。

  陳川正在系統默默溝通,忽然看到自己的身前有一個紅點。

  這紅點,陳川熟悉,在新加坡,他被李建猛的人這樣指著過,這是光電瞄準鏡的紅外線。

  一隊白人武裝,簇推著一張輪椅走出來,輪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帶著白色面具,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狙擊步槍,看不出是什么型號。

  輪椅上的人,不緊不慢的組裝著手里的狙擊槍,并且開口,用普通話說道:“陳川,又見面了。”

  陳川瞇起眼睛,耳邊聽到的話是被電子處理過的,聽不出原聲。

  “你是哪位舊友?”陳川看著輪椅上的人。

  輪椅人組裝好狙擊槍,抱在懷里,打開瞄準鏡,對著陳川。

  呂清霜站到陳川面前,朗聲道:“我們是南非開普勒士·天龍礦產集團的談判代表,應你們塞拉斯集團老板西默前來談判,你們這陣仗,哪里是待客的方式?”

  呂清霜用普通話說了一遍,用英語又說一遍。

  呂清霜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

  原來是輪椅人扣動扳機,槍聲倒地的,是陳川身邊的一個安保成員。那成員頭部中彈倒地。

  所有人頓時緊張,安保組紛紛掏出槍,將陳川圍在中間。

  但是,前后左右,包括天上,有數十支重火力指著他們。

  輪椅人手里的狙擊槍又瞄準陳川。

  “陳川,你身法快,可以躲子彈,我手里這把AWM子彈初速900米每秒,你躲一個試試?桀桀桀…”輪椅人的笑聲經過電子處理發出來,聽起來有些可怖。

  陳川也總算是知道了,怪不得一些玄幻里,總寫反派“桀桀怪笑”,原來真的是“桀桀”…

  輪椅人扣動扳機,槍火從AWM中噴出。

  陳川渾身汗毛倒豎,死亡陰影籠罩心頭。

  與此同時,陳川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一個俏麗的長發身影擋在他面前。

  子彈瞬間擊中了長發身影,狙擊槍的子彈動能打爛了她半個身子,子彈仍有余力,穿過她的身子,又打在陳川身上。只是慶幸的是,因為剛才陳川被她推了一下,子彈只打在陳川的胳膊上,即便穿過了一個人,陳川粗壯的手臂,也被打穿出一個碗大的洞。

  陳川顧不得一身冷汗,看著倒在他面前的女人。

  這是呂清霜,關鍵時候,用身體給他擋子彈的人。她的身體已經被打爛,這離別來得突然,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說。

  輪椅人又扣動扳機,應聲而倒的是李建超。

  輪椅人仿佛是沒有感情的收割機器,一槍一個的收割掉陳川身邊的人。

  陳川看著呂清霜倒在地上的樣子,心臟仿佛被一只手緊緊抓住,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縈繞心間,像一個溺水的人。耳畔的一切聲音仿佛都很遠,都是來自天上。

  “呂清霜?”陳川輕松呼喚。

  “呂荷?”陳川又叫她乳名。

  呂清霜倒在地上的血泊里,只有半個身子。

  “呂荷!”陳川大喊一聲。

  “呼…”陳川猛地睜開眼睛。

  “叮!宿主強行從兵王夢境中醒來,夢境中斷。”系統提示。

  陳川看看四周的環境,是在酒店里,睡前的那個酒店,亮著暖色壁燈,窗外是渝城的夜景。

  摸過手機打開,是凌晨兩點鐘。

  陳川摸了一把胳膊,胸前,額頭,全是汗珠。

  他靠在床頭,回想著兵王夢境的前半段,閉上眼睛,仿佛呂清霜倒地的樣子就在眼前。

  “系統,兵王夢境中斷了么?”陳川問。

  “叮!因宿主情緒起伏過大,夢境已中斷,無法續連,本次兵王夢境體驗結束。”系統道。

  “為什么劇本走向,沒有按照你說的?”陳川問,“輪椅上戴面具的人是誰?”

  “叮!夢境有許多可能,本系統無法全部推演。輪椅人身份系統未知。”系統道。

  “這個夢境是不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陳川又問。

  “叮!這只是一個夢境,是否會發生,系統未知。”系統道。

  陳川拿著手機,找到呂清霜的手機號,撥過去。

  彩鈴聲,是一首韓文歌:

먹구름낀나의얼굴이烏云密布遮住我的臉습기로얼룩져간다到處籠罩著濕氣쏟아진다가슴마저부술것처럼像是烈酒從胸口溢出세차게도내린눈물이我的淚水也奔騰不止어느새강을이룬다不知不覺淚涌成江  聽著這首歌,陳川想起呂清霜的身世,她是渝城呂氏集團的大小姐,很小的時候父母車禍身亡,她被送到南韓,在南韓讀了初中高中,考上劍橋醫學系,畢業后回到南韓,師承南韓軍方跆拳道大師李成旭,后在SWAT·K服役一年半回國,回國后參加全國女子射擊大賽,拿到女子箭道射擊冠軍,第二年參加世界錦標賽敗給世界冠軍張慧珍。第三年,也就是前不久,擊敗張慧珍拿到世界冠軍。

  “喂?”呂清霜半醒的慵懶聲音,打斷陳川的思緒。

  這一聲“喂”,差點讓陳川流下一滴鱷魚的眼淚。

  拿著手機,陳川腦海中又閃過兵王夢境中,呂清霜被AWM狙擊打爆半邊身子的畫面。

  “喂,陳總?”呂清霜的聲音傳來。

  陳川輕笑:“什么陳總,干嘛見外?”

  “…半夜打電話干嘛?沒事吧?”呂清霜輕笑。

  “沒事…”陳川呼吸道,“做了夢。”

  “什么夢?”

  “夢到…跟你出國辦事,你…”陳川沉吟著。

  “你又遇到難纏的小鬼,我出國給你擺平了?”呂清霜笑著說,“我在你心里,現在是不是特別猛。”

  “嗯,上次你只身潛入翡翠山莊,確實令我驚訝。”陳川道,“你還厲害,只是剛才的夢境…算了,不說了,夢都是反的。清霜,以后有什么危險,你不要推開我自己上。作為女生,你才是該被保護的。”

  “干嘛呀?半夜兩點突然感性?”呂清霜低低笑著,“做噩夢了嗎?你像是被噩夢驚醒,找媽媽的小男孩。”

  “找到你這里來了?”陳川笑問。

  “嗯,你若想叫一聲,我不攔你。”呂清霜打個哈欠,道,“快睡吧,你身邊沒妹子嗎?實在睡不著就再運動一回,把多余的精力發泄掉就困了。你忙吧,我要睡了呀。”

  “身邊沒人。”

  “沒人?你不是到渝城了嗎?你那夢月妹妹,沒陪你?”呂清霜問。

  “沒有。”

  “嘖嘖。聽不到她甜膩膩的喊你老公,說老公你好棒,沒覺得不適應?怪不得半夜驚醒,原來是夢月妹妹不在。”呂清霜道。

  陳川莞爾,這位呂氏集團的大小姐,身世傳奇的世界女子射擊第一人,平日里高冷的緊,每次提起張夢月,就會陰陽怪氣。

  陳川道:“你作為一個白富美,要錢有錢,要什么有什么,干嘛總和夢月過不去,她挺好的。”

  “嗯,沒說她不好呀,她確實很好很好,可好了。好了,我睡了呀,你若想聊天,找她好了。拜拜晚安。”呂清霜道。

  嘟,電話被她掛掉。

  舉著電話,陳川在想一件事,要不要解除號令之旗的綁定?在這個道具的支配下,呂清霜對自己是百分百的忠誠度。像上次在新加坡,她只身潛入翡翠山莊擒拿李建猛,其實是很危險的事,當時不覺得,事后想想,那可是龍潭虎穴,一不留神會沒命的,就像夢境里一樣。

  陳川可不想,真在境外遇到什么事,那傻姑娘給他擋子彈。他有保護印章,可以抵御一次致命傷,清霜可沒有。

  但是出于一點自私,陳川又享受像呂清霜那種高冷的大小姐,對他表面上高冷,實際上百分百忠誠的樣子。想必,讓她干什么都不會決絕吧,即便是最過分的事,頂多是也是嘴上拒絕,實際上想干,還是能干的。

  “系統,號令之旗對呂清霜的綁定,可以解除吧?”陳川問。

  “叮!可以解除,接觸后,呂清霜對宿主的一切情感包括忠誠度,回到最初。”系統提示。

  陳川在床上輾轉,躺了幾分鐘沒有睡意。

  起床穿上衣服,開門,下樓,到了酒店外面,凌晨兩點的渝城,街上依然熱鬧。

  陳川打了個車,到法學院西門外。

  他走進黑漆漆的校園,尋到研究生宿舍的女生樓,這是張夢月的宿舍樓下。

  陳川撥通她的電話,十幾秒后接通,“在你樓下…”

  不到一分鐘后,披著薄外套,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褲的長腿妹子跑下來,打開宿舍樓的大門快步跑出來。她輕聲歡呼,撒著嬌撲過來,撲進陳川懷里。

  “我美夢成真了呀,今晚做夢,夢到在海上游輪里被你騎到渾身癱軟…”張夢月雙手捧著陳川的臉,開心的撒嬌,“老公,你真的來找夢月呀,夢月真的好開心。”

大熊貓文學    我不想受歡迎啊